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疑惑戴小佳怎么对买纸的事，比对她自己的身体更关心，宋妙竹还是笃定的说：
“没错！只要质量达标，只要不高出灵纸市场价20%，只要你们还愿意卖给我，我就一直会买。”
她又不可能重新去学造纸。
就算是在阴间找鬼师父学也不行。
宋妙竹自己知道自己，她是比一般人聪明点，好歹也是考上了重点大学的，但是她压根也不是什么天才。
这种情况下连纸扎都还没学明白，再去学别的，杂而不精，怕是只会两相耽误。
没法自己学造纸，又需要纸，为了未来不被“纸”掣肘，宋妙竹只能找所有能找的机会来囤纸了。
反正阴纸扎对纸的品质没要求，就算是灵纸扎，也只要求用的纸是自带稳定灵气的灵纸而已。
灵纸扎的纸不能没有灵气，但是也不需要太多灵气。
纸张材料中蕴含的灵气多，只是锦上添花，少一点也没关系，点灵水平高点，也能弥补。
所以宋妙竹也不太担心囤的纸最后派不上用场。
无论她的纸扎手艺提升到什么地步，做多厉害的灵纸扎，这些纸都能用上。
纸扎秘术最重要的是纸扎手艺和纸扎点灵之法，对纸的材料，只有最低要求。
也得亏了如此，不然就算时间和精力不够用，宋妙竹也高低要去学个造纸。
感觉到戴小佳对这个售纸渠道看得也和她一样重，宋妙竹说完想了想，还补充了几句：
“其实不止是何阿婆的纸，你做出的纸如果带有灵气，我也会买。
在你还在发造纸视频的时候，我就关注过你，还在你的橱窗里买过一次没有灵气纸。
那时候，你造纸的手艺，离吸引到灵气，已经不远了。
如果再多练练，应该很快就能做出带灵气的纸了。
到时候你要是愿意卖给我，我也要！”
“谢谢您！宋老板，谢谢您！”
对面传来戴小佳有些哽咽的声音。
宋妙竹听出她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心：“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合适的买纸渠道，还是一家两个手艺好的造纸师父，可不能又出问题了啊！
“宋老板，我打算和公司解约，不再拍视频了。
我除了拍视频，就只会造纸了，谢谢您，如果不是您让我去检查身体，还说要买我家的纸，我或许还没有这个勇气解约。
我不想明明日子变得好过了，却仍然装个苦巴巴的样子，骗大家的同情，还让娃儿弄得脏兮兮的陪我一起演戏。
以前实在是没有别的出路了，解了约，不仅要赔偿，以后还不许拍视频。
我原本想着自己苦点，给两个娃儿攒些钱，让她们以后好过些也好。
没想到熬着熬着，把身体熬坏了。娃儿还小，我不能有事！
现在您让我知道，我们还能靠造纸赚钱，我也就敢把以前赚得钱，都赔进去解约了。
以后就算赚得少点，至少自己良心安，能养得起娃儿，好好照顾她们，就比现在强！
娃儿读书好，就供她们读书，读书不行跟着我和阿婆学造纸，”
戴小佳越说声音越有力，越有希望，宋妙竹好像又看到了戴小佳早期视频里，充满乐观，充满韧性的样子。
宋妙竹也为她高兴：
“和公司解约的事，找个好点的律师帮忙看看吧！说不定不用赔那么多钱呢？
你放心，随着灵气复苏，往后去，传统技艺只会越来越受欢迎，国家也会越来越支持这些的。
解约后，你们一家一定能靠造纸的手艺越过越好的！”
和戴小佳通完电话，宋妙竹就把已经买纸的钱全额打了过去。
算是给她打一剂强心剂吧！
她现在也正是缺钱的时候。
宋妙竹完成了手中替位纸人的点灵，把它交给了手边的小纸仆。
两个小纸仆晃晃悠悠的抬着替位纸人进入鬼铺仓库，一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的样子。
宋妙竹一看就知道，小纸仆们又在作怪了。
虽然小纸仆们都是薄薄的一张纸做的，但眼下这些小纸仆，已经被她养了几个月了，灵性和能力都比最开始有所增强。
力气嘛，确实是小纸仆的弱项，一开始，宋妙竹也觉得，两个小纸仆抬一个纸人有些吃力，应该就是极限了。
毕竟纸扎秘术中也是这么写的，小纸仆本来就只是删减版的剪纸成兵，只能做小探子用，本身的防御力和力量都很弱小。
直到三天前，宋妙竹忙着找灵纸渠道的时候，三只小猫和小纸仆们趁她不备，在院子里展开了猫纸大战。
看到五个小纸仆，就轻轻松松抬起一只大肥橘猫，两个纸人就能抱起一根鸡毛掸子的时候，她就知道，小纸仆们抬替身纸人吃力的样子，有水分了。
经过宋妙竹观察，小纸仆们做她吩咐的活儿才会格外地“孱弱”。
调戏三只小猫的时候，那叫一个大发神威。
倒也不是真的要糊弄她这个主人。
它们每一个，都相当于宋妙竹的一双眼睛，一切行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继承了她这个主人的兼职打工小妙招：凡干活儿，总点到为止，完成老板的吩咐的同时，表现得已经被压榨的挤不出一丝余力来的样子，以此保留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打第二份工，或者学习。
不过现在宋妙竹的小纸仆人手足够，对此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每次看它们这么“吃力”的表演，宋妙竹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笑归笑，她也在琢磨，等以后给小纸仆们增添点装备的事儿了。
这纸车纸马，宋妙竹瞧着，就挺适合她家小纸仆的。
《纸扎秘术》中，就有给小纸仆配小马的描述。
好歹都是自家的小长工，还是不领工资的那种，她还是很愿意让它们干活儿轻松点的。
干活儿轻松，身上的灵气就消耗的慢，宋妙竹也就不用这么频繁的给它们补充灵力，到最后，其实还是便宜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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