我呵呵一笑，收起手掌，一把搂住黄哥，低声道：“没有五十万也成，只是，你们这玩意儿……怎么卖？”
“800一小瓶。”黄哥说。
“这么贵？”
“只两滴，就能让贞洁烈女随你玩弄。”
“骗人的吧？”
“你去问问张超，管不管用？”
“呵呵。”我装出感兴趣的样子，“黄哥，不给钱也行。”
“怎么，你要货来抵？”
“我？我不需要。我有她了，我犯得着吗？”我偷瞄了顾悦灵一眼。
“也是。”黄哥点点头，“那你想怎么样？”
“你这生意，入个股行不行？”
“……”黄哥很是犹豫。
“我有渠道。”我神神秘秘地说，“哥们我是混摄影圈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黄哥还挺谨慎。
“我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呢，有我想要的东西。咱们这是交易。而且呢，我很有诚意。”我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1000元塞给他，“我先定2瓶验验货，这算定金。要是东西没问题，回头我把视频原样送上。”
看到我真的拿钱出来，黄哥对我的怀疑少了不少。他说：“成，我回去给老板汇报一下，你留个电话，回头我通知你。”
黄哥记下我的电话后，拿着我给的定金，和他的小弟一起屁颠屁颠地走了。
等混混一走，顾悦灵就一脸不爽地朝我走来。
“陆然哥，你怎么放他们走了？”顾悦灵埋怨道。
“我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我解释说。
“放长线钓大鱼？”
“你不是缺最关键的证据么？等我们拿到他们卖的东西，再拍下交易的过程，做成纪录片发出去，这些证据应该够他们进去了。”
“听上去不错……不过他们会相信你吗？”顾悦灵还是有些顾虑。
“我估计没这么简单。”我自然没有这么天真，“刚才那三个人应该只是最底层的打手，真正的老板还隐藏在幕后。恐怕老板是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这事不能急，我们慢慢来。”
“那陆然哥，你有任何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顾悦灵叮嘱我说。
“放心吧。我们是一条战线的盟友。”我说。
“盟友……”顾悦灵将信将疑，“陆然哥，你不会把我排除在外，自己偷跑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顾悦灵不愧是顾悦灵，她太聪明了，我心里那点小九九，一眼就被她看穿了。
“怎么会？这事你是盟主，我肯定凡事一五一十给你汇报。”
我嘴上振振有词，心里却还是有顾虑。
经历了今天早上的事，我已经清楚这件事背后牵扯之大。以顾悦灵和我之力，根本不可能撼动对方庞大的势力，最后很可能就是引火烧身。
“陆然哥，你可得信守承诺。”顾悦灵再三叮嘱我后，总算结束了这个话题。
离开后街，来到宋体大后门，我们打了个车回家。
一上车，顾悦灵就说了个陌生的地址。
“悦灵，你不回家？”我疑惑地问。
“我不是说了我妈找了个远房亲戚看着我吗？今天去亲戚那里住。”顾悦灵说。
我心里嘀咕，顾悦灵都多大了啊，张颖还不放心她。
“我看你最近不怎么回学校住？”我暗示顾悦灵可以不必遵守张颖的安排。
“别提了，先不说我这张脸能不能回去见人，就是最近风言风语就已经够我受了。我还是躲一躲吧。”顾悦灵自嘲道。
“风言风语？”我不免疑惑。之前bbS的聊天也好、赵柳青的小作文也好，不都是假的吗？
“张超和乔小欢最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妈找梁明朗给我补习的事，添油加醋一番，我们院和经管院到处都是八卦我和梁明朗的。”顾悦灵颇为无奈地说。
他俩还真是冤魂不散！
“悦灵，要我帮忙澄清吗？只要我们一公开，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吧？”我提议说。
“你忘了他们把你扭送保卫处的事了吗？恐怕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只会越描越黑。人言可畏，最好的办法还是静静等待热度过去。”
“那就躲着？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陆然哥，凡事讲究策略，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冲动。对于这种八卦传言，不回应就是最有效的应对方式。我这不是躲，而是让他们把拳头打到棉花上。再说了，你不帮我争取到了让我妈不逼我转专业了吗？只要我不转专业，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我明白了，所以你不让我现在就去找你妈，是想拖到谣言不攻自破的时候？”
顾悦灵见小心思被我识破了，脸刷地就红了。
她朝我身边挪了挪，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撒娇道：“哎呀，人家会补偿你的嘛。”
“细说，怎么补偿？”
“还在车上呢！”
那我先忍一忍？
结果，到了顾悦灵说的地址后，她以亲戚在等她为由，一下车就呲溜一下跑得不见踪影。
现在想来，顾悦灵太滑头了，哪有胡雨涵实在？
“师傅，掉头回宋体大后街。”等顾悦灵的身影消失后，我对司机师傅说。
“好嘞。”司机师傅一副“我懂”的神情，还透过后视镜对我挤了挤眼。
这师傅，搞得我好像要做什么坏事一样……摸着良心说话，我可不是回去找胡雨涵的……不过我好像也没必要跟师傅解释这些。
回到宋体大后街后，我直奔景KtV找刘景。
“刘哥，花姐手下有个黄毛，自称黄哥，你知道他什么来头吗？”一见到他，我就劈头盖脸打听黄毛的事。
“……”刘景盯着我，半天不说话。
“不认识？”我不解地问。
“陆然，你现在对雨涵这么关心，是不是有点晚了？”刘景答非所问，反而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关胡雨涵什么事？”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再见到雨涵是在苏尔漫吗？你说得黄哥叫黄飞，那晚她就和这个黄飞在一起。而且后来有几次我还看到她跟黄飞在外面喝酒。”
“雨哥跟那个黄毛？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奇怪。那个黄飞名声很不好，传说他带着小弟在夜场卖一些说不清成分的玩意儿。之前还进过局子，不过好像检测不出违禁成分，最后按寻衅滋事拘留了几天又给放了。”
“他什么来头？”
“他就是花姐养的一条狗。给花姐干脏活的。”
“雨哥不是最看不起这种混混了吗？”
“谁知道呢？咱们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陆然，人是会变的。”
刘景颇有深意地拍了拍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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