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付师长的话，隋天化和邱菁帆犯了难。
蓬雷太年轻了，这么直白地提出要求，感觉好像他们在故意为难他一样。
将来传出去，面子往哪儿放啊。
顶尖特战队员欺负一个刚出茅庐的小科研员，怕是要被人在背后议论一辈子。
但就在他们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付师长又补了一句。
“对了天华。”
“我最近看你好像锻炼有些松懈了。”
“要不要我回东海看看你的日常训练？”
说着，付师长还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嗯。
非常复杂，非常意味深长。
威胁！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看着付师长的眼神，以及他用平静语气说出充满威胁的话，隋天化和邱菁帆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
要是蓬雷真觉得为难不知所措，他们干脆不要所谓的晋升奖励算了。
向付师长申请一点资金，请蓬雷吃顿饭道个歉就行！
他们可以难为自己手下的特战队员，但不能难为一个人啊。
他们是战士，又不是活阎王，最多只在新兵面前是活阎王而已。
想到这里，邱菁帆先开口了，说道：“这种复杂的全穿戴式战甲。”
“应该有一个核心来控制整个系统。”
“不如在头盔里装个智能核心。”
“用来监测战甲和士兵状态，实时分析战场形势。”
“给士兵更多的战术选择。”
说完这话，邱菁帆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适合当特战队员了。
她已经说得很有保留了，没有直接说装个智能AI。
只是一个辅助作用的智慧核心。
她不是没了解过这东西，自然知道这个要求有多高。
说了这个要求后，邱菁帆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蓬雷的脸色，生怕让他感到为难。
还好，蓬雷听完她的要求，神色依旧平静，反而继续补充道：“这个功能有点不够。”
“你的意思是在里面装个智能AI嘛。”
“这是肯定的，而且最好是半智能AI。”
“到时候，让士兵有最大的决策权，AI提供辅助思考和建议。”
“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听了蓬雷的话，邱菁帆无语了。
好家伙。
什么人啊。
她还想帮他留条后路呢。
结果这家伙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生怕自己真能把这玩意儿造出来？
既然蓬雷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再多指责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说：“对，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在头盔里装一个辅助作用的智能AI。”
“但是士兵的指挥权不能变，最好能通过语音实时下达指令。”
“比如：‘分析周围情况，规划任务结束后的撤离路线’之类的。”
“一定要让士兵做主，智能仅作辅助。”
说实话，她们跟付师长工作这么多年，也理解了一些付师长为什么不信任AI的原因。
很简单。
因为人比AI思考的方向更多。
或许AI能在计算量上秒答，但人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同时考虑的东西比AI多得多。
这是AI无法弥补的。
况且，战士之所以是战士，因为他们一生几乎都在战场上度过。
有时候，战士的直觉可能比AI更准确。
所以，邱菁帆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智能AI必须有，不然战甲功能太多，士兵可能操作不了。
但AI必须作为辅助，士兵必须是整套战甲的真正主人。
对于这一点，蓬雷只是点了点头，表情依然很平静。
“好吧，你们接着聊。”
隋天化和邱菁帆不禁陷入了沉思。
蓬雷难道是个面无表情的人吗？
为什么这样离谱的要求都没能改变他的脸色？
经过这两次奇葩的请求后。
他们也放开了。
看起来。
蓬雷好像对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
反而总是给自己增加难度。
在原本就不现实的要求上再加上一层难度。
是个完全不留余地的研究人员。
于是。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既然蓬雷都这样了。
他们也就不用费心思去考虑怎么给他留后路了。
倒是得想想。
要是真的无法难倒蓬雷该怎么办。
然后。
隋天化接过话茬。
在邱菁帆发言之后补充说：“听你这么一说，这套盔甲应该会相当复杂。”
“应该不是那种全连体紧身衣之类的吧？”
蓬雷毫不犹豫地回应：“肯定不是。”
“到时它会分成一个个部件，”
“一一穿戴到士兵身上。”
“全连体设计必须达到纳米级别。”
“得看你们具体想要什么样了。”
隋天化点头。
心里已经有了点谱。
又说道：“那如果是分块装配的话，”
“过程不能太繁琐。”
“战场瞬息万变，可以参考消防员的设计。”
“整个装甲的装备流程一定要简洁，如果必须用设备辅助穿戴的话，”
“比如专门的部署基地这样的地方，”
“要降低复杂度和成本，将整套装戴流程控制在五分钟之内。”
“最好还能不限地点穿戴，临时有部署基地就更好。”
听罢。
蓬雷没有异议。
反倒是提议道：“照你这么说，不妨设计成随时可穿戴的形式。”
“那自然是最好的！”这时隋天化也来了劲儿。
顺着蓬雷的想法继续说。
蓬雷赞同道：“那些所谓的部署基地，太繁琐太耗时了。”
“直接设计成随穿随走的形式好了。”
“能原地装配就再好不过了。”
隋天化点点头。
表示同意，“好，你说得对，继续谈。”
此时。
付师长也过来搭话了。
“既然提到了装甲，”
“虽然主要不是为了杀伤力，但配备武器是必须的。”
“我觉得可以装上小型轻机枪、手榴弹发射器之类的。”
“多多益善，武器多总归是好事。”
听了这话。
隋天化和邱菁帆都有些哑然失笑。
之前是谁还信誓旦旦地说现代战争追求的是单兵机动性来着？
不是说要提高士兵的灵活性吗？
怎么转眼间就想着给装甲配上重型武器了？
还非得让士兵背着这些东西，在战场上跑五公里吗？
太荒谬了！
另外。
即便是轻型机枪，也没办法做成电影里那样只有饮料瓶大小的枪身，能够媲美火神炮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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