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瞬间，许二茂就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扫了眼变成猪头贾张氏，又看看晕过去的傻柱，给出一位医生最权威的结论：“也就看着严重，其实还好！”
脑震荡一般症状为呕吐和晕眩，等会儿熬一副药给她灌下去，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易中海站在原地没说话，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也是有些气势在身上。
他这么一沉默，周围邻居也都不敢说话了。
院子里出了人命，还是一直被奉为老祖宗的老太太，居委会来了不好交代。
只能等管事大爷拿主意。
许二茂倒是有想法，但此时，也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大概两分钟，贾张氏依旧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小声呻吟。
易中海瞧了她一眼，终于开口道：“人人都知道杀人偿命，贾张氏杀了聋老太太大家都看到了，咱们不能包庇，只能把人送去派出所，让公家处理！”
有邻居颤着声音点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对对对，贾张氏一回来就惹事，这次不能放过他！”
阎埠贵就算再胆小，也不想落下易中海太多。
点头附和：“聋老太太是我们院儿的祖宗，当年给军队送过草鞋，是国家有功之人，现在却被宵小之辈害死，我们理应给她老人家讨回公道！”
他义正辞严，听得许二茂一阵牙酸。
什么叫院儿里的老祖宗？
怎么就成有功之人了！
简直是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开始相信！
不过此时他也不能反对。
一是把聋老太太的身份说高一点，对傻柱有好处。
二是能加大贾张氏的错误。
毕竟故意害死一位有威信的人，与失手害死一位什么都不是的孤寡老太太之间，量刑不同。
五月初，下午三四点的太阳还不算太热。
但经过这场闹剧，不少邻居已经出汗。
易中海大手一挥：“行了，先把老太太和傻柱送回他们自家屋里再说，至于贾张氏......先关到后院儿没人住的屋子里看管起来，解旷，你去跑趟派出所！”
一声令下，无主的邻居可算动了起来。
有几个老头儿想把傻柱扶到何家，许二茂连忙拦住：“柱子媳妇儿要生了，别吓到她，先弄到......”
他想说弄到他家里，可看看对方脏兮兮，满是泥土的衣服和头发。
心底到底有点嫌弃。
想了想，许二茂改口：“先弄到后院儿聋老太太那儿，醒了以后也不用再跑来跑去！”
“行！”几个老头儿应一声，半拉半扯地开始挪动傻柱。
可到了聋老太太这里，估计都嫌死人晦气，不知道谁拉了一个板车过来，几个人将老太太放上去，一起往后院拉。
许二茂瞧见，再次拦住：“聋老太太先别动，等警察来了看过后再说！”
帮忙的几人僵在原地：“为什么？”
“保护现场！”许二茂随意给了个答案。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但总的来说，聋老太太不属于正常死亡，放在这里，等会儿警察过来还原现场也方便。
省的人多嘴杂说不清楚。
小程之前没给邻居们科普过打死人后该怎么个章程。
只茫然地点点头，又将老太太轻轻放回原处。
许二茂看着，不由叹了口气。
剧情中好似没有说明聋老太太是什么时候，怎么没的，但大概是好好寿终正寝了。
谁成想这一次却活活被贾张氏......
不过也都是性格使然，怪不得人。
......
事情太大，阎解旷不敢耽搁，不多一会儿，便领着几位身着警服的人小跑过来。
带头的是一位中年警官，小程跟在后面，满脸焦急。
四合院的邻居依旧围在聋老太太的尸体旁。
只是经过易中海和许二茂的安抚，情绪也都稳定下来，没有了一开始的惶恐不安。
见警察乌泱泱地进来，忙丢掉烟头站起身。
小程越过领导小跑上前，看都没看一眼易中海，直接抓住许二茂的胳膊问道：“怎么回事？柱子呢？”
许二茂扫了眼后院：“他情绪太激动，被我弄晕了，贾张氏被关在后院， 有人看着，你放心！”
小程点点头，又跑回中年警官身边，小声地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那警官点了点头后，对着四合院的邻居们说道：“事情我们大致已经了解，聋老太太的尸体我们要带回去做个检查，这期间，还希望大家暂时不要离开四九城。”
众人一阵沉默，隔了一会儿才纷纷点头。
作为院儿里的管事大爷，易中海压住被警察忽略的难堪，上前一步：“您好同志，我是院儿里的管事大爷，想问一下，您是要把老太太的尸体带去哪里？”
警官看向他，“带到派出所，检查她真正的死因，还有，我听说聋老太太是孤寡老人，等确定了她的死因后，要是有人给她送葬，我们会把尸体送回了，要是没人送葬，我们就自行处理了。”
“这样啊......”
邻居们听着警官的话，一时拿不定主意，再次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对这方面也没什么概念，顿了顿，解释道：“没事儿，既然警官这么说了，我们听着就是。”
至于具体事宜，他等会儿还得去居委会一趟。
许二茂可不能就这么让人把聋老太太带走，要是最后尸体要不回来，上面以“孤寡老人”和“五保户”的名义把聋老太太的房子充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这位警官明显已经开始先入为主了。
不能这样下去，他还惦记着聋老太太的房子呢！
想着，许二茂上前一步，笑道：“警官，聋老太太虽然无儿无女，但一直由我们院儿里的何雨柱照顾，两人虽没有血缘关系，可却比一般祖孙更亲密更孝顺。”
他说着，瞥了眼小程。
小程接收到信号，点头附和：“对啊刘队长，何雨柱从小没有爸妈，一直是聋老太太照顾，后面聋老太太老了，何雨柱长大，就换成何雨柱照顾聋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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