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之时，长安城中，周补阙乔知之的府邸虽算不上最为奢华宏大，府邸庭院中的花丛四季皆有不同的美景。春日里，桃花灼灼，粉白相间的花瓣随风飘落，宛如一场缤纷的花雨；夏日时，荷花亭亭玉立，荷叶田田，送来阵阵清幽的香气；秋来，菊花金黄灿烂，傲霜而立；冬至，梅花暗香疏影，却也自有一番雅致韵味。
府中有一婢女，名唤碧玉，这碧玉生得明眸皓齿，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灵秀，更难得的是她亦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与乔知之可谓是志趣相投。乔知之对碧玉可谓是宠爱有加，在他眼中，世间女子皆不及碧玉分毫，他早已将碧玉视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之人，仿佛只要有碧玉在身旁，这世间的一切都变得熠熠生辉。
这一日，阳光正好，洒在那娇艳的花丛之上，乔知之兴致颇高，命人摆好了笔墨纸砚。他站在石桌前，手持狼毫，眼神中满是深情地看着一旁的碧玉，而后挥毫泼墨，笔下的字迹苍劲有力又带着几分缱绻情意，那纸上渐渐呈现出一首为碧玉而作的情诗：“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此日可怜君自许，此时可喜得人情。君家闺阁不曾难，常将歌舞借人看。意气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袂伤铅粉。百年离别在高楼，一代红颜为君尽。”
碧玉站在一旁，先是微微红了脸，随后轻声吟诵起来，那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又带着诗词里的绵绵情意，回荡在这庭院之中。待吟诵完，碧玉看着乔知之，眼眸中满是笑意，轻声点评道：“知之，你这诗里的情意真挚，只是言辞间似透着几分对红颜薄命的叹惋，咱们此刻如此美好，可莫要这般伤感呀。”
乔知之放下笔，走到碧玉身旁，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碧玉，我只是想着，这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我唯恐哪天会失去你，所以才借这诗抒怀罢了。在我心里，你就是那最珍贵的存在，我定要护你周全，让你日日都这般欢喜。”
碧玉微微颔首，靠在乔知之的肩头，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站在花丛间，任那墨香与周围的花香交融，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
乔家父母眼看着乔知之年纪渐长，却迟迟未曾成婚，心中焦急不已。这日，乔父将乔知之唤到了正堂，面色严肃地说道：“知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为父为母一直盼着你能早日成家立业，延续乔家香火。可你倒好，整日与那碧玉厮混在一起，她虽是个有才情的女子，可毕竟出身低微，如何能做我乔家的媳妇啊。你该收收心，与那些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们多接触接触，尽快定下一门亲事才是。”
乔知之听闻此言，心中一紧，赶忙回道：“父亲，孩儿与碧玉情投意合，她虽出身不如咱们家门第高，可她的才情、她的温柔善良，孩儿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孩儿此生非碧玉不娶，还望父亲母亲能够成全我们啊。”
乔父一听，气得胡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大声呵斥道：“荒唐！你身为乔家子弟，怎能如此不顾家族名声，被那儿女私情迷了心智。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你这般胡来。你若再执迷不悟，可别怪为父不客气了！”
乔知之心中满是委屈与不甘，却又不愿忤逆父亲，只得暂且应下，说会考虑考虑，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正堂。
回到自己的院子，碧玉见乔知之神色不对，赶忙上前询问。乔知之拉着碧玉的手，将方才父亲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而后看着碧玉，眼中满是坚定：“碧玉，你莫要担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哪怕与整个家族对抗，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碧玉的眼眶泛红，她哽咽着说：“知之，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与家人闹得如此不愉快，可我又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呀。咱们该如何是好呢？”
乔知之将碧玉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怕，总会有办法的。咱们且先过好当下的日子，车到山前必有路。”
月上柳梢头，如水月色，洒在楼阁之上。碧玉为了让乔知之暂且忘却烦恼，身着一袭轻纱舞衣，在楼阁中轻歌曼舞起来。那悠扬的乐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婉转空灵，而碧玉的舞姿更是曼妙无比，身姿如弱柳扶风，轻盈地旋转、跳跃，裙摆飞扬，似那月下的仙子降临凡间。
乔知之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碧玉，早已沉醉在这歌舞之中，沉醉在碧玉的一颦一笑里。他心想，只要能与碧玉这般相守，哪怕要面对再多的艰难险阻，那也是值得的。
乔家父母见乔知之依旧没有与碧玉断了往来的意思，便开始四处为他物色合适的女子，还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相亲。乔知之每次都是应付了事，甚至故意在相亲时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那些前来相看的女子和她们的家人对他颇有微词。
乔母无奈之下，又一次找来乔知之，苦口婆心地劝道：“知之啊，你就听娘一句劝吧。那碧玉再好，也终究不是能与你相伴一生的良配呀。娘给你找的这些小姐，哪一个不是出身高贵，知书达理的，你若娶了她们，往后的仕途也能多些助力，这对你，对咱们乔家都是好事啊。你怎么就如此执拗呢？”
乔知之看着母亲，眼中满是恳切：“娘，孩儿知道您和父亲都是为了我好，可为儿心里只有碧玉，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孩儿才觉得是真正活着，是真正快乐的。若是与旁人成婚，哪怕她再优秀，孩儿这心里也装不下啊。娘，您就成全我们吧，孩儿求您了。”
乔母听了，忍不住落下泪来：“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娘的苦心呢，你这样下去，要让旁人如何看待咱们乔家呀。”
乔知之也红了眼眶，母子二人就这般相对无言，陷入了僵局。
乔家因为乔知之的婚事闹得鸡飞狗跳，可乔知之的心意从未更改，他与碧玉之间的感情，也在这重重考验中愈发坚不可摧，就如同那庭院中四季不败的花朵，永远散发着醉人的芬芳，不管风雨如何侵袭，都始终坚守着绽放的姿态，等待着属于它们的阳光再次洒满枝头的那一刻。
伪魏王武承嗣，仗着自己在朝中的权势，平日里便肆意妄为，听闻碧玉的美名后，邪念顿生，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佳人据为己有。
一日，武承嗣派来的人趾高气昂地来到乔知之府上，见到乔家父母便假惺惺地拱手说道：“乔老爷、乔夫人，我家魏王听闻府上碧玉姑娘歌舞一绝，名声在外呀，魏王想借碧玉去府中几日，让她教导教导府中歌舞之事，也好让自家的歌舞宴乐更添几分风采呢。”
乔家父母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乔老爷强忍着心中的愤懑，赔着笑脸道：“大人啊，碧玉这丫头虽说歌舞尚可，但毕竟年纪尚轻，不懂规矩，怕去了魏王府上有失体统，还望大人代为通融通融啊。”
那来使一听，脸色一沉，冷哼道：“乔老爷，您这是不给魏王面子呀，魏王不过是借几日，又不是不还了，您可莫要不知好歹啊，您也该知晓魏王在朝中那是何等的权势，这事儿您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呐！”
乔夫人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拉了拉乔老爷的衣角，眼中含泪低声道：“老爷，咱们……咱们若不应允，只怕会给整个府邸招来灭顶之灾呀，这可如何是好？”
乔老爷眉头紧皱，双手紧握成拳，半晌后，咬着牙无奈地对那来使道：“那……那便依大人所言吧，只望魏王能善待碧玉啊。”
乔知之听闻动静赶来，正瞧见这一幕，顿时红了眼，冲着那来使喊道：“你们怎能如此霸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成！”
来使斜睨了乔知之一眼，不屑道：“哼，乔公子，说话可得掂量掂量，这是借，何来强抢一说，莫要胡言乱语，给自己府上惹麻烦！”
乔知之还想再争辩，乔老爷赶忙拉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冲动。乔知之眼睁睁地看着碧玉被带走，他冲上前几步，对着碧玉的背影喊道：“碧玉，你别怕，我定会想法子接你回来！”
碧玉早已泪流满面，回头望着乔知之，哽咽着回道：“公子，你可要保重自己啊……”
乔知之望着碧玉离去的背影，内心世界仿佛坍塌了一般，徒留满心的惆怅与担忧，望着碧玉远去的方向，久久伫立，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佳人相见。
碧玉入了武承嗣府中后，犹如羊入虎口，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武承嗣看着眼前这娇俏可人的女子，眼中满是贪婪与欲望，当下就心生歹意。他先是命人拿来最华美的衣裳，那些衣裳皆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又拿来名贵的首饰，有璀璨的珍珠项链，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还有镶嵌着各种宝石的金钗、耳环，华丽无比。
武承嗣逼迫碧玉换上这些衣物首饰，嘴里还说着些轻佻的话语：“小美人，你瞧瞧这些，可都是世间难得的好物，你到了我这府上，只要乖乖听话，往后荣华富贵自是享之不尽。莫要辜负了本王的一番心意呀，哈哈哈哈。”那笑声在碧玉听来，犹如恶魔的咆哮，让她又惧又怒，可她深知此刻反抗只会换来更惨痛的后果，只能默默垂泪，泪水顺着她那娇美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裳，却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咬着嘴唇，屈辱地接过那些衣物首饰，缓缓地换上。
武承嗣见碧玉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色心大起，竟还想上前动手动脚。他伸出那肥腻的手，朝着碧玉的脸颊摸去，嘴里还嘟囔着些不堪入耳的秽语。碧玉吓得脸色惨白，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拼命地闪躲，她慌乱地往后退去，身子撞到了一旁的桌几，桌上的杯盏哐当落地，摔得粉碎，可她也顾不上这些，只是想尽办法与武承嗣拉开距离。
武承嗣见状，恼羞成怒，冷哼一声道：“哼，你这小妮子，莫要不识抬举，本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说着又要上前去抓碧玉。碧玉慌乱之中，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用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王爷，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个下人，担不起王爷这般厚爱呀。”武承嗣却根本不听，继续步步紧逼，碧玉靠着柱子，身子瑟瑟发抖，就在武承嗣快要抓到她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侍从的声音，说是有重要的事禀报，武承嗣这才停了下来，狠狠瞪了碧玉一眼，转身离去，碧玉这才暂保自身周全，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壁玉已离开乔府多日，齐家差人向武承嗣传信，请武承嗣高抬贵手，早日归还壁玉。武承嗣却借故各种琐事，强行将碧玉留在府中，迟迟不肯归还给乔家。碧玉被困在这深府之中，犹如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而乔知之在自己府中，日夜思念着碧玉，忧心如焚，往昔与碧玉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断在脑海中浮现，那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却人去楼空，只能对着那空荡荡的庭院暗自神伤。他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与悲愤，挥笔写下了一首《绿珠怨》：
“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
此日可怜君自许，此时可喜得人情。
君家闺阁不曾难，常将歌舞借人看。
意气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
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袂伤铅粉。
百年离别在高楼，一代红颜为君尽。”
诗中句句含情，开篇便以石崇用明珠十斛买下绿珠的典故，诉说着往昔自己珍视碧玉如同石崇珍视绿珠那般的美好时光，回忆着两人在府中吟诗作画、听歌观舞的温馨过往，那时的每一个瞬间都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可如今，却因武承嗣的蛮横介入，一切都变了样。诗中又痛斥武承嗣仗势欺人、蛮横无理的行径，他凭借着自己的权势，强行夺走碧玉，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那“意气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一句，更是将武承嗣的丑恶嘴脸刻画得淋漓尽致，满含着乔知之对武承嗣的愤恨。而字里行间，也尽是对碧玉的思念与牵挂，想着碧玉在那武承嗣府中不知遭受着怎样的委屈，自己却无能为力，还有那深深的无奈，只能借这首诗来抒发心中的愁绪。
碧玉通过差人得到了乔知之写的这首诗，当她展开那纸张，看到熟悉的字迹时，泪如泉涌，悲痛欲绝。那每一个字都似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往昔与乔知之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在庭院中赏花的惬意，在楼阁上歌舞的欢乐，还有乔知之温柔的目光、深情的话语，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肝肠寸断。
因碧玉迟迟不肯就范，武承嗣就命丫鬟婆子们不断折磨壁玉。每日，天还未亮，碧玉就会被粗暴地从那冰冷的床榻上拽起。扯着她的头发，根本不顾她痛苦的呼喊，将她拖到厅堂之中，说是要让她好好伺候武承嗣用早膳。那武承嗣坐在主位上，看着碧玉狼狈的模样，发出阵阵刺耳的嘲笑，还故意将滚烫的茶水泼到她的手臂上。碧玉因受着手臂一阵阵钻心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心里满是愤恨与委屈，可如今却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落在这恶魔般的人手里。
这一天，武承嗣常常会唤她到书房，说是让她帮忙研墨，可实则是借机对她动手动脚。他那肥腻的手在碧玉娇嫩的脸上摸来摸去，碧玉拼命地闪躲，却被武承嗣一把掐住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这贱婢，还敢躲，这府里你逃不掉的，乖乖听话才有你的活路。”
碧玉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纤细的脖颈上瞬间浮现出几道深深的红印，那原本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就好似春日里熟透了的樱桃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沿着脸颊滑下，打湿了几缕凌乱的发丝。她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绝望，那双眼眸瞪得极大，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里面透着对即将到来厄运的害怕，还有深深的无助。
武承嗣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粗壮的手臂像铁钳般紧紧箍住碧玉，强行将她往床上拉。碧玉用尽全力挣扎，她的双脚胡乱地蹬踹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抓挠着，指甲都在挣扎中折断了，那断裂的指甲带着丝丝血迹，可她那点微薄的力量哪敌得过武承嗣的力气呀。
武承嗣一边撕扯着她的衣裳，嘴里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脸上还带着狰狞又猥琐的笑，眼中闪烁着令人作呕的欲望之光，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全然不顾碧玉的哀求与挣扎。碧玉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践踏，那屈辱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内心几近崩溃。她在心里绝望地呼喊着爱人的名字，盼着他能像英雄一样突然出现救自己于水火，可回应她的只有武承嗣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声。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最深最黑的深渊，再也爬不出去了，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命运的不公，为何要让她遭受这般折磨，此刻的她，满心都是对这世间的失望，觉得活着竟成了一种煎熬，死亡好像都比这般屈辱地活着要好上许多。
被武承嗣长时间的糟蹋，碧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没有一点力气。她的身体像遭受鞭子抽打一样，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疼得她几近昏厥。
武承嗣得逞后，碧玉将自己关在那狭小的房间里，三日，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终日以泪洗面，那原本娇艳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眼神中满是绝望。
她常常望着那狭小的窗外，想着曾经美好的过往，再看看如今自己深陷武承嗣府中这等绝境，每日要面对武承嗣的骚扰与欺凌，逃脱无望，又与心爱的人天各一方，她只觉生无可恋，这世间仿佛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那眼中的光彩也一点点消逝，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残酷的现实彻底碾碎。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回想着过往的一切，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她起身，缓缓走向庭院中的那口井，望着那幽深的井口，没有丝毫犹豫，心一横，决然地投身于那冰冷的井中，随着“扑通”一声，水花溅起，一代红颜就此香消玉殒，只留下无尽的悲凉在那夜色中蔓延。
武承嗣得知碧玉投井自尽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恼羞成怒，他命人打捞起尸体，当看到碧玉那冰冷的身躯时，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被忤逆后的愤怒。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碧玉裙带上的那首《绿珠怨》，呈到了武承嗣面前。武承嗣看罢，顿时恶向胆边生，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吼道：“好你个乔知之，竟敢如此大胆，公然写诗讥讽本王！”他本就心胸狭隘，又怎会咽下这口气，当下便凭借自己的权势，四处买通了一些小人，许以重金，威逼利诱，让他们捏造诸多莫须有的罪名去诬告乔知之。
那些被买通的小人，为了钱财，昧着良心，在公堂上胡编乱造，颠倒黑白，而昏聩的官员们畏惧武承嗣的势力，根本不敢去详加查探真相，只听着那些小人的片面之词，便判定乔知之有罪。可怜乔知之就这样被斩首示众，在刑场上，他望着那阴沉的天空，心中满是对碧玉的思念和对这世道不公的愤恨，对着苍穹大喊一声，碧玉我来陪你了。
一段美好的爱恋，终究在权势的倾轧下，以如此悲惨的结局落幕，那悲剧的故事在长安城中悄悄流传着，徒留后人一声叹息，为这对苦命的恋人感到惋惜，也为那黑暗的世道而悲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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