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便宜了方思思？”
方景敏摇摇头。
“朱轩逸不是什么好人，就当我之前犯蠢。”
方景敏有些不自在。
完全没想到对朱轩逸有好感，追在他身后跑，会成为她这辈子最不想提起的东西。
周炜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朱轩逸是姐姐以前喜欢的人吗？”
方景敏低着头，完全不愿意去回忆以前的黑历史。
但在周炜矛眼中，就是她扭捏着不好意思的模样。
谢倾珉看着两人，眼中多了些兴趣。
方景敏抬头看周炜矛。
眼中闪着深深的厌恶。
周炜矛看着那厌恶，以为是对自己的。
“谁喜欢他？恶心还来不及。”
紧接着换了一副表情，看着周炜矛。
“要喜欢也是喜欢我们阿矛这样的。”
他眼睛亮晶晶，周炜矛别过脸，不敢看她。
“院长。”
“朱家这样就能逃脱制裁吗？”
“他们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些。”
仗势欺人，强娶良家妇女，不给别人发工钱，开设赌场等等，很多数都数不清。
“不会。”
谢倾珉看着她。
朱家之所以这么猖狂，无非就是哄皇上哄多了。
谁让当今圣上很爱这些话呢。
更何况朱老爷子手中还有先皇的免死圣旨。
但总会有人收他的。
百姓在怎么闹，皇上也没办法将所有的朝臣砍了，一时半会若空缺一半重要大臣，可没有人能够顶上。
赵成如今这个局面，完全就是皇帝他自己做的孽。
谢倾珉身边围了许多孩子。
江禾禾安静的站在一旁。
她不再像以前一样爱粘着谢倾珉。
但她心底深处很想粘着她。
因为环境的原因，她成了大家的知心姐姐，但她也才四岁。
谢倾珉将人拉过来。
“今天想吃什么？”
“红烧排骨。”
“方姨给你做。”
“谢谢方姨。”
一群人其乐融融，似乎一点也没被外界影响。
谢倾珉让大家自己玩。
一个闪身出现在房顶上。
看到一个略显落魄的人坐在那里看着天。
谢倾珉摇摇酒杯。
“喝一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不知道的多得去。”
“也是。”
司亓接过酒杯一口闷。
谢倾珉的话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是我喝过的，这个才是新的。”
司亓动作一顿。
“无妨。”
“你好像没说过你会武功。”
“就像我刚刚说的你不知道还有很多。”
司亓看着她，笑了起来。
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接过酒壶，满上。
谢倾珉跳下去，端了些下酒菜来。
“吃点？”
“你酒量很好？”
谢倾珉笑笑，满脸潮红。
“你觉得呢？”
司亓过来，把她抱住，似乎是想把人揉进身体里。
谢倾珉没动作。
任由他抱着自己。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
“抱歉，失态。”
谢倾珉把酒递给他。
两人像是认识很久一样。
谢倾珉说着小时候的趣事。
但司亓听着心却痛了痛。
“你就是这样长大的吗？”
“是呀，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我看到了一个不服输的人。”
“不愿意信命。”
两人畅聊一夜。
谢倾珉醉了。
靠在他肩膀上说着胡话。
司亓眼中一闪而过的宠溺。
他还有血海深仇要报，又怎么能将她牵扯进来。
他抱着谢倾珉，将人放到床上。
他看了许久。
两张脸逐渐靠近。
谢倾珉睁开眼睛，看着放大版的脸。
“哪里来的美人。”
“美是美，就是这脸有点假。”
谢倾珉眼睛一转，对着那张薄唇轻啄一口。
见司亓没什么反应。
“果然是做梦，美男都不动。”
谢倾珉又亲了好几口，这边一下，那边一下，中间一下，下边上边。
司亓推开她。
她不悦的看着他。
“抱歉。”
司亓匆匆出门。
没注意到门槛，差点摔一跤。
还没睡的方景敏看着司亓。
“喝的真多啊。”
一旁的周炜矛别有深意看了一眼。
“姐姐怎么还不睡？”
“不放心过来看看。”
*
谢倾珉睡得格外香甜。
司亓慌张回到住宿的地方。
“主子。”
“大盆水来。”
谢倾珉说他的脸看着不像真人。
人皮面具，怎么会不真呢，用人皮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
司亓洗把脸，清醒了不少。
也就是说，谢倾珉一早就知道不是真面目。
他想到谢倾珉的皮肤，白得吓人，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春楼的孩子已经麻木不仁，司亓挑了些还有希望的人，其余人已经没了活下的希望，像个木头人一样。
只能拿去当暗卫养。
但当暗卫养也是有成本的，他们如今的情况还不如死了算。
司亓看着他们，脑海中也渐渐浮现他经历的事，但他都挺过来了，只是复仇后呢？
司亓从来没想过，这些年一直都是复仇的念想才让他活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
谢倾珉明媚的笑容，出现在眼前。
各种各样的她。
捣蛋的，认真的，严肃的，开心的，还有看见受苦孩子们伤心的样子。
还有救下他时的决然。
司亓揉揉眉心。
幼时母亲的话在耳边响起。
他们只想要他好好活下去，不用报仇。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
外界的声音再大，似乎一点也影响不到皇帝，他依旧我行我素。
但谁让他是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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