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看着他道：“你算什么男人，要是下次让我看到你，我就让你成太监，你可以试试……”
那男人捂着脑袋，泣不成声，林盼盼带着冯二娘和小小走了出去，明天的衣服搞定了，还得买些东西。
张翔看着林盼盼道：“现在咱们去哪里？”
林盼盼看着他道：“我还想问你呢！我还有好多东西要买，还有明天，墨白，你能不能借我一辆车开开？”
林卫华赶紧摆手道：“盼盼，车就算了吧！咱们家到知青点就两步路……”
林盼盼冷哼一声道：“咱们围着别的村多转转……”
顾墨白笑道：“我车库里的车多的就是，你们想开什么就开什么，要不看看那些跑车？”
林盼盼摇头道：“算了，我只想低调一点，到时候就用红旗吧！”
顾墨白点了点头道：“也行……”
张翔想了想道：“咱们去黑市吧！现在也只有黑市上有东西卖了。”
林盼盼看着他道：“去我们之前那两个黑市吗？”
“呵！我才不去那里呢！现在那里被管的一塌糊涂，之前我们那些小吃摊都被人承包了。
可是那些能做的东西死难吃，根本没有生意。”张翔真的想笑，邓军还以为那些生意特别赚钱，可几天下来，人家就不肯去吃那些小吃了。
林盼盼看着他道：“你有没有办法开个酒楼？我想开酒楼。”
张翔吓了一跳：
“姑奶奶，你可别瞎搞，这私人开酒楼的事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咱们现在还被邓军那老狗贼一直盯着呢！
他就盼着抓咱们把柄，要是让他知道你有这念头，还不得把咱们往死里整！”
林盼盼轻声嘀咕道：
“瞧你那出息，我也就是想想，实在不行咱们继续摆摊，摆摊又不要什么成本？
到时候选个好一点的市口，不比黑市的收益差。”
张翔点了点头道：“那你看看今天这个市口怎么样？”
张翔带着林盼盼在夜色中穿梭，拐进一条热闹非凡的小巷。
还没走到跟前，喧闹的人声、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便传了过来。
“到啦，就是这儿。”张翔笑着转头对林盼盼说道，眼中满是自豪。
一踏入夜市，林盼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摊位一个挨着一个，绵延向远方，比之前她见过的两个夜市规模大了不止一倍。
“我去，张翔，你怎么办到的？”林盼盼直接傻眼了。
张翔挠挠头，嘿嘿一笑：
“这些年在江湖上混，三教九流的朋友认识不少，大家都给我几分面子。
之前夜市的好多摊主听说我挪了地儿，都跟着来了。”
他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着，不断有人跟他们打招呼。
一个卖地瓜的大叔眼尖，老远就瞧见了林盼盼，脸上笑开了花，扯着嗓子喊道：
“哎呦，这不是盼盼吗？可算把你盼来了！
我还惦记着你做的羊肉汤呢！那味道，绝了，啥时候再让我尝尝？”
不远处，一位卖鸡蛋的阿姨也凑了过来，拉着林盼盼的手道：“盼盼，我们都挺想你的！”
林盼盼发现卖东西的大多是之前认识的熟面孔，都是跟着张翔从之前黑市过来的。
这里虽然热闹，但人流量确实不算大。
张翔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凑到她身边说道：
“这也就是暂时的，你放心。
等过段时间，我去好好搞搞宣传，到时候这人流量肯定蹭蹭往上涨。”
林盼盼微微皱眉，看向张翔道：“那上头的领导就不说你？这么大的夜市，他们能不管？”
张翔仰头哈哈大笑道：“有什么好说的？”
他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这边交钱，他们那边收钱，两边都有好处的事情，他们干嘛不干？
再说了，开夜市，各凭本事，我这里跟那两个黑市离得远着呢！井水不犯河水。”
张翔的神色愈发得意：
“不过这次也挺不错的，我已经跟他们谈好了合作，还签了合同。
这块地方就租给我，每个月我给他们交一点房租，其他的买卖都归我管。
你要不要过来开几个摊子啊？”
他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不过这次我就不跟你合作了，就收你摊位费。”
林盼盼赶紧点头道：“自然是好的，以后席面还不知道能不能做下去。”
张翔忍不住笑道：“你对你自己要有一点信心，你做出来的菜值那个价钱。”
林盼盼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挑选了几个崭新的红色热水瓶，又拿起几个红色的搪瓷盆。
又挑了几条红被子和枕头，上面绣着并蒂莲和鸳鸯的图案。
冯二娘扯了扯林盼盼的袖子道：“盼盼，这些被套我都会绣，而且也绣的比这好看。”
林盼盼笑眯眯道：“我三哥明天就要结婚了，现在绣可来不及，不过咱们一会儿买些布料，你们两个也得做几件像样的衣服。”
冯二娘和小小的衣服都破的很，冯二娘那件棉袄，领口处的布料已经磨损得稀烂，袖口处打着层层补丁的内衬。
小小的棉袄也好不到哪儿去，下摆处破了个大口子，她的小脸被冻得通红，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着。
两人脚上的棉鞋同样破败不堪，小小的鞋子前头破了个洞，大脚趾从里面探了出来，冻得发红发肿。
林盼盼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冯二娘道：“你好歹每天在家做衣服，怎么会混到这个地步呢？”
听到这话，冯二娘的眼眶瞬间红了，挺带着哭腔说道：
“你看着我做衣服赚得多，可那又有什么用啊！他又好吃懒做，天天喝酒赌钱，每次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被他拿去挥霍。
我连给孩子买件新衣服、买双新鞋的钱都攒不下来。
我做的衣服越多，他要的钱就越多，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打骂。”
林盼盼叹了口气道：“咱们还是先买一件棉袄，再买双棉鞋，这大冬天的别冻坏了。”
还真别说，这黑市卖的东西还是挺齐全的，林盼盼找到了一个卖布料和成衣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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