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庄园。
布鲁斯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入。
最后看了一眼站在他背后，以鼓励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彼得，才不安的按下门铃。
门铃按响之后，阿尔弗雷德推开门走出房间。
看到站在门外的布鲁斯之后，两人的目光交汇，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的阿尔弗雷德快步走向前，“布鲁斯！”
布鲁斯有些无措的看着阿尔弗雷德。
他知道现在庄园里可能存在另一个布鲁斯，不确定管家能不能认出自己。
不等布鲁斯思绪结束，阿尔弗雷德就神情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太好了，布鲁斯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布鲁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管家，结结巴巴的问道：“阿尔弗雷德，你......你知道假布鲁斯的事了？”
“是，我知道了，尽管他伪装的和你很像，但终会露出马脚，之前那个来自大都会的电话，是你打来的吧，布鲁斯少爷？”
“是的。”
布鲁斯握着管家的手，感受着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内心涌起复杂的感情。
半晌，他抬起头向对方问道：“那个假布鲁斯现在在哪里？阿尔弗雷德。”
“他已经跑了。”
阿尔弗雷德有些遗憾的说道。
说了几句关于假布鲁斯的事后，他问起布鲁斯这些天的经历。
“是帕德里克先生送我......”
布鲁斯说着将手指指向原来彼得，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彼得原本站着的地方空无一人。
纤细脆弱的松针在风中窃窃私语，漆黑的树影婆娑晃动着，似乎下一秒，彼得就会从阴影里走出来向两人打招呼。
但布鲁斯知道，彼得可能永远都不会从那片阴影里走出来了。
“我......”
他深吸一口气，对阿尔弗雷德说道：“我这些天一直在大都会，我认识一个先生，是他一直照顾着我。”
阿尔弗雷德好奇的问道：“谁？”
“彼得.帕德里克先生。”
布鲁斯忽然表情轻松的向管家问道：“阿尔弗雷德，我记得有一套制服，我在某个圣诞节定制的防寒套装，用太空材料制作的，胸上还有一块金色小牌，或许......或许可以改一下，把金色小牌改成蝙蝠标志。”
阿尔弗雷德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那套制服的确还在，少爷，你想用它做什么？”
“我......我想像帕德里克先生那样，化身黑夜中的恐惧。”
布鲁斯看向外面的街道，“现在外面的骚乱还没有停止，阿尔弗雷德，我们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去阻止那些糟糕的事情发生。”
“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阿尔弗雷德怔怔的看着布鲁斯，有一瞬间，忽然感觉少爷长大了。
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少爷。”
......
翌日。
由于山火逐渐被扑灭，斯莫威尔的火灾警报也被解除。
彼得和乔纳森一家开车赶回农场。
帕德里克农场。
“人生就像掷骰子。”
阿祖忽然发了句感慨。
正在帮忙整理农具的克拉克，一时没反应过来，困惑的看向他。
“你累了吗？约翰？”
“没，我只是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回来，而且农场没有被山火烧毁。”
阿祖把草叉放在一边，心情愉悦的说道：“等我成年后，我就能顺利继承爸爸的农场了。”
“你不想上大学吗？”
克拉克疑惑的问道。
“不，我不想。”
“但是教父说我们都会上大学的。”
阿祖不同意，“布鲁斯就没有上学。”
“他是特殊的。”
“特殊？他只是比较有钱，如果不是爸爸，他早就被那群人贩子拐卖了。”
克拉克对阿祖和布鲁斯的矛盾很好奇，“你讨厌布鲁斯吗？约翰。”
“是，我相信他也讨厌我。”
阿祖无所谓的说道：“他或许正在偷偷计划着如何对付我，或者盘算着我的脑壳将来能派个什么用场，做个骷髅糖果盘应该不错，或者做一盏灯。”
克拉克被阿祖的逆天发言惊呆。
最近阿祖看了什么恐怖片，用脑壳做骷髅果盘都想得到！
阿祖没有注意到克拉克的表情，继续说道：
“你看过墨西哥的亡灵节吗？克拉克，那些被装饰得五颜六色的祭坛——香蕉、亡灵面包、万寿菊、芒果、红丝带、黄丝带。”
“不过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些别致的骷髅糖：用坚硬的调和蛋白制成头骨，象征死亡，上面点缀各色各样的糖果小吃，做出眼睛和嘴巴的形状，尝起来的话一定很美味，我得让爸爸帮我买一些。”
克拉克被阿祖描述的亡灵节恐怖景象镇住了。
忧心忡忡的他，觉得自己得告诉教父，关于阿祖对墨西哥亡灵节的骷髅痴迷这件事。
......
傍晚。
彼得在客厅与火星猎人通话。
火星猎人现在并没有回斯莫威尔，而是继续留在大都会，按照彼得的指示创建一座孤儿院。
大都会那些帮助过布鲁斯的流浪儿，从猫头鹰实验室逃出的火男，按照彼得的计划，都被安置在孤儿院内。
他并非忽然发了善心，而是为了未来的布局考虑。
被火星猎人封存记忆，回归正常人的火男，是他设置的一道保险，说不定以后什么地方能用得上。
挂断电话后，门外响起门铃声。
彼得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一位联邦快递员。
“帕德里克先生？”
“是。”
“这里有一份您的快递，请签收。”
惊讶的从快递员手里接过包裹后，彼得走上楼将其拆开。
包裹是从哥谭寄来的，里面的东西除了一张两万美金的支票外，还有一张大都会酒吧的所有权转让文件，转让文件持有人一栏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动作很快。”
吐槽了一句布鲁斯的动作很快之后，彼得准备将包裹收起，没想到里面还有东西。
“啪嗒”一声，简约与优雅、表壳熠熠生辉的手表，从里面掉了出来。
彼得捡起手表，注视着上面的精细花纹。
他没有想到，布鲁斯还是坚持把手表送给了自己。
摇了摇头，他看向手腕上已经佩戴着的系统手表。
可惜，系统赋予自己的手表并不能摘下。
所以现在布鲁斯送的这只手表，只能暂用作收藏。
他伸出手臂，向手腕上的系统手表的指针看去。
指针缓慢向前行走，马上就要抵达终点。
这是不是代表着，第二个婴儿马上就要降临了？
他沉思着站起身，抬头看向窗外渐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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