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头对着鲍钧他们说，“说实话，我当时都吓懵了。
这种连环杀手绝对不好惹，要不是我当时镇定自若说不定早就被害灭口了……”
鲍钧和刘凯东相互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正在超市冷柜前选冰淇淋的钟小蓉，两人沉默不语。
这时，后面的钟小蓉似乎听到了超市老板说的所有话，慢慢地走过来，站在了老板身后。
老板完全没有察觉到，还在自言自语，“你们是不是也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我告诉你们，这事儿绝对是个大新闻！这么大个线索，肯定能上热搜，栾红琳竟然没死。
说不定会有记者来采访我，得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的回答。”
“怎么样，这条线报值多少钱？一百万行不行？”他问道。
鲍钧眼神里透着疑惑，没有接话。
刘凯东看了看钟小蓉，向老板摇了摇头。
老板停了一下，“这么大条线报一百万都不到的话，那五十万如何？”
刘凯东还是摇头。
“连五十万都没有？”老板有点失望，“那就十万吧？”
刘凯东依旧摇头。
这时，老板火冒三丈：“你们警察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信息一条都不值十万吗？难道都是唬人的？栾红琳这种大罪犯，放出去不知会伤害多少人。
我能提供这样有价值的线报，起码该有个百把万的奖励啊！难不成人命还没那么多钱值钱？”
他愤怒地说，“到处的消息都说会有奖金的，你也说会给奖金，现在连十万都没了，你们这是在糊弄谁呢！以后还有谁敢给你们提供重要情报！”说着气呼呼地站起身就要走。
鲍钧和刘凯东刚要出声提醒，却发现老板压根儿不理他们，回头就看见了身后的钟小蓉。
“天哪，你...你听见了我们的话？”超市老板吓得脸色刷白。
钟小蓉一脸无辜地看着大家，“不是你们叫我过来等你们的吗？我一直都在这儿等。”
鲍钧和刘凯东点了点头，各自跟钟小蓉握了个手。
超市老板额头冷汗直冒，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以为你们真是好人，结果却是跟通缉犯一伙儿的…”
“完了完了……全怪我自己不小心，既没拿到钱，反而把自己给坑了…是我自己太粗心了…唉，我真是看错了人…”超市老板脸如土色，嘴上一边诅咒鲍钧刘凯东，眼睛一边四处转悠着寻找逃生的机会。
鲍钧和刘凯东看着这情景差点笑出来。
见状老板想要逃跑，被鲍钧一把抓住衣服拉回原地。
四十多岁的身体按理说跑起来也不是问题，哪知鲍钧反应如此之快，顿时让他绝望不已。
还好鲍钧亮出了警官证，“别怕，我们确实是警察，真的。”
可是老板更生气了，“警察里的败类！跟杀人犯一起合伙！”
刘凯东笑着反问，“谁说是杀手的？”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我都认识她，网上都有照片，只是换了妆发罢了！我又不傻！”
老板怒气冲天地喊，“要动手就赶紧，别耍花样骗我！”
刘凯东无言以对。
这时钟小蓉拿出身份证给大家看了下，“我叫钟小蓉，并不是栾红琳。
网络上也已经说过，她是顶用了我的身份逃了，现在我回国了。”
看到证件的一刻，老板呆住了。
十五分钟后，三人来到了钟小蓉婆家。
老人家认出了鲍钧，非常热情地邀请进门坐，还端茶倒水的。
鲍钧让他们不必麻烦了。
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让二老休息，然后三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钟小蓉在国外呆久了，说话直接。
“之前听老人提到过你们想找我了解些什么情况？”她问。
鲍钧点点头。
“关于栾红琳的事情不是很早就解决了吗？为什么还要追查？”钟小蓉不解。
“你在国外是否也知道了相关的信息？”鲍钧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疑问。
“当然知道啊。
虽然我很久没回来，但仍保持着联系。”
“早先时候她还经常给我打电话或发短信保持联络，但后来突然断绝了联系，于是我拜托朋友帮忙打听才知道出了大事。”钟小蓉继续说。
这时刘凯东插话进来，“那这次你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可以回来探亲吗？”钟小蓉满脸疑惑看向对方。
被这样一问，刘凯东有些吃惊但随即平静下来，“我们不是不同意，毕竟你现在面临的情况比较复杂。
因为以前栾红琳是用你的身份在中国生活，反过来在国外她也用了你的名分；
再加上现在她的案件牵扯重大，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解或者麻烦。
因此我们想知道您此行目的。”
听完这些话，钟小蓉轻笑道。
“这么说找我的初衷只是为了询问这件事咯？”钟小蓉耸了耸肩，“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有什么就问什么吧。
这次回国只告诉了公婆，他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我也挺纳闷的。”
“虽然我和栾红琳换了身份，但毕竟在不同国家，她的事不太可能牵扯到我……哎，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但我真不觉得栾红琳会杀人，可证据摆在那儿，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案件都结束了，你们还在查什么呢？”
“我猜你们联系我肯定是想查点什么，所以我认为你们还在继续调查这个案子，当然这不是我的错觉吧……那么，是不是你们觉得案件有问题？”
钟小蓉继续问道。
鲍钧端着杯子一脸无奈，“感觉你更像是警察，好像是我们在被你审问似的。”
钟小蓉叹了口气，“要是让你这么感觉了，真对不起。
我不是嫌疑人，你们想知道事情，也得让我明白你们的目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还有不该说的？”鲍钧反问。
钟小蓉接着说，“虽说栾红琳已经不在了，但死人也是有隐私的，和案子无关的事情我就直说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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