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明月仰头看他。
他不说话,黑漆漆的眸子就这样静静盯着明月的双眸,像是在盯着要落入圈套的猎物。
视线下移,最终落在明月润泽的红唇上。
萦绕在明月鼻尖的清冷白梅香渐渐浓起来,谢宴的俊颜放大,下一瞬唇上一软,冰冷的唇就贴了上来。
明月起身就要走,但细腰被勾住,下一瞬被身后男人带着跌坐到怀里。
后脑勺被紧紧扣住,腰肢也被炙热的大掌箍住,身子更是紧紧贴着谢宴,像是要被揉进他的身体。
他的吻很是霸道,由浅入深,在这密闭的空间内肆无忌惮。
逃不脱,被迫承受这狂风暴雨般的吻。
忘了思考,也没了力气挣扎,软在谢宴怀中任由他为所欲为。
谢宴的吻渐渐有了下移的趋势,明月重新获得呼吸后脑子恢复了清醒,手挡在了他发烫的薄唇上。
谢宴喘着粗气,盯着明月不说话。
他冰冷的眸子已经染上了春色,比平日清冷的模样看上去要柔和很多。
无声对峙着,谢宴强自将身上的欲念压制下去。
“还敢喜欢他?嗯?”谢宴手按上明月越发红润的唇,声音低沉。
“不敢不敢!”明月已经老实,不敢再招惹他。
“若是你再和苏予安有纠缠,本王会让他消失。”谢宴的语含威胁。
明月瞳孔骤缩,还好跟齐玉见面时她都很小心,不然她就害了齐玉。
想到跟齐玉之间有了这么大阻碍,庆幸后后怕之际,又多了丝烦躁。
难道一定要去梁王府当见不得光的妾吗?
谢宴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恼怒之际又有些无奈,她不过十六岁,他好好引导就是,生气是没用的。
“此事定有苏予安参与,他不是好人,懂吗?”谢宴轻柔地抚摸着明月的黑发,难得温柔道。
明月呆愣愣点头,他哪根神经搭错了?
苏予安不是好人,他就是好人?
谢宴还算满意她的反应,将纸墨放到她面前,“写吧。”
明月拿笔点墨,在宣纸上写了三个女子的名字。
这三人都是后期苏予安后宫中的一员,也是很懂男人的女子。
苏予安浪荡本性藏得好,没人发现。
但若有懂男人的美娇娘勾引呢?
明月不相信他能把持得住。
“你想做什么?”谢宴的眸光带着审视意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月眸光闪过一丝狠意。
她要让苏予安和古溪棠比她痛苦十倍,对他们这种极力维护名声的人,坏了名声后应该很痛苦吧。
谢宴看着她姝丽的面孔上一闪而过的狠,心中的怒气又消失了一半。
她要是再在苏予安身上执迷不悟,他都要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了。
“本王三日内会帮你把人找出来,此事不宜拖久,你若解决不了,本王亲自出手。”谢宴语气沉沉道。
“臣女可以应付。”明月几乎是立即脱口而出。
要他帮忙,不就等于宣布她是梁王的人,齐玉还敢再近她身?
“你先回去,若是让古御史发现你出去了,你又要受罚。”谢宴俊眉微蹙。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明月探出头才发现马车绕了一圈又回到她的院子旁了。
今日是见不了齐玉了,摸了摸红肿的唇,明月心中叹息,这个样子见他也实在对不起他。
谢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推开马车车窗,年见明月捂着嘴唇发愣了一会,嘴角不觉微微上扬。
只是今日吻得有些生涩,他要多学习一些才是。
在墙外学着鸟叫了两声,守在墙边的小秋闻声丢下了绳梯。
明月顺着绳子麻利地爬了进去。
谢宴看着她跟猴子一样灵活地消失在墙上,低头轻笑了两声。
重新拿了明月留下的纸,看了看上面的字。
很丑,像刚学字的孩童写的。
不过,她的笔锋倒像是经过高人指点的,像男子的字。
这个念头出现在谢宴脑海中时,他眼睛眯了眯?
谁教他写的?
想了会,又觉得自己多疑了,可能是找字帖临摹的。
马车到了梁王府门口,谢宴还没下马车,就听到了谢芸玉的欢声笑语。
见到谢宴,谢芸玉笑容收敛了些,有些局促不安地喊道:“堂哥。”
方念母亲年前生了病,但谢家要靠她主持中馈,无奈之下只能让谢芸玉替她出远门去了一趟百里之外的庆阳。
方念得知她今日回来,早早等候在府门口。
见两人一起回了府,笑道:“王爷玉儿不愧是兄妹,这都能遇见。”
谢芸玉一向怕谢宴这个堂哥,见母亲给她暖了场,她活络的性子又恢复了:“堂哥嘴怎么这么红,莫非吃了什么好吃的?”
经她这么一说,方念注意到谢宴的唇红得不正常,像是……接吻导致的。
莫非他口中说的贵女是真的,并非拿来推托老太太?
“堂哥快说说在哪吃的,一定有点辣吧,你嘴唇都有些脱皮了。
庆阳食物清淡,我都有些想吃火锅了。”
谢芸玉还在自顾自往下说着,方念赶紧呵止:\"别多话,王爷哪有时间跟你一样天天玩。\"
谢宴神情淡淡的,可心思却飘远了。
亲明月时,不小心磕到牙齿了,唇是有些火辣辣疼。
不过她倒是乖顺,亲她的时候像是在品尝江南的甜点,香甜可口。
方念在他侧边走着,一面跟谢芸玉说着母家的事,一面偷偷观察着谢宴。
神情如常,但眼神却有柔光,像是陷入到情爱之中。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何至于让他这样藏着掖着?
回到月华庭,既白将调查清的事禀报给谢宴。
“直到昨日,他从考场上回来后除了见过古溪棠,再也没有出去应酬过。”
谢宴哼笑,“他竟然能猜到本王对明月的心思,倒不是个只会读死书的庸才。”
既白不解,“他如何知晓的?”
“本王送过明月回府,古溪棠当时在,她没认出本王,倒是让苏予安猜到了本王的身份。”谢宴神色肃了肃。
从前倒是没注意到他,若苏丞相真得了他助力,怕是个麻烦。
“你暗中去调查下他过去可有过异常之处。”
既白领了命正准备出去,谢宴又将他喊停:“急急躁躁的,本王叫你出去了吗?”
既白摸了摸头,讪讪笑道:“属下这不是想快点把王爷您的情敌干倒吗?”
谢宴本来要罚他一脚,想到明月,又收回了脚。
从抽屉里拿出几封密信,“这里是有关古府与地方官员互谋私权的信,你交给徐叶两位大人,让他们明日上早朝参古靖一本。”
“啊?”既白大惊,“王爷您是想让明月入狱啊!”
谢宴那一脚终于没收住,踹到他屁股上:“不过小小惩罚一下,你再多嘴就去领兵巡逻东街去。”
东街破败不堪,巡逻不知道要浪费多久时间,还容易背上各种治安的锅,他才不要去。
拿着信封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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