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心点怪物啊！”见两人有鲁莽的举动，尼雅赶忙出声提醒。
东流道：“无碍，只要不看眼睛它就不会攻击我们。”
说着，他扭头看向施慕宁，颇有一番绅士风度地询问：“慕队，我先来？”
施慕宁也没和他客气，点下头，“请。”
东流抿着嘴角，似笑了一下，提着画框就来到守门人面前。一直安静如石像的守门人终于有了动静，它缓慢僵硬地抬起马赛克脸，声音暗哑的彷若透风的破罐子。
“远道而来的客人，你找到我丢失的自画像了吗？”
东流沉默了一下，其他人也随之心提起也拧紧，如果守门人不认可，就会受到惩罚，他们在场人不少，只要不是太厉害的副本怪物基本是没问题的。
“找到了，你看这副是吗？”东流缓缓将画递到他眼前。
它状似眼神不好也可能是马赛克太厚，一直怼到画像面前，看了许久，才不急不慢地出声，笑声微妙，“啊，亲爱的客人，这并不是我的自画像，我的自画像应该是有稳重的气质,完美的五官,挺拔壮实的身材,结实发达的肌肉，流情美妙的眼睛和爽朗动人的笑容”
东流：“……”
其他人脑门一抽，“你确定你的自画像能看出这些？”
守门人很不高兴地哼一声，“当然！我是这里最俊美优秀的怪物，没有客人和怪物能比我更加优秀和完美，自画像自然也是最完美的。”
“叮！寻找自画像失败，玩家‘东流’将接受惩罚。请注意：游戏胜利则玩家胜利，游戏失败则玩家死亡。”
守门人听到系统音，那张马赛克脸隐约是露出完美与兴奋的笑容，它咧着嘴：“哦，亲爱的客人，看样子你要接受惩罚了！我可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它的话音刚落，东流手上的画突然一个震动，他目光一厉，画像脱手飞出，下一秒一团黑乎乎的雾气从眼睛里射出来。东流反手握住枪把，定下心小心翼翼地保持安全距离。
黑雾散去，那是一颗没有眼睛的头颅，它像皮球似的在地板上跳动。咚咚咚，缓慢地靠近东流，人头惨白的嘴拉得老长，那黑洞洞的眼眶明明没有眼睛，却像什么都看得见一般，它兴奋的声音响起：“来玩呀！我们来玩游戏呀。”
“队、队长，这个脸我好像认识！”站在他身后一队员声音僵硬了半秒，才看向东流。
东流盯着人头看了下，似乎也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问：“是谁？”
他道：“他是北美第一批进入游戏的玩家之一，我当年在北美混得时候和他有过短暂的交集。”
“嘿嘿……”人头突然转脸向着说话的那人，“原来是你呀，最近在画里呆的太久，有点糊涂了。”
“果然是，”那人咬着牙，“真是恶心，竟然把死亡玩家塞进副本里当怪物。”
“怪物？”人头似乎确实是有些糊涂了，声音怪怪的，眼眶注视着他们，“我怎么会是怪物，跟我玩游戏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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