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陆九沉声说道。
秘书推门而入，递上一份文件，“总裁，这是李新兴市场调研公司提交的c城市场报告。”
陆九接过报告，翻阅了几页，眉头紧锁，“就这？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简直是小学生水平！”
宁悠然凑过去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吐槽，“这数据也编得太离谱了吧！韭菜都割得这么敷衍吗？”
按照李新兴的报告，c城消费者对高端产品的需求极低，更倾向于价格低廉的实用商品。
可陆氏的产品定位是高端路线，这岂不是南辕北辙？
“这个李新兴，简直就是个坑货！”陆九怒火中烧，“当初就应该听我的，不用这家公司！”
宁悠然却异常冷静，她轻抚着报告，“先别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实地考察一下再说。”
抵达c城后，他们按照报告上的建议，走访了当地几家大型商场。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商场里人流稀少，货架上的商品大多积压滞销，与报告中描述的“消费活跃”完全不符。
“这……简直就是鬼城啊！”陆九忍不住吐槽，“李新兴这个家伙，胆子也太肥了，竟然敢糊弄我！”
宁悠然没有理会陆九的抱怨，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按照常理，即使经济不景气，也不至于萧条到这种程度。
她决定改变策略，不再依赖那些华而不实的数据，而是深入到c城的街头巷尾，从小商贩、路边摊入手，进行更接地气的调研。
陆九起初并不看好宁悠然的做法，觉得太浪费时间。
但他还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充当起了拎包小弟的角色。
几天下来，宁悠然走访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店铺，与店主、顾客深入交流，收集了大量一手资料。
她发现，c城消费者并非不追求高品质商品，而是缺乏购买渠道和信任感。
当地商业巨头王氏集团垄断了c城的零售市场，不仅价格虚高，产品质量也参差不齐。
消费者苦不堪言，却无力改变现状。
“看来，我们找到突破口了。”宁悠然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这个c城，比我们想象的更有潜力。”
秘书急匆匆敲门进入办公室，递给陆总一张报纸接过报纸，只见头版头条赫然写着：《陆氏集团涉嫌商业欺诈，产品质量堪忧！》
陆九脸色骤变，“这……这是怎么回事？”
宁悠然眼神一凛，“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在c城立足啊……”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报纸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等等，这个人是……”宁悠然指着报纸上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人，是孙诚，c城有名的营销专家，之前还联系过我们，想加入陆氏，被我拒绝了。” 她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他这是恼羞成怒，故意给我们使绊子啊。”
陆九狠狠地将报纸揉成一团，“这个老狐狸！敢阴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暴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像一头困兽。
宁悠然看着陆九焦躁的样子，冷静地说：“先别急，这只是小菜一碟。我已经发现王氏的一个致命弱点，只要利用好这个弱点，我们就能反败为胜。”
“什么弱点？” 陆九猛地停住脚步，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
“王氏虽然垄断了c城的市场，但他们的供应链存在严重问题。我发现他们的主要供货商都集中在一个小区域，而且……” 宁悠然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而且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陆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宁悠然微微一笑，“而且，这些供货商的资质都存在问题，很多都是皮包公司，产品质量根本没有保障。一旦我们把这个消息曝光出去，王氏的信誉就会一落千丈。”
“就这？” 陆九一脸不屑，“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呢。这种小问题，根本不足以撼动王氏的地位。” 他重新陷入了焦虑，觉得宁悠然的想法太天真。
宁悠然也不恼，她从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陆九，“这些是我这几天收集到的证据，包括供货商的合同、产品质量检测报告、消费者投诉记录等等。你先看看再说。”
陆九半信半疑地接过资料，随意翻了几页，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越看越心惊，这些资料详细记录了王氏集团的种种黑幕，简直触目惊心。
“这……这都是真的？” 陆九的声音有些颤抖。
宁悠然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信息……” 她凑到陆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陆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宁悠然，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是说……”
宁悠然打断了他的话，“嘘……隔墙有耳。” 她指了指窗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王氏的人？” 陆九眼神一凛，杀气腾腾。
宁悠然摇了摇头，“不，是他……”宁悠然看着陆九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没错，是他。李新兴。”
陆九顿时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李新兴？他不是被我们…除名了吗？”
“除名，他可没那么容易放弃这块肥肉。” 宁悠然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故意提供虚假信息，让我们误判市场，然后又把消息透露给王氏想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陆九这才恍然大悟，气得直咬牙。
“好你个李新兴，竟然敢玩我！看我不弄死他！”
“淡定，淡定。” 宁悠然拍了拍陆九的肩膀，一副老干部风范，“别忘了，我们还有王炸没出呢。” 她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陆九，“你先看看这个。”
陆九接过资料，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原本怒气冲冲的脸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宁悠然，“这…这是真的？”
宁悠然自信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王氏的供货商，其实大部分都是空壳公司，产品质量根本不达标。只要我们把这个消息捅出去，王氏的口碑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c城的市场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陆九激动地一把抱住宁悠然，“悠然，你真是太棒了！我真是…太爱你了！”
宁悠然被陆九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微微泛红。
“咳咳…那个…先放开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陆九恋恋不舍地松开宁悠然，眼神里满是爱意。
“你说得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联系李总和他谈合作。”
宁悠然点了点头，“没错。李总一直在观望，只要我们给他足够的信心，他一定会选择和我们合作。”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幕降临，c城的街头灯火通明，宁悠然和陆九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
“悠然，” 陆九突然停下脚步，深情地望着宁悠然，“谢谢你。”
宁悠然微微一笑，“谢我什么？”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陆九轻轻地将宁悠然拥入怀中，“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宁悠然靠在陆九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我也是。”
突然，宁悠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是…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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