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怀德酒意上涌，站都快站不住了。他说话时舌头都有些打结了：“柱……柱子啊，你……你来帮帮我，替我送送这几位主任吧。”
何雨柱见状，连忙应声道：“好嘞，李厂长，您放心去歇着吧，我去送几位主任。”于是，李怀德踉踉跄跄的往办公室走去，何雨柱走到那几位街道主任面前，客客气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领着他们朝厂门口走去。一路上，几位街道主任和何雨柱有说有笑的，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等到其他几位主任都走出厂门之后，牛主任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后面。等所有人都走远了，她这才转过身来，对着何雨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道：“何主任啊，真是不好意思啊，起初我可真不知道您还有这么一层身份呐！要是早知道的话，哪能让您受那些委屈呀？”
然而，面对牛主任这番明显带着歉意的话语，何雨柱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顾左右而言他道：“牛主任，您说哪里话呀，上次办手续能办的那么顺利我还得谢谢您呢！”
牛主任听了何雨柱的话，脸上虽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不迭。她心想：看这样子，这何雨柱分明就是还记恨着之前的事儿呢，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连连摆手，故作大方地说道：“嗨，何主任，您太客气啦！这点小事儿算得了什么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说着牛主任也快步离开了。
牛主任加快脚步，追上前方不远处的郑主任。她靠近郑主任后，刻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老郑啊，我怎么感觉你跟那个小何师傅之间有点不太对劲啊？你俩是不是有啥过节呀？”
郑主任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其实吧，也不能算是有什么过节。就是那个小何师傅住的四合院正好归我这条街道管嘛，本来那个院儿挺好的，他年纪轻轻的，但为人比较自私自利，自己日子过得倒是挺滋润，可就是不愿意伸手帮帮周围的人。因为这事儿，他跟院子里其他住户关系都搞得很僵，我实在看不过去他这种只顾自己不管其他人的行为，就教育了他几句，其实都是为了他好，他可能年纪轻一时不能理解。真没多大点事，谈不上是什么过节。”
牛主任听着郑主任的解释，眉头却紧紧皱起，心里暗自思忖：这还能不算过节？您说得倒轻松……就凭那小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性子，你们俩之间肯定少不了一番冲突。再说了，您也是，人家愿不愿意帮忙那是人家的自由，您何必去管这些闲事呢，真是有点儿管得太宽了！
就在这时，郑主任见牛主任已经主动问自己了，便也不再藏着掖着，略作迟疑之后带着几分好奇的口吻问道：“牛主任啊，我看您刚才的神情好像也有点不太对劲呢！难不成您跟这位小何师傅之间也有啥不愉快吗？不应该呀，他又没住在你那个街道呀。”
牛主任心头猛地一紧，其实不太想告诉他，但她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知道何雨柱在自己街道这边的事现在虽然被自己压着没传出来，但也不是啥秘密，随便就能打听出来，只好露出一抹略显牵强的笑容解释道“哎呀，这话说得！其实吧，也算不上是什么不愉快啦。就是那个小何师傅不是在我们街道继承了一套院子嘛，那套院子是属于一个前朝的遗老所有，他无儿无女，也没有啥亲戚了，都是附近的邻居们照顾他吃喝，谁知道他把房子留给了小何师傅。对于这件事呢，街道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见，所以难免会有些争论。我去调解过两次，小何师傅年轻脾气比较爆，不过呢，这些都只是纯粹的工作上的分歧而已，我们俩私下的关系可还是挺不错的哟！”
郑主任听完牛主任这番话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这位牛主任负责的那一片区域，这样的前朝遗老遗少确实挺多，而且关于牛主任平日里在那边儿的为人处世，他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想到这里，郑主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就好，那就好，我和小何师傅认识的时间比你长点儿，他这个人呀虽然脾气不太好，是个顺毛驴，但我们处的时间长了，他也比较听我话，如果有啥需要帮忙的言语一声……”
郑主任上次和何雨柱发生矛盾之后还特意问了其他邻居，对何雨柱的脾气多少了解了一些。
牛主任看不出来他是有些幸灾乐祸还是随口的应付，但还是满脸堆笑地道谢道：“那可真得好好谢谢郑主任您啦！如果将来真遇到什么事儿，我肯定第一个就来叨扰您啊。”
郑主任见状，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嗨，都是同事嘛，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随后，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全是没营养的话，无非就是最近的天气如何啦，单位里又发生了哪些新鲜事之类的。
一番寒暄过后，牛主任和郑主任便相互道别，各自转身离去。就在他们分别之后，郑主任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起了变化。只见他嘴角上扬，难以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之情:那个让我头疼的刺头何雨柱看来是马上就要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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