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眉头微皱，“温明欣的脑子……我劝你不要把筹码全部压在她身上。”
原宥却不以为然，温明欣的脑子是不好，但她的胜券在握总不能是装出来的吧？
再退一万步说，她手里握着的温氏股票，就是她的免死金牌。
大熊看他丝毫没放在心上，暗自摇头。
***
温念下午进的公司，她到的时候明珠忙得飞起，还要提醒她看邮件。
“陈长岸那边的事情解决，听说言绍和周祁之间的恩怨，特意飞去着手处理，要不了一个月，我们就能收网。”
“姑小姐那边，最慢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不过现在麻烦的是项目要启动，要是等消息下来，可能来不及。”
温念嗯了一声，抬眼说道：“那就给他们制造点困难，争取一点时间。”
制造点困难吗？
明珠点头， 这个她擅长。
“还有一件事，” 明珠有些犹豫，“老七调查原宥，没有结果。”
“……”
温念抬头，“没有结果，是什么意思？”
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怎么会是没结果？
明珠抿唇，“就是字面意思，老七说他蹲守很久，失败了，过程发在邮箱里。”
邮箱打开，看着最后的结果404，还带着抱歉的字样，温念没有说话。
“先前我们的调查只是表层，所以没有查到原宥任何问题。”
明珠顿了顿，“这次只是深入一点点……大小姐，会不会他的档案涉及什么机密，所以不让调查？”
“现在是大数据时代，除非像你说的，涉及什么机密。”
但是有可能吗？
温念想了想，“让老七撤回来，不要再查，如果真的涉及机密……”
“那些伏击我们的人，都查清楚了？没有问题？”
明珠点头，“没有问题，确实和木老爷子他们调查的结果一致，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哦？”
“那个领头的胖子是新到江城抢地盘没错，但他到江城后吸收了好几个手下，但他们都没有提醒胖子，事情发生后，他们也跟着消失不见，这其中不好说有没有猫腻。”
她迟疑了一会，“大小姐，也可能我们是被周祁误导，毕竟我们并没有任何佐证证明，原宥居心不良。”
直到现在，明珠对原宥包藏祸心还是持怀疑态度。
即便原宥真和温明欣有来往，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以及周祁是不是有私心，这点也难说。
温念没有说话，她之所以想查原宥，不只是周祁提醒她，还有他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讯息。
包括这次，原弘对她下手，却被原宥抢先一步送出国，连原荣生都不知道。
一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她想不多想都难。
正事谈完，明珠状似不经意问一嘴：“周祁人呢？你们和好了？”
温念努力保持面无表情，耳根却悄悄红了。
“没吵架，和好什么。”
她猛然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凶狠，还有些狼狈。
“昨天是你把他带进去的！”
周祁出现得突然，也没给她思考的空间，她一时间倒是忘了追究他是怎么进的岳阳楼。
明珠这一提起，她恍然想起这件事。
“是我带他进去的，”明珠倒是大方承认，“不过我只带他进门，电梯密码，房间密码，这些可不是我给的。”
她心里清楚，温念要是真的只是把周祁当露水情缘，只图他的肾，就不会让他登堂入室，更加不可能允许他知道进门的密码。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纵容。
蓬门今始为君开，温念已经默许，她不过是顺水推舟。
温念耳根更红，脸颊上也微微泛红，还好明珠很识趣得保持淡定，不然温念能当场恼羞成怒给她看。
“你放他进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温念咬牙质问，在面对明珠和周祁的时候，她的声音少了冷漠尖锐，更多的是对自己人的嗔怪。
明珠嗯哼两声，“我看他的样子，像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虽然周祁看着很生气，一副要把温念拆皮卸骨的样，不太像给惊喜，倒可能是一个大惊吓。
温念果然恨恨咬牙，“那算什么惊喜？我差点就把他给……”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把明珠干沉默了。
“不是，你们这么玩的吗？”
还动起刀子了？
温念难得翻白眼，悻悻道：“他没开灯，我以为家里进贼了。”
对付敌人，她从来就不心慈手软，要不然倒在对方手里，对方可不会让她好过。
明珠再次沉默，像是想到什么，“其实，那么多年过去，我们现在的处境，没有危险到要取人性命的地步。”
“要真闹出人命来，反而可能引来妖魔鬼怪。”
明珠说着，眼神往外瞟。
温念抿着唇，扯扯嘴角，眼神是漫无边际的冷。
“我宁可引来他们，也不想去赌那个万一。”
不想再提过去的阴霾，明珠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轻快起来。
“所以你们这是一‘睡’解千愁，早上的电话里，我听着他好像很满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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