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的光影彻底消失后，祭坛上只剩下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的威压渐渐消散，但每个人的心头却沉甸甸的，仿佛被压上了一块无形的巨石。
李衍站在祭坛中央，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远方的虚空。他握紧长剑，低声说道：“规则与域外的力量为何会联手？它们压制的天渊，真的是威胁吗？还是……”
柳青璃缓缓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天渊提到‘自由意志’，它的存在很可能不符合规则或域外的任何标准。对这些体系来说，自由意志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胁。”
楚玄辰挠了挠头：“听着挺绕的。这天渊到底是好是坏？”
穆怀长老沉声说道：“这并不是简单的善恶之分。从天渊的叙述来看，它的确试图摆脱规则和域外的桎梏，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无害的。对于它来说，凡人不过是它实现自由的一枚棋子。”
柳青璃点头：“如果它的自由意味着天地的崩溃，那我们将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李衍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天渊提到选择，但它的态度并不像在强迫我们。这说明，它并非彻底脱离了规则的影响，否则它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我们。”
柳青璃若有所思：“也许，它正在试探我们，看我们会如何行动。”
楚玄辰挥剑比划了一下，嘿然笑道：“不管它试探啥，咱们走到终点，把规则、域外和它全砍了不就行了？”
穆怀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玄辰，你想法倒是简单，但事情远没有那么容易。”
李衍的目光如炬，冷冷说道：“简单的道路从来不存在。天渊已经将选择摆在我们面前，接下来，我们必须揭开规则与域外真正的真相。”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祭坛时，远方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天际间，一道巨大的裂痕骤然出现，猩红的光芒从裂痕中涌出，笼罩了整片虚空。
柳青璃迅速展开符文卷轴，感知着那股强烈的波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域外力量……不，它比域外力量更复杂。这股波动中还有规则之灵的痕迹！”
穆怀长老皱眉说道：“难道规则与域外的力量已经开始联合行动？它们的目标是我们，还是……”
李衍的目光冷冽，手中的长剑微微扬起：“无论它们的目标是什么，既然出现了，就意味着它们已经察觉到了我们解开封印的举动。”
楚玄辰拔出长剑，咧嘴笑道：“嘿嘿，正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来多少砍多少！”
柳青璃却脸色凝重地说道：“这次不一样。这股力量远超以往的任何一次交锋，它们很可能派出了真正的核心力量。”
穆怀长老缓缓点头：“没错，这股波动中不仅有杀意，还有某种审判的意味。它们试图在这里彻底终结我们。”
李衍冷冷说道：“那就让它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审判者。”
天空裂痕中，一道巨大的虚影缓缓浮现。那虚影形如神只，身披暗金色的铠甲，手持一柄巨大的长枪，周身笼罩着刺目的光辉。它的目光如火炬般炽热，注视着祭坛上的李衍等人，仿佛带着无上的威严。
“凡人。”虚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你们破坏了禁忌，解开了不该解开的封印。今天，你们将为此付出代价。”
楚玄辰大笑着挥舞长剑：“又是这种废话！来来来，试试谁付代价！”
李衍没有废话，长剑银光一闪，直指虚影：“动手。”
虚影低吼一声，长枪挥舞，携带着滔天的威势刺向众人。空气中瞬间响起刺耳的轰鸣声，强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震动不止，祭坛周围的空间甚至开始出现裂纹。
李衍身影如电，长剑直迎虚影的长枪，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柳青璃迅速布下符文箭阵，金色的箭矢化作流星般射向虚影的薄弱点，将它的攻势稍稍压制。
穆怀长老运转灵力，迅速展开防护屏障，挡住了虚影的余波冲击。他沉声提醒：“这虚影不仅力量强大，它的气息中还带有规则之力，小心被它压制！”
楚玄辰怒吼一声，长剑化作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直扑虚影：“管它什么规则，砍了再说！”
虚影的长枪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光刃，将楚玄辰的攻势尽数挡下，同时挥枪猛刺，逼得他连连后退。
李衍冷冷注视着虚影，体内的无道之力迅速运转，剑锋上银光大作，直刺虚影的胸膛。
“无道——裂念！”
剑芒如雷霆般划破虚空，直击虚影的核心。
虚影发出一声低吼，长枪横挡，却仍被剑芒震退数步。它的目光微微一凝，声音冷冽：“无道之力……果然是规则最大的异数。”
李衍握紧长剑，目光冷冽：“你们所谓的规则，不过是束缚天地的枷锁。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将它斩断。”
虚影低吼一声，长枪再次挥出，虚空中的裂痕随之扩展，更多的光影从裂痕中浮现，携带着滔天的杀意直扑众人。
柳青璃迅速分析道：“裂痕是它们的通道，如果不关闭裂痕，我们将面对源源不断的敌人！”
李衍点头：“你们掩护，我来关闭裂痕！”
他一剑逼退虚影，身影如电冲向裂痕。银白的剑芒直刺裂痕的核心，体内的无道之力涌动到极限，化作一抹耀眼的光柱。
“无道——寂灭！”
剑芒狠狠刺入裂痕核心，强烈的震动在虚空中爆发。裂痕的光芒逐渐暗淡，浮现的光影也随之消散。
虚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意：“异数……终将被规则抹杀。今日，你们不过暂得苟延。”
它的身影随之缓缓消散，天际恢复了一片死寂。
李衍站在裂痕消失的地方，握紧长剑，目光如炬。
柳青璃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这只是开始。无论是规则、域外，还是天渊，它们的计划都未显露全貌。接下来，我们将面对更大的风暴。”
李衍冷冷说道：“那就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灵舟重新起航，驶向更深的未知。而在那遥远的虚空深处，一双冰冷的目光正注视着他们，低声喃喃：“终点，正在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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