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天倒是还算冷静，看了眼白月魁，随后对秦明问道，“请问，您为什么要帮我们？而且您说的方法有什么不同吗？”
“理由？我还真没想到，那算了吧。”
秦明将手中卷轴收回灵质空间，在两人傻眼的目光中，继续说道，“至于不同嘛，我已经说了，那个方法并不适合自身潜力有限，甚至需要开启基因锁的人类，我的方法不单纯是依靠挖掘自身潜力，还可以靠从外部汲取。”
修灵，一是看天赋，但关键还是需要从外界汲取灵质。
虽然这个世界同样灵质匮乏，但也并不是毫无办法，至少他的方式肯定比《归元功法》强上太多。
“这个……”
白月天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哪里知道秦明会这么果断的就收回去。
你怎么一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但他也是确实没想到关键，秦明又不需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帮他们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白月魁斜了一眼白月天，随后呼出一口气，看向秦明说道，“前辈，我这么称呼您应该没问题吧？”
“无所谓。”
想了想，白月魁用请求的语气说道，“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得到您所说的修炼方法？”
“看我心情。”
秦明露出笑容，他在这个世界待了太久，确实是很无聊了。
如果不是灵质空间告诉他，实际上并没有过去那么长时间，他早就待不住了。
闻言，兄妹二人有些傻眼，看心情，我们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心情好啊！？
事已至此，两人也只能放弃，白月魁看着秦明，问道，“前辈，我们能问您一些事情吗？比如……地蔓藤和玛娜生态的真相。”
他们并不抱太大的期望，毕竟赖大师都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的真相，地蔓藤的来源可以追溯到上古之前！
秦明却直接抬手一指不远处的玛娜之花，又指了指下方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地蔓藤和地球存在的时间一样，另外靠你们的力量也不用想破坏玛娜生态什么的。地球只是翻个身，人类就已经迎来末日，上万年的文明顷刻间崩塌。”
“那我们有跟玛娜生态共存的可能吗？”
白月魁皱着眉头继续追问。
得知无法摧毁玛娜生态，她并不意外，却不清楚秦明口中的做不到，实则是人类本身绝无可能实现这种事情而已。
“这个不难。”秦明闻言却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生命源质才是生命的根本，包括灵魂，而玛娜生态就是以此为养分生长蔓延，从宏观层面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融入玛娜生态的过程，准确的说这也跟你们父亲的理想不谋而合。”
白靖宇所追求的是人类以碳基生物的身份完成文明的跃迁，跻身高等文明。
这一点跟海拉帝国不同，海拉帝国主张人类意识上传，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两人本以为是什么方法，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白月天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说道，“我父亲？”
“嗯。”秦明微微点头，说道，“他没告诉你们么？他在饮弹自尽前的理想被写进了ASh的程序之中，不过人工智能终究是人工智能，它维持着久川市十几年的运转过程本身其实遵从了最底层的迭代逻辑，整个久川市都是它的试验场，至于那个仿生人……”
看着白月天，询问道，“你真的认为一堆模拟出情感和人类反应的机械，能够容纳人类的灵魂？或者说……生命源质？”
白月天沉默，他确实没有怀疑过后来的白靖宇身份，也不愿意去想。
“哥……”
白月魁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白月天微微摇头，长出了一口气，看向秦明说道，“也许他是假的，但我能感受到他对我们的感情不会错。”
秦明不置可否，抬手一挥，面前出现一道身影。
“月天，你是……月魁？你的头发怎么？”
“爸爸！？”
两人震惊的站了起来，看着出现的身影。
起初两人还有些迟疑，可渐渐的，随着他们的情绪和记忆逐渐清晰，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这是一处公寓之中，年轻时的白靖宇疑惑的看着两人，有些诧异。
两人也愣在原地，没有动作，直到……
一个身影从厨房端着菜走了出来，说道，“小魁、小天，你们回来了，快去洗手过来吃饭吧。老公，你干嘛呢？孩子回来了你发什么呆，不会又要去处理公文吧？你都多久没和孩子们好好吃一顿饭了？”
“呃……我……”
白靖宇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眼一旁的机器终端，里面确实有一条信息提示。
不过紧接着他就将通讯切掉，长出一口气，露出笑容看向兄妹二人说道，“不去了，今天的公务我推掉，月天、月魁，洗手吃饭吧。”
“哥……”
白月魁轻咬下唇，强忍着眼中泪水，站在原地。
但白月天此时却拉了她一把，微笑道，“走吧，不洗手就吃饭，妈妈要生气了。”
“可……”
“我知道，但是……”
……
“吨吨吨~”
秦明喝着茶，一边等待，陷入他制造的幻境中的两人脸上流下泪水，但却也带着笑容，他所创造的幻境可不是什么靠记忆或者单纯的数据模拟出来的场景。
那种破绽百出，需要靠弱化五感来欺骗目标，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想要识破根本不难。
他是真的创造了一个“世界”。
根本不存在什么破绽。
良久，兄妹二人醒了过来，秦明没有让他们一直沉入梦境之中。
“人类的感情想要干预并不困难，你们的时代，精神共享体验甚至可以通过云端上传。至少，你们的精神境界想要摆脱这种‘幻觉’是很困难的事情，感觉如何？”
擦去脸上泪水，白月魁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明，说道，“这真的是假的？”
秦明一滞，不置可否道，“谁知道呢？”
他如果想，自然也可以是真的，可那又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了。”
白月魁盯着他的双眼，想要看出什么，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说和玛娜生态共生的方法我不能接受，虽然人类或许脆弱、渺小，但我们也有绝对不能舍弃的东西。我们的情感，所经历的一切，构成了我们的灵魂。”
“这就是你的答案？”
“没错。”
白月魁坚定的点了头，目光坚决。
秦明这才微微点头，站起身，将先前的卷轴取出放在面前，说道，“我曾经将火种交给第一个走出洞穴的人类，开启了人类的文明。人类的历史一直在混沌中重复同样的错误，如同人工智能一样，不过是算力的堆叠，不断重复更大的错误。但人类并不会永远重复同样的错误下去，打破桎梏的囚笼，就是人类完成生命跃迁的过程。”
秦明指了指悬崖下方的世界，说道，“我的方法也未必适合你们，能不能打破生命的枷锁，让人类再次完成生命跃迁，就看你们的抉择了，这个地方蕴含的灵质能帮你们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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