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后来你们还是追上去，干掉他了？”
萧诚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还是继续核实，
“按照你的说法，任务最后还是完成了，那么目标应该还是死了嘛。”
“最后目标的确死了，不过，不是死在我们手上的。”
“夜莺”摇了摇头，
“我们追上去，再次发现目标的时候，王秘书已经死了。
眉心和心脏位置各中了一枪，死透了。”
果然！已经在死亡笔记上写了王秘书的死亡时间、地点、死法，那么，在此之前，他几乎就是不死之身！
并不是物理上真正的不死，他也中弹受伤了，但在枪林弹雨之中，愣是没有一发子弹击中他的要害！
而且，由于死亡笔记安排的死法，王秘书还需要自己赶往预定死亡地点，因此，虽然中了四枪之多，却没有一发子弹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死亡笔记的因果律，竟然强大如斯！
只是，不知道极限能做到什么程度！
萧诚清楚，无中生有是做不到的！
比如，萧诚就无法现在让一颗蘑菇弹出现在东京！
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蘑菇弹出现！
即使到了1945年，美国已经造出了蘑菇弹，也很难控制一个人去动用，
因为，这超出了这个人的能力。
唯一能做到的，恐怕最多就是等到搭载蘑菇弹的飞机起飞之后，在飞机航程能够抵达的范围内，改变一下小男孩和胖子最终的落点而已。
聊胜于无。
“你们，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人动的手？”
萧诚收回思绪，继续询问“夜莺”，
小笠原动手之后，有没有被中统的人看到，这一点，也是萧诚无法控制的。
“没有，我们发现目标的时候，现场已经没有其它人了。”
“夜莺”确认道，
“因为目标已死，也有兄弟受了伤，我们没有停留，迅速撤离了。
对了，在我们没走出多远，又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响。
不过，我们任务已经完成，没有节外生枝前去查看。”
嗯，那几声枪响，应该是汪晓玲击杀小笠原大介发出的了。
“我事后想过，会不会是你安排做诱饵的那个女人出手的？”
“夜莺”看向萧诚。
“应该不会，我没有给她安排这样的任务。”
王秘书确实不是汪晓玲杀的啊，不算是撒谎。
萧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虽然没有直接下令，但汪晓玲其实也是被自愿的执行了灭口真正杀死王秘书的凶手的任务的。
由于死亡笔记规则的第一条，就是真名被写在笔记上，并且死亡笔记的主人知道真实相貌的人就会死亡！
因此，萧诚是没有把汪晓玲的名字写上去的！
虽然，写的内容应该是小笠原大介在某处朝藤田信夫开了两枪之后，在某弄堂口被汪晓玲连开四枪击中胸口而亡。
但是，这样一来，汪晓玲的名字也必然出现在了死亡笔记上！
有真名，死亡笔记的主人萧诚也知道她的真实相貌，有名字没死法，会不会也心脏骤停而死呢？！
萧诚没敢随便做试验！
所以，真正写在死亡笔记上的内容是：
小笠原大介在某处朝藤田信夫开了两枪之后，随即在某弄堂口被南部十四年式手枪连开四枪击中胸口而亡！
这也是萧诚坚持要给汪晓玲一把王八盒子的真正原因。
南部十四年式手枪才是关键词！
汪晓玲每天从小田商社下班回家的行动路线，早已被调查她的“夜莺”弄得一清二楚，每天都很规律。
行动的时间点，她应该就在附近。
死亡笔记的因果律，大概率会让持有南部十四年式手枪的她在合适的时间点出现在那个弄堂口的。
如果发生了小概率事件，她那天突然改变下班回家的行动路线，没有出现在现场附近，那么，萧诚还有后手。
小笠原大介本人，也是持有王八盒子的！
这也是萧诚选择给汪晓玲南部十四年式而非其它手枪的原因！
为了双保险！
如果他在那个弄堂口实在碰不到汪晓玲，那么，就只能自己倒转枪口，朝自己胸口开枪了。
这也符合死亡笔记的描述，只不过就会显得很怪异了。
这也算是萧诚进行的一项测试，看看死亡笔记在有两个选择的时候，会做出何等选择！
会选符合正常逻辑的选项，让小笠原大介死在同样持有南部十四年式手枪，且人就在附近的汪晓玲手中。
还是仅仅机械地选择最方便的选项，让小笠原大介直接使用自己的手枪自杀。
目前看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死亡笔记大概率还是会选择更加合符正常逻辑的方式。
得到这个测试结果，对于萧诚今后对死亡笔记的使用，是很有意义的。
“如此说来，是真有第三方出手了！”
听到萧诚否认，“夜莺”露出一丝忧郁，
“能够在如此准确的时间点堵住王秘书，干净利落两枪命中要害。
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恐怕，我们出手之前，对方就已经准备借刀杀人了。
看到我们失手，才亲自下场的，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刚刚行动过，估计目击者不少，你们当时没有忘记化装吧？”
哪里来的什么第三方，人都已经灭口完成了，萧诚岔开话题。
“放心，我们都行动过很多次了，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夜莺”笑了笑，
“不过，人总还是有些特征，不是化个装就能彻底掩盖的，我们参加行动的兄弟，最近肯定要低调行事。”
“嗯，你们最近先静默吧。”
萧诚点了点头，
“放心，想要调查王秘书真正死因的，绝不止我们一家。
这个内鬼刚刚从山城逃回特高课没多久就遇刺身亡，
特高课一定会全力调查他的死因的！”
。。。
宪兵司令部，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南造云子面前，放着两组弹头，一组两颗，一组四颗，都带着血迹。
显然，都是从两个死者身上取出的。
她的手上，拿着另一颗没有血迹的弹头，这是用小笠原少佐的配枪对着水里射击得到的。
“嗯，这膛线，和小笠原少佐身中的四颗弹头不一样。”
南造云子拿着弹头亲自开始对比，
“和这两颗呢。。。这。。。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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