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回来这么晚？”付英语气不好的问。
“值日啊，小昭没有告诉你吗？”小娟子看向小昭。
“我说了啊！”小昭担心怪她急忙起身解释。
“值日能这么晚？我警告你到学校就好好学习别动歪心思！”付英诈小娟子。
“我动啥歪心思了？我值日啊！不信你去学校问！”小娟子本来心情就不好，妈妈的话让她更加烦躁。
“咋啦还不能说了，你这是啥态度？”付英感觉小娟子现在明显开始不耐烦，时不时还顶嘴。
王彬吹着口哨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半截台球杆子，前面细的锯断了专门留着后面粗头。
付英好奇的问：“这是啥？”
“志忠给的，他朋友台球厅不干了拿回来玩的！我看当擀面杖挺好！”王彬伸手拿着杆子轻轻打了小昭两下，
“打孩子也不错！挺趁手！”王彬乐呵呵。
小昭正忙活自己的事，无端被打两下犯了驴脾气，起身跟着王彬对打起来，非要抢到杆子打回去才罢休。
王彬双腿夹住小昭挠她痒痒肉。小昭又喊又叫挣脱，她翻身骑王彬脑袋上猛坐。
付英呵斥：“行了，有完没完了！儿大避母，女大避父，你们这一天天的像什么样子！”
“啧！就你屁事多！跟孩子玩都不行了。”王彬突然冷了脸起身把台球杆扔炕上到门口抽烟去了。
院里一阵刹车声。
“四叔，我大爷让你和四婶过去！”小强骑车过来喊王彬和付英。
“知道了，一会儿过去！”小强走后王彬进屋：“大哥要跟三嫂子借钱，让咱们去做个证明！”
“啥？借钱？三哥那血赏他还惦记不忘？”
“啥惦记不忘，他急得给二小子买房娶媳妇，反正小强现在也不用！”
“一旦借出去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所以三嫂子让咱们去见证一下！”
“哦！钱她借了，人情她得了。我们去图啥？还得担责任吃饱撑得？”付英一听不乐意了。
“去吧！走个过场而已！当串门了！”王彬麻缠。
“天天催着回来，我看他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付英下地穿鞋嘟嘟囔囔。
爸妈走后，小娟子收拾了碗筷洗干净放好开始写作业。
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娟子总算把作业写好了，她伸了个懒腰。
小昭还是磨磨蹭蹭的啃着铅笔头子写不出来，小娟子无奈只能手把手教她。
院子里，付英和王彬激烈争吵着回来。
他俩进屋，小娟子正在讲题没有抬头看。
“你好好问她！”王彬话音刚落。
付英红着脸穿鞋上炕抄起那节台球杆子照着小娟子的后背“咔嚓”就是一下。
小娟子冷不防的脊椎骨被重击，她呲牙咧嘴伸手去摸后背。
“干啥打我？”小娟子扭头看向付英。
只见妈妈拿着棍子对准自己脑袋又砸了过来，此刻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小娟子吓的直接闭了眼睛。
王彬在旁边，他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小娟子的衣领子给她拽到地上，小娟子感觉自己都飞起来了。
付英打了个空，台球杆落到炕上当当响。
她不解恨反手朝着小娟子扔了过来，台球杆重重的砸在孩子脚踝上。
“你干啥？你疯了吧！”王彬呵斥付英。
小娟子光脚站在冰凉的地上弯腰摸着脚踝，她不明所以惊恐的看着付英。
付英跪在炕上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脸都给你丢尽了！你好好的不做人你做什么下贱胚子。”
付英骂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咋啦？我咋就不要脸？”小娟子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她怯生生的摸着身上每一处伤痛。
付英不说话只是一味抹眼泪抽泣哆嗦，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王彬问小娟子：“你是不是在学校搞对象了？”
“我没有！谁说的？”小娟子急了。
“还不承认，人家胡老师看到了告到你大爷那，我们脸往哪搁？”
“啥玩意就看到我搞对象了，你带我去问他哪只眼睛看到了？”小娟子义愤填膺。
“男的叫什么宝明？还狡辩！”付英想起来。
“疯了吧！有病吧！”小娟子一听气的哭出声！
付英和王彬看小娟子如此反应有点不确定了。“真没搞？”
“我明天去找胡主任问清楚，他凭什么这么说？太冤枉人了！”小娟子上炕哭着收拾作业。
王彬和付英一听小娟子要把事情搞大急忙劝解：“没搞就没搞，这事我们会查清楚的，你不要去人家那瞎说！人家也是为了你好！”
小娟子气的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抹眼泪。
“听到没有？我去问，你别瞎问！”王彬急了。
“说话！我看你还想挨打！”王彬过来抬手吓唬。
“知道啦！”小娟子被逼无奈只好答应。
一场闹剧在她忍气吞声下结束。
这一晚，小娟子摸着后背的包，肿了的脚踝，她恨死了妈妈。
亏自己一直这么惦念她，处处操心她，一切心意都是喂了狗！
小娟子暗暗发誓等自己长大了，要把这些连本带利都还给她！
第二天早晨，小娟子气鼓鼓的，她没有吃早饭就去上学了。
“姐，等等我！”小昭急了要追。
付英叫住小昭：“你今天观察观察你姐在学校有没有跟男孩子一起玩！”
付英给了小昭一块钱收买，小昭点了点头拿着钱高兴的走了。
中午放学，小娟子等不到小昭自己往回走。
李宝明在小巷口墙边等着，他看到小娟子过来连忙起身，还没等开口，小娟子河东狮吼：“你他妈离我远点！”
小娟子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他身上。
李宝明很是尴尬，彻底黑了脸带着几个男生离开，小昭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切，
还没到家，小娟子就看到付英站在街道边眺望，母女俩互相不搭理擦肩而过。
昨天一棒子打断母女情，此刻如仇敌般站在彼此对立面上剑拔弩张。
付英问小昭：“咋样？你姐跟男的一起玩没有？”
“没有！”
“那说话没有？”付英不甘心继续追问。
“说了，我姐骂了一个男生！”
付英长出一口气，“继续看着啊，有啥情况回来跟我说，每天都给你一块钱！”
“好！”小昭高兴答应。
小娟子回屋，她意兴阑珊甩了书包爬炕上躺着。
付英进屋看小娟子还闹脾气心里不爽，开始教训：“咋啦？给谁甩脸子呢？命都是我们给的，打你几下怎么了？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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