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仪式和召唤仪式的不同……”
特摩多思索了一下，试图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说明二者的区别。
“简单来说……献祭仪式也算召唤仪式的一种，不过献祭仪式要相对稳定和安全一些。”
莱昂略一挑眉，“安全？”
“没错。”特摩多点了点头，“有些献祭仪式也被称之为交换仪式，
用祭品交换赏赐，但这个交换绝不是对等的，深渊那边的收获，一定更大……”
莱昂虽然不清楚这里的深渊到底是什么样子，但都和献祭搭边了，估计和他印象里的差不了多少。
“大人……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莱昂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特摩多教授，您叫我莱昂就好，不必这么……客气……”
此时的特摩多自然不会真的直呼莱昂，相反，他的态度变得更加谦卑了。
“莱昂大人，关于深渊有这么一个说法。”
特摩多的语气不似先前那般坚定，听着甚至有点畏畏缩缩……
“特摩多教授，请问是什么说法？”
“深渊很强大，有一些狂热的巫师，更是以深渊信徒的身份行走，他们认为，深渊是在无穷世界当中，最强大的那一个。”
特摩多小心看了莱昂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深渊确实强大，但肯定不像这些深渊信徒说的那样，不然深渊早就统治万千世界了……
最明显的一点，便是限制……
在我们的世界里，不论是巫师还是普通人类，都对深渊有着天然的抗性。
就像一些深渊物品，在大部分人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但……抗性也分强弱……”
说着说着，特摩多的声音越来越小……
莱昂正疑惑呢，然后就意识到了什么。
人家只是说的委婉，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也就差指着莱昂的鼻子说“莱昂，你的抗性真差劲”了……
回想起记忆里的雕像，它辗转千里，也被许多人看到过，拿到过……
但他们全都没事，也只当这个雕像有些奇怪……
还有就是刚才的深渊契约，自己只是盯着那些文字看了一会儿，竟然直接陷进去了！
要不是特摩多把他唤醒，莱昂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越想越是后怕，莱昂的表情也跟着越发凝重。
“咕……”特摩多咽了一下口水，“莱昂大人……其实我刚才说的也不一定对……”
特摩多其实也在心里暗暗寻思，莱昂的精神强度明显很高，但为什么抗性如此低？
难道是……之前有过接触？！
不对啊，如果有接触的话，那应该有所了解和抵抗才是……
特摩多皱了皱眉，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注意到特摩多的表情，莱昂挤出一抹笑容，“特摩多教授，您刚才说的……这个所谓的深渊抗性……应该是可以提升的吧？”
特摩多教授快速点了两下脑袋，“可以的！而且很简单！”
莱昂心思一动，很简单？
不等莱昂开口询问，特摩多就主动说道：“有一个很简单粗糙的方法，那就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莱昂略一琢磨，“也就是说，可以通过继续接触的方法，来提升自己的深渊抗性？”
“没错！就是这样！”
特摩多顿了顿，坚定地说道：“莱昂大人，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
我曾经用一个狗头人做过类似的实验，低智的狗头人也可以得到提升！”
莱昂：……
这个特摩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时常让人怀疑他在内涵什么……
不过……
深渊，狗头人……
有时候莱昂自己都疑惑，前世虽然没有见过什么超凡力量，但不论是传说又或者是那些幻想类的角色，在这里似乎都可以找到他们的影子……
这其中莫不是有着某种联系？
特摩多见莱昂陷入了思考，内心有些着急的他搓了搓手，“莱昂大人，您对我的效忠……”
特摩多的话语打断了莱昂的思绪，他迎着特摩多期待地眼神，缓缓摇了摇头。
而特摩多满怀的期待，瞬间破碎，脸上充满了失望、不敢相信……
“莱……莱昂……我想知道……”
莱昂朝着特摩多伸出右手，这让特摩多顿时一愣。
“特摩多教授，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如你所见，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巫师，还配不上你的效忠，所以……”
看着莱昂伸出地右手，特摩多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虽然莱昂说的好听，但这不过是婉拒罢了……
“所以你不……”
莱昂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我现在配不上你的效忠，所以……合作愉快。”
特摩多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合……合作？！”
莱昂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可以合作，到时候如果真的有收获了，我们可以平均分。”
“不……不不不！莱昂……莱昂大人，千万不要平均分，你就算不给我都行！”
莱昂自然不会答应这种要求，因为过往经验告诉他，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特摩多教授，一码归一码，毕竟这消息是你打探到的。”
“唉，莱昂，我正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实力，所以才……”
莱昂打断特摩多，“教授，信息很重要，没有你的这个信息，我们就算有这个实力又能怎么样呢？”
见特摩多还要继续争取，莱昂选择先把此事按下。
毕竟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特摩多教授，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吧。”
“也好……”特摩多点了点头，然后又把那张契约纸拿了出来。
“莱昂大人，还有契约……
这个契约怎么弄……”
特摩多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完全跟着莱昂的节奏走了，而且他对“莱昂大人”这个称呼，也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最开始是有意讨好，所以才称呼莱昂大人，而现在……
特摩多心服口服！
不叫莱昂大人……难道还要叫莱昂大哥吗？
看了一眼莱昂茂密的黑发，嗯……好像……也不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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