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赵瑜一个劲哭，她无法入睡。外面警察的聊天，让赵瑜已经知道，赵曲已经被活捉。
“赵曲，对不起。”
赵瑜用力站了起来，她很虚弱，但她看着门外的警察。
赵瑜咬破指尖，就在墙上，用手写下一行字。
“我是主谋，是我让赵曲杀人的，我认罪。”
赵瑜写完，她低着头，擦干泪水。
这个时候，外面曙光乍现。
秋冬的早上，阳光并没明媚，甚至还有点昏暗。就是这一缕阳光，却让赵瑜笑了，她整理一下衣服，她望着窗外。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简单的儿歌，让赵瑜想到小时候。小时候家里很穷，但她很快乐，她自由的。她的身体是干净的，她是一个人。
“我来了，我要回去。”
赵瑜已经打开窗户，直接要跳下去。
“不要！”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冲进病房，王娇一把抓住赵瑜的手。赵瑜看到王娇，她猛地大吼起来。
“我是主谋，我认罪。”
“让我死，我赎罪。”
“让我死！”
赵瑜用力挣脱，想要掉下去。王娇抓着赵瑜，她的胳膊被窗框勒得都要断了。
门外的警察也来了，想要帮忙。
可窗户就那么大，两个人根本无法拽下赵瑜。
“赵瑜，你不该死。”
“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一定给你公道。”
“公道？迟来的正义，叫正义吗？我不想活了，我都认罪了，我直接死，还不行吗？”
赵瑜的话，让王娇双目欲裂，她已经看到，赵瑜的眼神中，那是决然，那是一股死意。
“你想想赵曲。”
“你死了，你就以为是主谋了吗？赵曲肯定也死。”
“赵瑜，你让赵曲交代，让他坦白从宽，或许还有机会。”
“机会？”
赵瑜被这话弄得一愣，杀人就是死刑，哪还有机会。
“你们有机会，一定有。”
王娇用力说着，希望赵瑜能够活下去。
好人，无辜之人，不该死的。
王娇的胳膊都要断了，她还是不松手。赵瑜就这么被王娇抓着，而另一个警察，从另外窗户而出，帮着王娇，把赵瑜给拽了上来。
“哇！”
赵瑜坐在地上，直接就哭了。
“是我主谋，是我主谋。”
王娇捂着胳膊，看向两名警察，这两名警察都要吓死了。人真要跳楼，他们还当什么警察？一辈子，他们都会生活在阴影中。
“你想见赵曲吗？”
王娇咬着牙，再次对着赵瑜说着。
“赵曲？”
赵瑜眼神恍惚一下，终于点头了。
“好，我带你过去。”
王娇这次来，就是要带赵瑜过去见赵曲，赵曲在审讯室，一直不说话。如果两人能够见面，或许能够改变。
幸亏来了，不然赵瑜就死了，这个傻姑娘，想要用自己的死，来让赵曲活下去。
……
早上七点，陈凤凰还在睡觉，就被铁兰花给吵醒了。
“凤凰，你去看看。”
“毕竟人是你抓的，你也立功了，别这么睡了。”
“不用。”
陈凤凰捂着脑袋，他还要睡觉呢，这个案件，他也不想管了。
“凤凰，我听说，艾宁和柳媛做的事情，够浑蛋的。”
“嗯？”
正在睡意朦胧中的陈凤凰，迷茫睁开眼睛。
“你听谁说的？”
“咋地？你老妈还没有这点能耐？别以为就你们警察知道，这个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那夫妻俩就是混蛋，我就说嘛，哪有好人天天做慈善。”
“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益。”
“真正做好事的，根本不留名。”
陈凤凰再次望着老妈，继续问道：“谁告诉你的？”
“干嘛？”
儿子用审问的语气人，让铁兰花一巴掌就抽了下去。
“老妈，我真想知道。”
“小安说的，咋地吧？”
陈凤凰听到是安问道，他一骨碌爬了起来，他快速穿着衣服。
“你上哪去？”
“我送你上班！我要见见道叔。”
“我不上班，今天我就在家。昨天打架了，我也困，我得去消费一下。”
铁兰花傲然挺直肥硕的娇躯，陈凤凰都要笑死了。
“真不去？”
“行，那我找道叔。”
“你找人家干什么？”
就在此时，陈凤凰的手机传来消息声。那是杨小白偷摸给陈凤凰发的微信。
“赵瑜再次自杀。”
“赵曲交代了。”
陈凤凰看着两人，他深吸一口气，这个案子让他办得很抑郁。毕竟他拥有两世记忆，前世还是江湖大佬，他的三观中，杀伐是最好解决问题的爆发。
血与火，才是陈凤凰的生活。
这一世当了警察之后，从最初的不认可，到立功之后，感受到警察荣誉。可现在，这个案件，让陈凤凰感受到一股无奈。
为什么要这样，迟到的正义，不算正义。
公理，就应该在刀尖。
陈凤凰不清楚，这种想法，绝对太危险了。陈凤凰还没有这个意识，他对凶手的同情，差点让凶手把老妈给抓走了。
“我去看看！”
陈凤凰还是先去警队了，刚走进去，就已经听到有人议论了。
“杀了三个人，他还想活？”
“怎么想的？”
“凤凰来了？恭喜你，这次你可立大功了。梁局一个劲夸你，估计你这次……”
这名警察正说着呢，陈凤凰却歪着头，目光冰冷无比。
此时的陈凤凰哪有警察的气质，就跟江湖大佬一样。
“你！”
同事被陈凤凰这眼神吓住了。
“只要是人，都想活。”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来说的。”
“凤凰，你啥意思？别以为你有功，你就跟我。”
刚说到这里，陈凤凰一把抓住此人脖子。
“闭嘴！”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镇住了，陈凤凰真的敢动手。此时此刻，林南山从走廊上走了过来。
“林局！”
众人赶紧打着招呼，林南山自然也看到陈凤凰跟同事动手了。
“一大早就切磋？”
“凤凰，跟我过来一下。”
林南山淡淡说着，仿佛没看出来陈凤凰动手。陈凤凰松开手，突然脸色转变，化为玩世不恭的笑容。
“林局，对，我跟老王开玩笑呢。”
“林局，他刚才。”
老王刚要说什么，林南山对着老王看了一眼，只是一道眼神，让老王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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