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与古清源对视了一眼。
“容我们单独谈谈。”
古清源拉着杨汉立马出了病房。
“汉子，我们得看看，他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张全是真有精神病？”
杨汉看了他一眼，“源子，你觉得我们遇到的事，会是张全精神有问题吗？”
想起那通电话，学校，古清源也清楚，大概率，还是育才中学的烂摊子。
“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杨汉看了一眼病房。
“我认为，这个女人在说谎。”
张全不可能说的是假的，事实也证明了。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夫人在说谎！
可眼下。无论他们怎么试探，对方就是毫无破绽。
这个女人，还真能装。
杨汉和古清源商量了一下，只好先安慰她，匆忙离开。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们也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汉有些后悔，早知道上次就不那么快杀掉女鬼。
把她关起来，严刑拷打！
对了！
杨汉忽然踩住了刹车，古清源弹了出去。
好在有安全带，他没有碰上玻璃。
“那个电话，说杀了女鬼，让我们付出代价，女鬼叫李智恩。”
他想着，或许可以从这个作为突破口。
可滨海市，有很多叫李智恩的，他们得想办法缩小范围。
假如能知道这个女鬼的来历，顺藤摸瓜，就能知道，现在精心对付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再然后，顺便也能解开育才中学的谜团。
他们犯了难，依靠他们，无法去查。
因为要去查所有名叫李智恩的人，必须去派出所户籍室。
可派出所，又不是自己家开的。
谁想查就能查的吗？
除非，他们动用异情局的关系。
胡情愿原本提出了这个建议，但是被杨汉否决了。
他的理由是，“异情局本身也不是什么善茬，最好不要这么干，要不然到时候跟他们更加扯不清了。”
最后古清源耸耸肩，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在他们陷入一筹莫展之时。
李潇潇上门了。
杨汉稍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
杨汉挠挠头，“没有，就是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在上课吗怎？”
“我今天没课，哎，你们怎么有点不高兴？是出了什么事吗？”
杨汉刚想说没有，古清源挤了过来，把话全部说了。
连带着之前的事都托了个底。
李潇潇听完，脸色发白。
“天哪！这么危险的吗？还有幻境？”
“对啊，当时汉子一个人，在幻境里，跟那个鬼对峙。”
李潇潇被他描述的场景惊的浑身冷汗。
没想到，这么危险。
“有些鬼物，因为生前各种各样的原因，积攒了不少怨气，所以，死后化为鬼，也比较难对付。”
杨汉揉着暴跳的青筋。
这狗东西，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说。
当他和古清源对上视线时，古清源却朝他挤眉弄眼。
兄弟，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我可以帮你们，我一个亲戚就在户籍室，让他帮忙查一下。”
杨汉和古清源闻言脸色一喜。
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事情这么快就迎来了转机。
“如果你肯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潇潇眉眼弯弯，“举手之劳。”
就在下午，李潇潇就告知，已经打好了招呼。
杨汉与古清源开车来到户籍室。
今天值班的，正是李潇潇的表舅赵光云。
“我不知道你们查这个人想干嘛什么，但是知道不违法乱纪就行。”
古清源赶紧表示：“好的，请您放心，我们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我们都是懂法守法的好人民。”
赵光云笑骂了他一句。
随后在电脑上查到了近15年所有叫李智恩的人。
“这个名字，一共有250人，近两年在滨海市的，只有30人左右了。”
“那往前有没有死亡的？”
“有，不过注销掉，没记录了。”
杨汉闻言有点失望，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又断了。
他们离开户籍室，古清源忽然想起了卫衣少年。
“汉子，你觉不觉得，那个少年有古怪？”
“嗯？什么意思？”
“那天，在医院幻境里，他就那么巧的出现了，你怀疑不怀疑其中有故意的成分？”
杨汉一思索，还真是。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为了张全的事而来？”
古清源点点头，或许他们联手也未可知。
“这个人古里古怪的，一开始非要报仇，现在居然又救我，真奇怪。”
忽然他想起，异情局难道没有去处罚他吗？
毕竟当时人多口杂，这事铁定会有人在网上流传。
如今却风平浪静。
不会是他把那些人都灭口了吧？
想到这，杨汉忽然打了个哆嗦。
等他们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卫衣少年在那里蹲着。
杨汉：“……”
古清源：“……”
“你小子，来干什么？”
古清源看见他就来气，这小子一副欠收拾的模样。
“我来找杨汉，不是来找你的。”
杨汉指了指自己，“来找我报仇的吗？”
他摇摇头，随后竟然自我介绍道：“我叫赵正。”
夜风吹了一下，杨汉一哆嗦。
“你有其他事吗？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赵正摇摇头，“我来是让你记住我，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杨汉和古清源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这小子，神经病吧？就这么一句走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搭理他，我们回家吧。”
奔波了一天，两人也累了。
这天夜里，杨汉照旧做起了那个梦。
梦里，依旧是那个着火的商场。
只是这次的杨汉已经心如止水了。
他抬头看着二楼，却不见那个人影了。
在火势中，杨汉辨认着脚下的路。
来到二楼，他试图寻找那个人。
他总感觉，是他将自己拉进了这个梦魇当中。
那个人，是谁？
这时，从天而降一具尸体。
杨汉往下看，其他尸体停止了哀嚎。
他们围上去，嘴里低语着什么。
那具尸体忽然指向了杨汉。
其他的尸体也都跟随着望过来。
忽然，面前闪过一张烧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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