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 章 许老头夫妻没了！
“外祖父，是我大嫂。”
许燕妮看了眼李小秋，回头冲身后喊道。
大嫂的来意她能猜得到，无非是想劝他回林家过年去。
她没有找虐的嗜好！
“大嫂，进来坐吧！”
许燕妮侧过身邀请李小秋进来。
这大晚上的，站在门口说话算什么样子！
“不了，燕子，我就跟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大嫂，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许燕妮见她不肯进来，只好随她。
李小秋其实不想来的，是她男人非得让她跑这一趟。
人家燕子又不是什么不要脸的人，婆婆都亲口赶人了，弟妹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回来。
“弟妹，嫂子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大哥让我过来跟你说声对不起，是他这个大哥做的不够好，让你受委屈了！
看在三弟的面子上，弟妹你还是回去过年吧！今天老四在家里又闹了一场，婆婆气得都晕过去了，大过年的家里弄得一团糟。唉！”
李小秋见她说完许燕妮都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叹了口气。
“那个，弟妹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许燕妮在一旁木着一张脸，李小秋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大嫂，让你跟着闹心了！我就在自己家过年了，你慢走。”
听出许燕妮语气里的疏离，李小秋无奈一笑，“好，我知道了！你回吧！”
目送李小秋远去，许燕妮关上院门，转身靠在门板上。
萦绕在鼻间的是飘散而出饭菜香，目之所及是昏黄灯光下人影攒动的木窗，耳边传来的是外祖父爽朗的笑声。
此刻，小小的院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许燕妮勾唇一笑，她何须庸人自扰，且享受当下。
抬步间，她手中已经多出来一坛空间酿出来的酒。
有亲人作伴，小酌几杯，岂不乐哉！
大年初一。
“爹，娘，儿子不孝啊！”
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将还在睡梦中的惊醒。
“当家的，这什么声音？咋听着像是谁哭啊？”
被惊醒的大队长媳妇催玉梅，用手肘支起上身侧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伸手推了推身边的男人。
“干什么呢！大早上的，睡觉睡觉。”
美梦被扰，刘国军不耐烦的嘟囔了两声，翻个身继续睡觉。
“爹……”
又一阵哭声传来，催玉梅这次听的是真真切切的！
“就是有人在哭嘛！大过年的，哭个什么劲啊！影响人睡觉。”
催玉梅嘟嘟囔囔的躺下将被子拉了拉，继续睡觉。
“啥哭声？我咋没听到！”
刘国军听到她的嘟囔声，从被窝里探出头问道。
“你仔细听听，还是个男人在哭。”
催玉梅张嘴打着哈欠，拢了拢被子梦周公去了！
“不行，我得起来看看去。搞不好是谁家老了人!”
刚躺下想继续睡觉的刘国军嚯的一下坐起身来，随手拿起盖在身上的棉袄。
“就你事多，你去了人就活过来了！”
催玉梅闭着眼还不忘挖苦他。
“睡你的吧！”
都多少年的夫妻了，谁还能不知道谁啥脾气，老伴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大早上的哭声惊醒的人不少，起床的还真没有，黎明觉是人睡得最舒服的时候，大冬天的愿意起就怪了！
刘国军出了院门站定，仔细辨认了一下，才顺着声音找去。
他一路顺着哭声来到许家院里。
许老头房间门大开，打眼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屋里几道声音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得悲伤。
刘国军迈步走了进去，“怎么了这是？”
许大川正和媳妇孩子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听到说话声，仰起的脸上满是泪水。
待看清来人，许大川用衣袖擦了把脸，站起来问道，“大队长，你来了！我爹娘他们……去了！”
他脸上的悲伤不似作假，在这个家里也就许大川还算是有点人情味儿的。
“怎么突然去了？一起走的？”
刘国军闻言有些诧异，两夫妻一起去了，倒是少见。
“我早上起来跑茅房，路过我爹窗外，平时都能听到他那打呼声，今天太安静了，我不放心就想去屋里看看，没想到…………”
说着话，许大川已经哽咽得不成声了！
“节哀吧！”
刘国军拍了拍许大川肩膀安慰他。
“怎么就你们几口子？其他人呢？”
许老头下面孙子孙女不少啊！怎么就老三一家人在，这许老大一家也太不靠谱了吧！
“唉！一言难尽啊！”
许大川深深叹了口气，他不明白家里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大哥一家人，除了侄媳妇跟小孙子，全都得了一种怪病。
不发病时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一到晚上就浑身疼得睡不着觉啊！
这不才几个月就被折磨得没点人样子了！起床都费劲啊！”
说起大哥家人的病，许大川满目绝望，他怕有一天，这怪病也会降临到他妻儿老小身上，那样就只能等死了！
“还有这事，该去大医院看看，不能在家干躺着。”
“看了！不管用，医院都看不出是什么病，唉！报应啊！”
许大川说完，一个大男人抱着头蹲到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哭自己，哭他爹娘，也哭他们许家如今的惨状！
“别哭了！先安排人办你爹娘的身后事吧！让他们尽快入土为安吧！”
刘国军也发愁，这大过年的，谁愿意沾这晦气事儿啊！找人帮忙都不好找。
“哎！大队长麻烦你帮我找几个人，我不会让大家白帮忙的。”
许大川害怕人嫌晦气，不愿意来帮忙，只能出钱让人帮忙了。
虽说平时谁家有事都会互相帮忙，可谁叫今天日子特殊啊！
“行，你就别管了，有事儿我会找你商量的，”
院里陆陆续续有人来帮忙，都是跟许大川交好的人家。
看到院里有人过来，刘国军和许家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村里人还是憨厚本份的多，就算有点口角，在这个时候也会放下恩怨过来帮忙，毕竟，死者为大！
许燕妮是在吃过早饭后听说了许老头两夫妻的死讯的，她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
许家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该报复的已经报复了回去，其他的，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燕子，你在这个村里生活，外人不知道你跟许家人的纠葛，老许家人办丧事，你不去一趟，村里人会不会叨咕你啊？”
在外人眼里，许老头怎么也是个长辈，人死账消，外孙女不去怕是要落人口实了！
许燕妮看着为她着想的外祖母，她说不出责备的话。
许家她是不会去的，她许燕妮何惧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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