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润雨啊，没听过……”虽然冯若本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眼底还是闪过一丝丝慌乱。
沈凝栎翘起了二郎腿，往后靠在椅背上。
“真的不记得吗？就是在半山腰……被你强奸那个？”
对方的气势如乌云一般压过来，冯若本都觉得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
“你在说什么啊？警察同志，真的不管管她吗？”冯若本慌张的看着警察。
警察摆摆手，马上把头别到另一边去，表示这里的事情他可不管。
“既然这样，那首先，你承不承认自己是个魔法师？”沈凝栎双手撑在桌子上，无辜的看着冯若本。
“什么魔法师？我爹倒是当过除魔师……我身上可一点点魔法也没有。”冯若本冷笑着，眼神刻意回避沈凝栎。
“哦，是吗？”
沈凝栎还是保持着无辜的样子，但是已经具现化出一把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冯若本劈去。
冯若本尖叫一声，双手挡在脸前，紧紧闭上了眼睛。
“呵……都说人会以自己最有安全感的样子去面对危险。这就是你最有安全感的样子吗？”沈凝栎冷嘲热讽的看着冯若本。
此时的冯若本已经切换成了小女孩的样子瑟瑟发抖。
但是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切换了回来。
“我是个魔法师又怎么样？我不是……我没有做过！”冯若本脸上的青筋暴起，愤怒的盯着沈凝栎。
“那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个魔法师？”沈凝栎换成单手撑头，明显是有点疲倦了。
“因为你们肯定会污蔑我！就因为我是魔法师！就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魔法师那我就一定是个坏人吗？我是魔法师那全部事情都变成我做的了吗？”
冯若本声音越吼越大，像是在对着沈凝栎，也像是在对着这不公平的世界。
沈凝栎完全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走有任何影响，还是很冷静的看着他。
“谁这么说你了吗？”沈凝栎又是假装很心疼的样子，把冯若本看得二麻二麻的。
“你们不就是这样吗？还有当时明镜镇的居民们，就因为我是个破魔法师，轻则辱骂，重则殴打……”冯若本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就掉了下来。
“那你老妈呢？”沈凝栎眼神中不带有一丝的光。
冯若本显然是没想到沈凝栎一下唱一出，态度转变那么大。
“我妈怎么了？”冯若本不解的问。
“你妈也这么说你了吗？让你对她也痛下杀手？”沈凝栎直愣愣的盯着冯若本的眼睛，完全不动摇。
“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我妈已经去世了，我不希望你拿她的生命来跟我开玩笑！”冯若本激动的站起来。
沈凝栎本能的退后两步，倒不是因为被吓着了，还真是因为冯若本那唾沫星子到处飞。
“这……提家属还是有点不妥了吧……要不要劝劝？”警察站在一边，犹犹豫豫的对着豆丁说。
“你善良也得有个对象！这男的在明镜镇，我们调查到的强奸受害者就有22个了！”豆丁夸张的说。
“什么？！2……这只问候母亲不太好吧，这祖宗十八代都得拿出来溜溜！”警察对着沈凝栎背影助威。
“够了！你们都够了！有什么冲我来，不要牵扯我的家人。”冯若本深呼吸几口，坐了下去。
“哟哟哟，大孝子。”
沈凝栎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十分佩服的看着冯若本。
冯若本瞟了沈凝栎一眼，没有继续看。
“真是……上次我去老爷爷家里的时候，人家一说起你，那是又心疼又叹息啊～老爷爷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沈凝栎歪着脑袋，瞪着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冯若本。
“爸……？”冯若本有点傻愣愣的看着沈凝栎，估计是没想到沈凝栎和老爷子认识吧。
“让我们长话短说，好吗？你是卡米湖强奸犯吗？”沈凝栎很直接，搞得周围的人都愣了。
特别是小A，“喂！不是来查我的案子的吗？一直扯这扯那的干嘛？”
沈凝栎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着小A，“因为你的案子不够让他牢底坐穿，懂？”
沈凝栎的气势一下子把小A的气势憋回去了。
小A唯唯诺诺的点了个头，表示自己懂了。
“我不是……”冯若本虽然没承认，但是心理防线已经快要被击垮了。
“哎呀，老婆婆，您在天之灵好好看看啊！这就是您那没有出息，还把您抛尸湖中的逆子！！”沈凝栎假装抹眼泪，悲凉的吼着。
冯若本听到这话，瞬间就不淡定了，“不……不是，我没有想杀我阿妈的！”
“哦？”沈凝栎一下子收起感情，凑到了桌前，“也就是说，是失手杀的？”
“是她自己要翻我东西！跟我没有关系。”冯若本倔强的别开脑袋。
“那你也不用把人家尸体丢湖里吧，多过分啊你这人！”沈凝栎表情鄙夷，真是藏不了一点了。
“不是！！”冯若本大叫着，猝不及防就哭了起来。
“是阿妈叫我这样做的。”
当时的冯若本喜欢收集受害者的所属物，他把这些称之为战利品。
有那么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他的战利品。
老婆婆那天只是看着冯若本房间太乱，看不下去的老人只是想着帮他收拾一下，没想到把那个盒子撞翻了。
老人拿着盒子质问回家的冯若本，在二人推让之间，老人的脑袋撞到了桌角，血流不止。
冯若本一下子慌了神，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自己的父母。
此时的老人，告诉冯若本把自己的尸体丢入湖中，因为深爱着她的老伴儿不会把她的尸体交去尸检。
也就没人知道杀害她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了。
“那那些女孩们呢？你承认自己侵犯她们了吗？”沈凝栎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的看着冯若本。
冯若本默不作声，一句话也没说。
“到现在了，你还要狡辩吗？你不觉得愧对父母吗？”沈凝栎情绪也是很激动，站起来指着冯若本的鼻子骂。
这之后，冯若本也是全都招了。
只是，得知这个消息的老爷爷，也选择了自己结束掉这辈子的生命，去另一个世界找他的爱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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