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坚注意到余培的目光，皱眉道:“没用了，我在水里扒拉了半天，才拽出你这么一个活气儿的。”
余培随之皱眉:“没发现旭哥吗？”
“没有，”孟坚哼笑，“放心吧，旭哥是锦鲤体质，死不了。”
余培想想也只能这么着，孟坚说“没有”，人就肯定不在水里，也许是传送到其他地方了。
简单查探了一番，余培很快发现异常。
“溺水的都是女人。”
孟坚点头:“而且都是之前在楼上遇到的那些老朋友。”
“去那边看看。”
孟坚见余培指的是大门的方向，立马就明白了其中含义。
用力推了两下大门，推不开。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在剧院内部放的水？”
余培点头:“而且这水无法排出，你看，大门缝隙都被涂了防水材质。”
孟坚刚弯腰去和余培一起查看门缝，耳边突然duang的一声，视野都被震花了两秒，再次恢复清晰，两人竟是回到了六楼公共区域。
“晨练了晨练了，赶紧起床晨练了。”看门老头儿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拿着个锣一边走一边敲。
一间房间的磁吸门率先打开，王海旭不情不愿的声音传来:“谁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是不让你睡觉，起来晨练了！快点起来晨练了，耽误了时间是要挨罚的！”
老头儿一边说着，目光一边若有似无的瞟了余培和孟坚一眼。
学员们受到起床锣的召唤，依次从不同的房间里走出来，起床气如有实质笼罩了整个六楼。
王海旭走到余培和孟坚面前，诧异:“小培小坚，你俩起的挺早啊。”
孟坚与余培对视一眼，笑着问王海旭:“旭哥，昨晚没出来溜达啊？”
王海旭一脸不可思议:“守门老头儿不是交代了有任何动静都不许出去，我哪敢瞎溜达。”
孟坚问余培:“那咱们刚才看到的是谁？”
王海旭诧异:“你们看见我了？啥时候啊？”
余培摇头:“没看见。”说完便跟着守门老头儿下楼了。
王海旭在后面追着直喊:“你俩啥时候看见我了，快说说啊，走那么快干嘛？等等你旭哥。”
到了楼下，众人没有多少交流的时间，晨练已经开始。
“所有学员，分成两组，这边男学员，女学员站这边。”就在所有学员乱糟糟一头雾水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余培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抬头一看，果然是个熟人。
“小美妹子？！她、她咋……”王海旭结结巴巴指着前方的秦美。
孟坚双臂环胸瞥着余培:“看来有人先于你占了师父的位置。”
余培面露遗憾:“看她的样子肯定失忆了，以她的性格，接下来咱们有的苦吃了。”
和余培想的截然相反，男女学员分两列站开之后，秦美居然领着女学员们走了，只留下一堆男学员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说，不是晨练吗？咱们练啥啊？”王海旭小声蛐蛐。
显然其他人也是懵的。
孟坚只犹豫了几秒，就大剌剌站到刚才秦美的位置。
“孩儿们，操练起来！”
一众男学员看煞笔似的齐刷刷看向孟坚。
孟坚尴不尴尬，指了指最近的男学员:“你，带着你身后的三个学员去吊嗓子，你，对，就你，”孟坚给余培抛了个媚眼，“你带着你旁边的胖子和戴眼镜的四眼仔，还有四眼仔边上那个快退休的老干部，去那边压腿。”
胖子王海旭，四眼仔刘赫彬和快退休的老干部祁牧差点把孟坚瞪出窟窿眼儿来。
安排好所有人的晨练项目，孟坚过来检查余培的训练工作。
孟坚拍了拍余培的肩膀，拽的跟什么似的:“不错不错，动作做的十分到位。”
王海旭忍不住小声问孟坚:“小坚啊，你也被App赋予职务了？可是看你也不像失忆了。”
孟坚微笑:“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用不着别人赋予。”
所有人:“……”
孟坚这么胡闹，一众学员居然没人出面制止，甚至守门老头儿也只是饱含深意的瞟了一眼，就窝去传达室里眯着去了。
一直训练到中午，也不见秦美带着那队女学员再次出现，倒是剧院又来了一个新人。
“你们好，我是来应征演员的。”一身粉色连衣裙及腰披肩发的女孩儿怯生生地对一堆男学员说。
学员们都是做不了主的，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去传达室。
守门老头儿不紧不慢从传达室里晃悠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儿，突然大发雷霆:“我们这不招演员！滚滚滚！”
女孩的被吼得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我的功底很不错的，不信、不信我跳一段舞蹈给您看看。”说着便梨花带雨地跳了一段民族舞。
女孩儿舞蹈功底的确不错，长得也好，看得一众男学员鬼迷日眼的，但守门老头儿越发生气了，指着女孩儿的鼻子:
“我让你滚你听不见吗？赶紧滚！”
女孩儿正跳得投入，被老头儿一吼吓得哆嗦了一下，眼泪流得更汹涌了:“求求您了，留下我吧，我一定会给咱们剧团创造更多的价值。”
“不需要你创造价值，快走！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女孩儿十分绝望，转身失落离开，刚迈出一步，就听里面有人喊道:“慢着。”
众人循声一看，好么，正是消失了一上午的秦美。
秦美身形窈窕，此时高傲地从剧院后方走出来，高耸的胸脯仿佛能把人戳一跟头。
王海旭贼兮兮地朝秦美挥手，秦美看见了，然后跟没看见似的又收回了目光。
她走到女孩儿面前，魅惑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
“姑娘，你想应征演员？”
女孩儿用力点头。
“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这里做演员会很辛苦，经常要加班到深夜。”
女孩儿意志坚定:“我不怕辛苦！”
“有些客人会提出无理要求，我们剧团奉行客人就是老天爷，我们要满足客人的所有要求，你觉得你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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