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焱扣下扳机，子弹脱膛飞出。
跑的最快的那个毒贩脑袋直接开花，一头栽倒。
其他毒贩慌了，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子弹是从哪里打来，四散开来，像一群无头苍蝇般，试图找掩护躲藏。
霍焱根本不会再给他们机会，连续扣下扳机，枪声接连响起。
毒贩们也接连倒下，每一枪都是精准爆头。
不多时，农场小楼的门口已经倒满了毒贩的尸体。
小楼里，餐桌旁。
庄爷仍是一身老农打扮，听着外面的枪声，静静喝茶，端杯的手居然还稳稳当当。
终于有几名毒贩根据弹道轨迹，发现了霍焱的藏身之处，举枪还击。但他们的手枪射程太短，根本就打不到霍焱。
霍焱继续射击，一口气将弹夹打空，又放倒几名毒贩，随即扔下狙击枪，纵身跳下大树，端起了冲锋枪。
狙击枪的闷响声一停歇，庄爷立即起身，冲背后默默站着的两个毒贩轻轻点了点头。
那两人一个比较年轻，另一个和庄爷差不多岁数，俱都是面容沉肃。
小楼外，霍焱一边快速前进，一边端枪射击。
剩余最后的几个毒贩们应声而倒。
等霍焱穿过空旷前院，杀到小楼前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一个能喘气的了。
霍焱戒备着走进楼里，四处搜索，楼里空无一人。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
一辆汽车从后车库里猛地冲了出去，直冲着后门方向而去。
车上只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在驾车狂奔。
之前站在庄爷身后的那名年轻男人脚步踉跄，在后面紧紧追赶，边跑边叫。
“庄爷，庄爷，带上我……”
霍焱闻声迅速移动，纵身而起，直接撞碎大窗户，跃了出去，半蹲身子，举起枪。
汽车即将冲到后门前的时候，霍焱扣下扳机开枪了。
子弹穿过后挡风玻璃，再穿过驾驶位的头枕，准确命中那名司机的后脑勺。
司机往前一趴，汽车旋即失控，偏离了方向，歪歪扭扭撞在围墙上。
那名年轻毒贩还想跑，一颗子弹射中他的大腿根，啪叽扑倒，还想举枪还击，旋即手腕也中弹，枪落地。
霍焱端枪缓缓逼近，踢开年轻毒贩手里的枪，望向车里。
被射死的司机正是之前那个和庄爷年龄差不多的毒贩！
“庄爷，庄爷……！”
年轻毒贩挣扎着望向司机，神情悲痛，连声唤着。
霍焱面无表情，抬枪抵住年轻毒贩的脑门，沉声问道。
“他就是庄爷？”
“操你大爷，狗日的你敢打死庄爷！”年轻毒贩瞪着霍焱愤愤骂道，“我们所有兄弟都不会放过你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霍焱没有搭理，一脚把他的脑袋踩进土里，再度看向车里那名司机！
与此同时，小楼另一侧。
庄爷推开杂物间的门，悄悄出来，猫着腰，轻手轻脚穿过一排郁郁葱葱的菜架，沿着院墙，来到一扇隐蔽暗门前，闪身出了院墙。
外面是一片浓密的柿子树林，阴暗幽静。
院子里传来那名年轻毒贩撕心裂肺的痛呼惨叫。
庄爷面无表情，继续前行，穿过树林，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偏僻处有一间工棚小屋。
打开锁，拉开门，揭开油毡布，里面赫然藏着一辆崭新的高档新能源车。
庄爷上车，发动车子，几近悄无声息地驶出工棚。
车子沿着一条荒草遮掩的隐蔽小路，快速向外驶去。
庄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他一向是个很谨慎的人，虽然这么多年也没被警察查到，虽然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危险了，但他依然为自己准备了很多条后路，这只就是其中之一。
再过四分钟，他就能驶上山路；再过十二分钟，他就能开上国道；再过二十七分钟，他就能抵达大岙码头，登上那艘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渔船。
船会立刻发动，将他送往公海，然后他会换上一艘更大的远洋捕捞船。
等霍焱或者那些警察们搞清楚死的那个并不是真正庄爷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东南亚，会有另一拨手下在那迎接他！
关于庄爷的传说将会更加神乎其神。
想到这里，庄爷笑得愈发得意，打着方向盘，转过前面的弯路。
然后，他的笑容就陡然僵在脸上，像是白日撞鬼了一般难看。
前方，霍焱悠闲地靠在路边一棵树上，叼着根烟，正笑望着他。
庄爷连忙猛踩油门，试图加速冲过去。
霍焱扔掉烟头，一步跨到路中间，端起了枪。
汽车离霍焱越来越近。
霍焱岿然不动，枪口稳稳瞄准着驾驶位上的庄爷。
尖利的刹车声响起，车子在霍焱面前几米处猛地停下。
车里的庄爷举起了双手。
霍焱上前，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打量庄爷。
这是个样子极普通的老头，如果是在别的任何地方遇上，霍焱恐怕压根就不会注意到他。既算注意到，也只会当他是个人畜无害的老农而已！
霍焱淡笑道：“你好，庄爷！”
庄爷也笑了，笑得镇定而平静。
“你好，霍阎王！”
两人久久互相凝视，像是宿命中注定要相逢的死敌一般。
片刻后，庄爷开口问道。
“你怎么发现的？是阿兴和明仔演砸了？还是他们出卖了我？”
霍焱摇头：“他们对你很忠心，演的也挺好。我差点就真以为车里那个就是庄爷了。毕竟庄爷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什么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嘛！”
“但是？”庄爷显得很好奇。
霍焱沉声道：“毒贩的话绝对不可以相信，庄爷也绝不会那么容易死！”
庄爷又笑了：“谢谢！”
“虽然那个明仔的嘴很紧，骨头也很硬。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霍焱摊开手掌，几根血淋淋的断指从他掌中滑落，落在庄爷怀里。
“我才只掰到第七个手指，他就开口了！”
“果然不愧是霍阎王。”庄爷看着那些断指，点了点头，随即道，“我们聊聊吧。”
“原来你也只会说这个啊？还以为大毒枭能有什么新词呢！”
霍焱哈哈大笑了起来，讥讽道。
“你打算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呢？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认我做大哥？还是怎么着？你觉得这能有用吗？
霍焱顿了顿，声音一寒。
“从我盯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死定了！”
庄爷不动声色：“那你刚刚为什么没有直接开枪？”
“因为舍不得你那么快死啊。”霍焱冷笑，“像你这样的大坏蛋，得慢慢折磨死才对嘛。”
庄爷神情如常，竟还能笑得出来。
“可惜，你不能杀我，至少今天你不能杀我！”
“哦？”霍焱拖长了声音问道。
庄爷指了指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是七点一刻，声音陡然一冷。
“如果到了八点半，我还没上船。海港将会血流成河，很多无辜的人都会因为你霍焱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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