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将车停在一家普通的快餐店外。这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老板和他很熟。通过后厨的小门，他悄无声息地换了一辆货运面包车。
后视镜里，三辆可疑的车辆正在附近徘徊。他们还不知道猎物已经溜走了。
\"目标往西走了。\"他通过变声器向跟踪者的频道发送了一条假情报。这个技术是从缴获的清道夫设备里破解来的。
调转车头，秦川向张建国的住处驶去。但他没有直接前往，而是绕了几个大圈子，确保没人跟踪。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张建国的房子在六楼，是一套典型的老式单元房。门锁完好，但秦川注意到门缝里有几根新掉落的铁屑。有人来过。
他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先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对面楼顶，一个晾衣架的位置很不自然，显然是伪装的观察点。左侧单元楼的外墙电线也被人动过手脚，很可能安装了监控设备。
秦川点燃一支烟，装作在楼道里打电话。趁此机会，他仔细观察了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有意思。\"他在心里盘算，\"至少三个不同的监控点，彼此之间还互相提防。看来不止一伙人盯上了这里。\"
正思考间，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滴滴声。是那个神秘的\"守望者\"。
\"小心，已经有人进去了。不是清道夫的人，是另一伙。他们携带了精密的探测设备。\"
秦川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狼藉，显然经过了彻底搜查。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最重要的东西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书房在西侧，阳光通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暖气管道的位置很隐蔽，被一个旧书柜挡住了。
但就在秦川准备移动书柜时，他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呼吸声。有人！
装作继续翻找的样子，秦川的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通过窗户的反光，他看到书桌下闪过一个黑影。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
秦川愣住了。从暗处走出来的，竟然是重案组的老搭档，徐晨。
\"你怎么会在这？\"秦川没有放松警惕。徐晨的出现太过蹊跷。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徐晨的枪口稳稳指着秦川，\"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警察。直到前天发现你的量子态检测数据。\"
\"你是谁的人？\"
\"国家特殊研究所，代号'晨星'。\"徐晨说，\"二十年前那场实验，从未真正结束。\"
秦川的瞳孔微微收缩：\"所以，你一直在监视我？\"
\"不止是监视。\"徐晨说，\"我们在寻找实验的成功样本。当年参与实验的人，大多数都失败了。只有极少数人的基因能够承受量子态共振。而你，秦川，你是最完美的样本。\"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时间到了。\"徐晨说，\"项目马上要进入最后阶段。我们需要你，自愿或强制。\"
秦川冷笑：\"就凭你一个人？\"
\"当然不是。\"徐晨说着打了个响指。
房间的四面八方突然亮起了红色的激光瞄准点。至少六名狙击手正通过窗户锁定着秦川。
\"你以为我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现身吗？\"徐晨说，\"整栋楼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包括那些监视这里的清道夫。\"
确实，秦川通过窗户的反光看到，对面楼顶的\"观察点\"不知何时已经被制服。
\"现在，\"徐晨说，\"把枪放下，跟我走。国家需要你的力量。\"
秦川慢慢举起双手：\"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我父亲，是你们杀的吗？\"
徐晨摇头：\"不是。你父亲是被清道夫处理的。他发现了实验的真相，还意图公开。这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我......\"徐晨略有犹豫，\"我刚加入特殊研究所，还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秦川抓住机会，突然踢翻了身边的书柜。沉重的柜体轰然倒下，挡住了狙击手的视线。同时，他快速翻滚到墙角。
砰！徐晨开枪了，但子弹打在了书柜上。秦川反手一枪，精准地击中了房间里的主电闸。
突如其来的黑暗打乱了所有人的部署。外面的狙击手失去了视野，而徐晨也不敢贸然开枪，生怕误伤自己人。
\"别让他跑了！\"徐晨对着通讯器大喊。
但秦川早有准备。他掏出那个神秘的对讲机，快速输入了一串代码。整栋楼的电力系统突然开始紊乱，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失灵了。
借着这个空档，秦川快速来到暖气管道前。果然，在管道后的墙体上有一个精心伪装的暗格。里面是一个防水密封袋，装着一部备用手机和一个U盘。
\"站住！\"徐晨已经适应了黑暗，枪口对准了秦川的方向。
但秦川没有理会，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在对面楼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方雪！她正用狙击镜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秦川拿起对讲机：\"现在！\"
砰！方雪开枪了。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阳台上的煤气管道。气体泄漏的嘶嘶声中，秦川抛出一枚闪光弹。
刺目的强光过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混乱。徐晨被迫后退，而外面的狙击手也因为爆炸的威胁不敢轻举妄动。
秦川抓住机会，迅速从阳台翻出。早就准备好的消防绳索让他能够快速降到三楼。而在三楼的平台上，一架无人机正等待着他。
这是林雨晨提供的新装备，可以承载一个人的重量短距离飞行。秦川抓住无人机的特制支架，整个人被带离了现场。
身后传来徐晨愤怒的吼声：\"拦住他！别让他把资料带走！\"
但已经太迟了。当特殊研究所的支援赶到时，秦川早已消失在了城市的楼群之中。
无人机把秦川送到了一个隐蔽的巷口。方雪的车已经等在那里。
\"资料拿到了？\"她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
秦川打开密封袋，取出手机和U盘：\"张建国果然早有准备。这是他的保险。\"
\"徐晨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
\"有怀疑。\"秦川说，\"最近几个月，他总是能提前得知一些不该知道的情报。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晨星'计划的人。\"
\"特殊研究所......\"方雪若有所思，\"看来警队里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秦川打开了张建国的备用手机。里面只有一条信息和一段录音。但还没等他仔细查看，一阵急促的引擎声从后方传来。
三辆黑色轿车咆哮着冲出小巷，直奔他们而来。车窗后，徐晨的眼神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抓稳了。\"方雪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后视镜中，更多的车辆正在加入追击。这不仅有特殊研究所的人，还有清道夫的车队。显然，他们都不想放过这个得到关键资料的机会。
而秦川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这回不是\"守望者\"，而是一个加密号码：\"所有实验体，准备项目最终阶段。守望者系统，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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