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超脱之路？”秦天眉头紧皱，陷入了犹豫。
按照源所说，这两条超脱之路，一条是必然能踏入超脱境，且一旦踏入，实力就能压过那几位超脱境强者一头，足以化解这次危机。
但这条路的弊端则是，这似乎不是一条真正完善的路，有不小的缺陷，算不上真正的超脱。
另一条路则不同，似乎是有望真正超脱的路，但从未有人成功过，能否成功跨入超脱境还在两说。
一条是必定能解此危局的路，一条是前途未卜的路，若是常人，必定不会有丝毫犹豫，直接就会选择第一条。
但秦天不同。
他最大的底牌——系统，都是源留下来的后手。
几乎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来自于源的赐予。
那么，身为第一个踏入超脱境，跳出樊笼的存在，源真的会这么好心吗？
要知道，另外四位超脱者对源的称呼，可是疯子！
一个被称为疯子的无敌存在，真的会甘心就这么陨落，并将一切拱手相让吗？
秦天绝不相信！
他严重怀疑，如果他选择了第一条路，源极有可能会有反制他的手段。
到时，他的结局有可能是死亡，也有可能是被强迫着，去走那条未知的路。
两相权衡之下，秦天这才陷入了沉默。
“究竟该如何选择……”
片刻的沉默后，秦天朝意识海中的身影问道：“还请前辈明说，那两条路分别是如何走的，突破的概率又有多大？”
源留下的化身轻笑一声，道：“第一条路很简单，说起来就是献祭。”
“献祭？”秦天眉头一挑，有些不明所以。
“不错，只要将你体内万千法则，以及体内世界全部燃烧，与无尽混沌虚空产生共鸣，便会在最后时刻，衍生出一种特殊的法则。
那种法则凌驾于万千法则之上，能孕育衍化出万千法则，被我命名为原初法则。”
“当你掌控这种法则，便踏入了超脱境，体内世界之广阔，丝毫不亚于完整的混沌虚空，与万千混沌虚空平起平坐。
这个时候，你几乎已经无所不能，逆转过去，修改未来，随意复活轮回境巅峰强者，易如反掌！
但唯有一点，涉及到其他超脱境强者的时空，是你无法逆转的，还有，完整的混沌虚空，你也无法逆转。”
“这就是用这种献祭式方法突破的弊端，你只是跳出混沌虚空之外，与混沌虚空平起平坐，但还做不到凌驾于混沌虚空之上。
所以我才会说，这种方法并不是真正的超脱，而只是半步超脱。”
“献祭一切，原初法则，与混沌虚空平起平坐，扭转过去未来，随手复活轮回境巅峰强者……”
秦天第一次认识到了超脱者的强大！
体内世界堪比整个混沌虚空是什么概念？
他的体内世界，堪比百亿光年的世界，但这点大小，和整个混沌虚空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哪怕只是无尽星国的疆域，都远超他的体内世界，而整个混沌虚空，像是无尽星国这种级别的势力有多少？数以百计！千计！
他所引以为傲的体内世界，在超脱境强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他们还拥有凌驾于万道之上的法则——原初法则！
种种优势叠加在一起，说秦天是一只蝼蚁，都算是抬举他！
“不过……”秦天又皱起了眉头。
“拥有如此可怕的能力，依旧只能算是半步超脱吗？那真正的超脱，又该如何去做？”
不由的，他继续看向源的化身。
“前辈，第一条路你说了，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疯狂。
“第二条路与第一条恰恰相反！”
“第一条路是献祭自身，跳出樊笼，而第二条路则是借诸天之力，以无数混沌虚空为柴，万千法则为火，锻造己身！如此踏入超脱境，必能真正超脱于一切之上！”
“无数虚空为柴，万千法则为火？！”
秦天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四位执棋者会说源是疯子了！
先不说这条路究竟能否成功，即便真的能成功，也要献祭无数混沌虚空无数生灵！
一方混沌虚空有多少生灵？数以亿亿计都是少的！还要献祭无数混沌虚空！
用这么多生灵的命，去搏一个未知的未来，这得是多么疯狂的人，才能想得出来啊？
看着秦天惊骇欲绝的眼神，源却笑道：“怎么，觉得献祭无数生灵太过残忍？”
秦天没有掩饰，果断点了点头，反问道：“难道前辈不觉得残忍吗？”
“这有何残忍？待你真正超脱，要复活他们，不过举手之劳，甚至能赐予他们更多的恩赐。
而他们所要做的，仅仅是在愚昧中死上一次，这很残忍吗？你可别忘了，你小子也杀了不少自己人吧？”
秦天闻言却怒了，咬牙道：“我杀他们，是因为我有底气将他们复活，而这条超脱之路，一旦失败，我必将身死道消，万界也将破碎，又有谁能将其复活？！”
“放心，这条路不会失败。”
“但你已经失败了！”秦天神色冰冷道。
源微微一愣，随即又轻笑道：“我之所以失败，并非这条路走不通，而是因为我走了错路，无法再踏上这条路。”
“但你不同，你实力还弱，还未踏上歧路，只要按照这条路走，必然能够成功超脱，凌驾于无尽混沌虚空之上，到时，自然可以将其全部复活。”
秦天却并未意动，依旧盯着他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想，若是失败，那个代价我承担不起！”
“这虽然是猜想，但成功的概率非常高，你真的要舍弃吗？”
“前辈不必再多说，我心意已决，我要走第一条路！与混沌虚空平起平坐，也足够了！”
这可不是几个、几十个、几百个人的性命，而是无数生灵，甚至连他父母亲人都包含在其中！
用他们的命来赌一把，秦天死也不愿意！
即便这疯子可能还有后手，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不在乎！
同样是赌，赌自己一个人的命，和赌无数人的命，他宁愿选择赌自己的命！
见秦天最终做出了这个选择，源轻轻叹了一口气。
“本想赐予你一份泼天的机缘，奈何你自己放弃了，那就只能我亲手来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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