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根据审讯供述，大致可以判定三名嫌疑人。或者说这三人跟失踪人口有接触。”
焦有志回答道。
“你们呢，也都是这个看法？”
林默看了一眼王林，付飚等人。
“我们几个过来之前先碰了下头，我们遇到的情况跟老焦说的一样。”
王林说完付飚，鲍立新以及段光华全部跟着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挑几个对嫌疑人印象比较深刻的我亲自询问。”
林默话罢王林等人纷纷转身离开，唯独剩下付飚没有走。
“老付你怎么还在这？”
“我……，林支，早上我接到孙局电话，孙局命令我立马赶回市局。”
“你是怎么想的？”
林默明白这肯定又是罗市长给市局压力了，孙兴旺管不了林默，但把付飚调回去还是可以的，最起码这样也能跟罗市长交差。
我的人都调回来了，我可是完全服从市里的领导，至于其他人市里都管不了，你让我一个局长如何管？
不管罗市长如何看这件事，最起码孙兴旺把态度是拿出来了。
“我当然是想继续跟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在这个案子上付出了这么多，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可是局里那头……”
林默从付飚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他非常不甘心，可他又不能违抗上级的指令。
“既然你想继续跟这个案子那就跟到底，至于你们局长那边你不用管，我会找省厅来协调。至于案子结束后，你可以选择留在潍市，我也可以帮你问问看能不能调你去省厅。”
林默的一番话也算是解了付飚的后顾之忧，连后路都替他想好了。
一般人想从地方调入省厅可不容易，可这事对于林默来说却不难，只要省厅点头同意调个人一句话的事，但林默没有大包大揽，他只说可以帮忙问问，万一办不成呢？
“那太好了，感谢林支，我想……，我想跟着您去省厅。”
付飚一听竟然还有这好事？这特码还用选吗，肯定是去省厅啊。没看他激动的连敬语都说出来了。
“嗯，好好干，案子破了功劳少不了你的，走，跟我一起去审讯。”
见付飚有些激动，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两人出门，林默在前付飚落后林默半个身位跟在后面，像是领导视察，又像是林默的保镖。
这让林默感到有些无语，他还是希望老付能像以前那样。
林默不知道付飚的内心想法，他现在可是信心满满。从付飚答应留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林默视为领导了，虽然两人级别一样，但这并不影响付飚对林默的尊重。
不过林默并没有说什么，他爱咋样就咋样吧，只要能破案林默也不在意这些东西。
两人首先来到王林负责的一片审讯区域，王林把两人带到了一间临时审讯室。
审讯室里简单放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林默一进门便坐到了主审的位子上，王林跟付飚分坐两侧。
对面坐着一名30多岁穿着暴露的妇女，面容姣好，但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只不过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叫沈华？”
林默先是快速看了一遍笔录，然后才对着女人问道。
“是的，政府。”
听回复就能听出这女人应该是被打击处理过多次了，她看上去一点没有紧张的意思。
“你做这行多久了，什么时候去的凯撒宫？”
“断断续续也有快10年了吧，我是97年去的凯撒。”
“这次找你问话主要是问你一些关于失踪妇女的问题，对于你在凯撒宫做的那些事情我们不感兴趣，希望你不要有顾虑，有什么说什么，听清楚了吗？”
“听明白了，您问吧。”
沈华答应的很是痛快，林默估计她也想早点出去，毕竟在这里条件实在是太差了，那么热的天又没有空调，浑身上下全是酸臭味，连武警都有些受不了，更不用提她们这种人了。
“你是什么时间认识宋娇的？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宋娇是李山第一个采集到家属dNA的那名潍市本地失踪人口，也是第一个从送检骨骼中比对成功的。
她父亲去派出所报案的时间是去年10月13日。
“你说的那个宋娇我们都叫她娇娇，她真名除了我很少有人知道，干我们这行一般不漏真名。
我是最早认识她的，那还是95年她从乡下跑市里找工作，找了三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
沈华回忆道。
“继续说……”
林默没兴趣询问具体细节，他才不信沈华是出于好心才收留的宋娇，这对于案件来说无关痛痒。
“宋娇年轻，也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很听话，跟着我赚了不少钱。
以前都是我带着一帮姊妹单干，97年我听说其他地方从事这行的人说凯撒那边收入高，接一次活比我们接几次挣的都多，所以我就带着7-8个姐妹投奔了凯撒，这其中就有宋娇。
凯撒对我们还不错，见我带来了这么多人，还安排我做了妈咪。”
“你们在凯撒做这行是按次收费，还是允许外出过夜？”
“您这……”
沈华没想到林默问的这么直白，饶是她脸皮厚也被问的有些难为情。
“咳咳，我是想问宋娇被人带走你们不管吗？”
“哦，我们一般是不允许姑娘出去接私活的，毕竟这样凯撒的收入会减少，凯撒对于这块也把控的很严格。
不过哪怕控的再严，也会有人偷偷接私活，毕竟还是过夜来钱多，一次能收好几百呢，万一碰上个大款一次上千也不是没有过。
而且姑娘们晚上2点以后到第二天下午5点这段时间是自由的，凯撒也不好把控。
我最后一次见宋娇大概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具体时间我忘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1点多宋娇过来找我，说想提前走一会，我看还不到下台时间，就问她去哪。她说她男朋友要来找她。
虽然做我们这行不好听，但姑娘们很多都找了对象，有些姑娘在外面还包养了几个男人，对于这方面凯撒到不管，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
我记得那天还下着大雨，我怕宋娇淋湿感冒了影响第二天工作，就拿了一把伞跟了出去。
可刚到凯撒门口我就看到宋娇挎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什么模样，年龄，身高？”
林默下意识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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