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阎解成已经在工厂上班，不用再盯着许大茂了，因为他已经被关进监狱。阎解成开始考虑自己的将来。他很清楚，于莉不可能留在身边，能维持现状已是不易。他也明白是谁吸引了自己的妻子。阎解成知道自己没啥本事，得罪何雨柱不会有好果子吃，因此，他开始在工厂里寻找新的机会。
尽管钢铁厂里的女工大多壮实得像个女版奥特曼，但阎解成并不介意，这几天还颇有进展，心思早已不在于莉身上了。说到这里有些离题了。何雨柱进门后，秦淮茹生气地一跺脚，拽着棍子就回了家。虽然跪下道歉听起来很可怕，但在秦淮茹看来，这远远比全家生计更重要。一日三餐都不能断，她深知何雨柱的手段有多厉害。
凭何雨柱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只要稍作示意，底下的中层干部们就会让她在车间待不下去。一旦丢了这份工作，三个孩子怎么办？
“你想干什么？非要让我们全家生不如死吗？”
秦淮茹在村里一向是个温婉的人，绝对不会像泼妇一样乱叫。但今天她实在憋不住了。要不是她的努力，他们一家人早就过不上日子了。每天在外头卖爆米花已经够冻得慌，好不容易见到些生活的希望，却被贾张氏一句话全都毁了。这不是在无视别人的劳动成果吗？她自己年纪大了，活得无聊了，可不能拉上他们。他们还有未来，特别是那三个孩子。
“别再啰嗦，再吵立刻给我滚出去！”
贾张氏尽量冷静地说，刚才听了何雨柱的话后，现在已经把事情想通了。家里的经济来源主要有两部分：一部分是秦淮茹的工资，另一部分则是晚上去卖爆米花的钱。然而，这两部分的钱全部由何雨柱掌控，一旦家里的经济来源被切断，贾张氏可能就会被饿死。
不要觉得这是在夸大其词，在当今这个时代，几条人命因为饥饿丧命，并不算什么大事。
即使有工人家庭也未必能够保证不挨饿，如果没有人帮忙，她们确实无法撑下去。
“你现在还这么强硬？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大家回农村，明天早上起来我去挑粪，你看你怎么活下去。在这院子里谁会理你？就算你在床上饿死臭了，也没人会管你。到时我再带棒梗回来，这房子还是我的，连口棺材都不会给你，直接用烂凉席裹着扔南山。”
秦淮茹真的快崩溃了。走到如今这一步实在不易，她原本以为嫁到贾家就可以告别农村的生活，日子能一天比一天好，没想到除了这三个孩子外，其他一无所有，贾东旭也去世了……
她一个人既当爸又当妈，把三个孩子拉扯大，还得忍受一个精神病婆婆，这样的处境，秦淮茹真的付出了太多。当生活刚有点盼头的时候，婆婆又把她推向绝望，怎能不生气？
“妈妈，我们不要去挑粪……”
“槐花也不要……”
两个小姑娘听到要去挑粪，平日里路过厕所都要捂鼻子，若是要天天干这活儿，身上岂不是臭得不行？两个小女孩吓哭了。
棒梗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比起妹妹们懂事很多。他绝不甘心丢掉现在的城市生活去农村挑粪，哪怕挨饿，也要留在这里，因为回农村就意味着这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奶奶，要不你去跟何叔叔道个歉吧？卖爆米花其实很挣钱，我和妈妈一晚上就能赚一块钱。虽然之前我们争吵了，但只要能解决问题，加上工资，以后家里的日子过得不会太差，每个月能有五六十块钱呢。”
棒梗和秦淮茹的策略不同，这个小伙子更明白世事。既然秦淮茹已经摆出了强硬的姿态，棒梗就得来个和缓。单纯威胁并没有用，如果老太婆执意不改，真的不让娘俩再去卖爆米花，那么每天就会损失一块钱，而家里的债务却一分不会减少，还是要靠卖爆米花偿还。
每月五六十块钱？
刚刚时，贾张氏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但听到了那数字后，眼中的神色顿时变了。给傻柱道歉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是丢面子罢了，自己平日就没啥脸皮了，不然也不可能被称作四合院里的“滚刀肉”。
可说到要跪地打自己脸？
贾张氏摇了摇头，毕竟她在院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年纪也一大把了。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做，日后如何在四合院混下去？虽然如今她一条腿骨折，站立都成问题……
“你这小子给我闭嘴！让你妈去院子里跪着打自己耳光？你若真敢这么做，看你爹不找你算账，老天不劈你才怪。”
最终，贾张氏还是决定不道歉。尽管刚才她犹豫过，但日后仍需在这四合院生活，要是向何雨柱下跪，自己今后在四合院就完全没有威信了。当然，威信现在也剩不下多少，但在贾张氏心里，总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地位的。
“你还愣着干吗？我已经决定了，难道我们要在这屋里等饿死吗？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农村去。”
秦淮茹的脸色阴沉如水，贾张氏被吓得身体一颤……
真的要回农村吗？真的没人管自己了吗？贾张氏虽不能站立，但也努力抬起脑袋，试图从秦淮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贾张氏是家中最怕死的那个，好吃懒做了一辈子。这几日的苦头让她终于意识到，如果秦淮茹带着孩子们离开，留下的只有一位老太婆，她如何独自活下去？虽说还有一些钱，但即使换成最廉价的地瓜，也无法支撑太久。
以前两条腿还能走路，外出乞讨也算是活命之路，尽管她本不愿意这样做。然而如今一条腿已骨折，另一条也受伤了，根本无法行走多远，恐怕刚爬出四合院就会活活饿死。
每当想到那些饿死鬼的惨状，贾张氏就不由得毛骨悚然。
“秦淮茹，你真的就这样狠心吗？东旭刚去世多久，你就打算抛弃我这个老婆子？你的心也太狠了吧，东旭啊！”
遇到任何问题，贾张氏从来不去反思自身，她永远觉得别人有错。无论事情多么严重，她都会责怪别人，却从不想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出了问题只知道叫儿子来哭，这有用吗？秦淮茹原本也许还会有所顾忌，毕竟那是她已故的丈夫，但现在已经没了那些想法。全家人即将面临饥饿，她的稳定工作也可能失去，现在的哭只会添乱。
“你还想不想解决问题？如果你不想解决，现在就继续哭吧，如果我们离开院子，你的哭声再大也听不见。到时候你准备好饿死在这屋子里吧。”
秦淮茹现在已被气得火冒三丈，根本不理会贾张氏心里的想法。如果能打人，贾张氏早已被秦淮茹打了一顿。留下这样一个老太太有什么用？只会坏事。
“要我给她下跪，绝不可能。”
贾张氏停止了哭泣，也意识到之前那样哭并没有帮助。
“奶奶，事情总要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们可以找个夜深人静时，院子里没人能看到，只要何叔一个人见到，或者我们以后每月多给您些钱如何？”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棒梗立刻明白了该怎么做。那一眼太过寒冷，即使隔这么远，他也吓得发抖。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母亲可能会拿他开刀。更何况这件事关系到大爷的未来，他绝对不想去农村挑粪。
贾张氏不作声了。若真的能多给些钱，下跪也只是丢脸的事，扇自己几个耳光罢了，只要能活下去，又何必在乎面子？
“你们真是活该气死我。”
听到这话，秦淮茹和棒梗心里有了底，但必须和何雨柱沟通清楚。根据小当的描述，刚才的何雨柱非常生气。虽然理解何雨柱为何会怒火中烧，特别是提到去世的亲人，但贾张氏的恶言若被打烂嘴也不值得同情。现在得去找何雨柱说说。
这边，于莉已经算完账，按说早该离开了。她和某人的不当行为秦淮茹来时刚好目睹她出门，脸上的潮红尚未消退。
“小心些，隔墙有耳。万一让人听见，你们都没脸见人。”
秦淮茹早就对这种人看不惯。明明自己也是如此，没有孩子而已，搞竟然还自鸣得意。
“话不可乱说，你们家这事可不是小事儿，今天晚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你自己也要盘算好该如何应对，否则你还真得回农村挑大粪去了。卖爆米花这种活儿多的是人能干，如果你们两口子都不干，自然有人顶上来。”
于莉也知道秦淮茹找何雨柱是有事，何雨柱那边还火冒三丈。刚才帮何雨柱消消火，现在也不愿再和秦淮茹在这儿斗嘴了，浑身疲惫，回家好好休息才是正经。至于你们老贾家，今晚上慢慢得意去吧，里头的那个男人可是精神得很。
“挑大粪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看着于莉离去的背影，秦淮茹气得脸色铁青。为什么每个人都跑来拿她寻开心，这样的人也配爬上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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