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怪好用嘞。”
秦楚抛了抛手上的玉石，脸上露出贼笑。
当他的灵魂和天启石接触时，立刻感觉眼前一黑。
那种熟悉的昏睡感涌上心头。
但这一次他立刻就清醒过来。
当堕落天使的死气接触到原初天使时，秦楚能感觉到，一股腐蚀性的力量直接侵入灵魂。
似乎是对生命体有天敌般的针对性。
即便是原初天使那并不复杂的灵性都能产生出强烈的不安情绪。
但没关系，有秦楚在。
天启之死亡石链接他的灵魂，他链接山灵，山灵链接天尊，天尊被死亡一指打中。
四舍五入，等于天启之死亡石被死亡一指打中。
多亏了那道残魂没有吹牛。
一瞬间，几乎是一瞬间啊。
那原先还嚣张跋扈，横冲直撞的死亡之气，立刻像是老鼠见了猫，还未战便怯了三分。
直接自我消解，羽化而飞仙了。
由此可见那堕落天使之王的含金量，事实证明，人家真不是孬种。
虽然遇到秦楚还是像路边一条野犬就是了。
“那这就好办了。”
红袍人两张牌，夭折使徒擅长保命，但拦不住黄金三头龙猪突本人。
他这边可以完全防御堕落天使的大招。
胜利的方程式已经写好了。
“天尊，集火进攻那个红袍老头。”
“......”
天尊没张嘴，说不了话，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听到了。
浑身上下的眼珠子齐齐发亮。
数百道粗细不一的激光猛的射出。
地面上，大主教还没从死亡一指消散的震撼中脱离出来，便见到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瞄准。
立刻跳上天马，然后在心中猛呼卡牌来救驾。
堕落天使瞬息赶到，一手中大剑挥舞的密不透风，俨然一道屏障，将攻击全部阻挡。
大主教回过神来有些不信邪。
不应该啊。
他抓着自己胡子。
自大圣光教会成立，其实关于神之力量的路线，就一直有两条。
其一便是正统的圣光。
治愈、净化、炽热、甚至是造物，便是这一派的所追求的。
他们相信圣光的力量会让人类变得更好。
其二便是歪门邪道，浑浊圣光。
其终点便是天启之力量。
传说中神明不仅仅靠光明来治愈世界，同时也用恐惧来强化信仰。
立下瘟疫、饥荒、战争、死亡四道天启，预示上天启示，信仰会在苦难中走向坚定。
在曾经，这条路径在异端审判所大放光彩、只不过涉及到一些大事，最后烟消云散。
但所有见识过天启的人都明白。
若论起战斗力和杀伤力，圣光就算是拍马都追不上天启。
特别是针对生命体和圣光本身。
天启仿佛就是专门用来针对一切活的事物。
其从灵魂上根除生命的手段让无数人为之胆寒。
针对起圣光，那更是如探囊取物。
要不说异端审判所以前那么大的恶名呢。
这也是大主教现在困惑的地方。
眼前的这摊东西，虽然看上更像眼魔强暴了白天鹅生下的孽种。
但那纯正的圣光气息和背后十二翼白色翅膀已经昭示了其身份。
这就是圣光天使。
天使怎么会不怕天启？
“堕落天使，死亡一指。”
“加大力度。”
“哈！”
黑衣天使将大剑往地上一插，十二根翅膀猛地一震，纯净的死亡气息冒出。
让人一望，便生出人生无意义的感觉。
右手中食指并立，其上一寸，黑丸凝聚，遥遥指向天空。
biu
biu
bIU.
连着就是三下。
这下子可给大主教掏空了。
堕落天使都半跪在地上直喘粗气，更不用说他一个老头子。
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这下子总成了吧。
他带着期盼抬头仰望。
三道死亡之气呈现品字状，将所有躲闪空间全部封锁。
黑色长气贯穿天空，幽深的气氛仿佛要扭曲时空。
吧唧。
吧唧。
吧唧。
三发全部命中，如鱼入大海，原初天使背后的翅膀一僵。
奏效了！
大主教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秦楚盯着手里玉石，正微微放着光。
难道到极限了?
这堕落天使之王也不中用啊。
解析之眼打开。
天启之死亡石（充能中）
这几个字顿时让秦楚面露古怪。
合着对方竭尽全力施展八星铭刻，是给自己充电来着。
其实也算是他幸运。
但凡手中玉石换了其他任何一个高阶层生物的力量核心，都不会对堕落天使产生如此大的压制。
哪怕效果不显，起码也能蹭点血皮呢。
可好死不死，偏偏他拿到的就是堕落天使之王的天启石。
正儿八经是堕落天使的上位生物。
死亡之力对他是一点招都没有，只能送来当免费充电器。
然后秦楚就想到一个问题。
能不能让对方多充点？
虽然不知道充满电有什么用，但多劳多得。
秦楚觉得别人多劳，他多得的思想完全没有问题。
沉吟了半秒钟，他便手把手教天尊演戏。
“翅膀就留着三双扇动，其他的都假装瘫痪。”
“眼睛闭上一大半，让对方以为努努力就能够到。”
“对对。”
“接着来攻击，出力小点。”
“这就对了。”
看着那如同滋尿一般无力的激光，秦楚握紧拳头。
好孩子。
虽然祂又傻又丑，但是祂听话啊。
有时候确实武器比所谓伙伴更让人省心。
这也是很多人喜欢猫狗，而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
秘境处，大主教见到原初天使那孱弱的圣光，顿时大笑起来。
不愧是秘境生物，可笑的紧。
虽然不清楚对方一开始如何规避的死亡一指，但很明显，这是有极限的。
他眼瞅着那天空中那离死不远的模样，面露冷笑。
“终结他，死亡一指。”
说完，他的面容是再次枯槁几分。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处理完了这边，配合夭折使徒将多拉格的头砍下来，那大势就定下了。
后续无论多拉格家族的人如何折腾，也不过是余波。
卡尔加斯将代替牧光会掌握恶龙公国，他将以此为跳板回到圣光国的势力格局呢。
至于什么圣光教会、圣子圣女那些人....
呵。
有的是账要算。
对了，还有那个秦楚，能引起深渊之力震动的苍炎人。
他也要抓来看看有什么特殊之处。
带着美好的祈愿，死亡之力打到原初天使身上。
呆愣了几秒，祂才想起再次闭上一些眼睛，表示自己又受伤了。
嗯？还能撑。
大主教大惊。
他之后非得先凝结卡牌再解剖，研究一下这玩意有什么特殊之处。
难道堕落天使更进一步的线索在这上面？
想到这里，他更兴奋。
“死亡一指，噗！！！！”
话没说完，便一口老血喷出来。
虽然深渊强化了他的灵魂，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抬头一瞅。
嗯！！！
怎么还没死。
看着又闭上一些眼睛的原初天使，他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这东西是不是在晃我？
不对啊，有什么意义呢。
就为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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