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嗤之以鼻：“程凤来固然可恶，你又比他好到哪里去？”
“我最起码不会欺骗女人的感情，不会向女人出卖自己的身体！”范喆从一脸鄙夷转换成了一脸自豪。
“那你在直播间搞得那个AI主播，骗那些中老年人打牌赚钱然后诈骗钱财怎么说？这就不算欺骗感情吗？你要知道那些老人被骗去的可都是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周正想到何红玉，一脸怒意。
范喆挪了下屁股，牵动了背后的伤势，不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嘶~我这不是遭了报应了吗？玩鹰的被鹰捉了眼睛，被一个不男不女的打的我好几天下不来床！”
周正蹙眉疑惑，“谁打了你？怎么不报警？”
“不敢报！那人对我了如指掌，我怀疑就是我的上线！但是他又说是他家人被窝骗了钱，我也搞不懂！”
小刘小声嘟哝着：“活该！”
周正轻咳一声，小刘连忙噤声。
“他打你你都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周正问。
“我下班回家他就在我家里等着，戴了个马虎帽，只留两只眼睛。我看他五大三粗的是个男人，发出声音却是个甜美的女人声音。所以我到现在连他到底是男是女都弄不清楚！”范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刘也觉得很是奇怪，看周正，只见周正蹙着眉，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轻扣着，这是他在思考的时候的招牌动作。
范喆紧接着说：“我不打算追究他打我的事了啊，你们也别查了！那个AI系统是之前那个客服给我的，我这里只管找人聊天，然后把聊天内容投喂给AI，AI就会自动锁定目标去找人聊天，然后引诱他们去下载棋牌软件。骗走的钱我只拿提成，直接钱被划到哪里的，我也不清楚！
你们去我住的地方，卧室电脑桌键盘下面有两张卡，里面是我这几年的存款，密码都是六个八，你们取出来给报案人吧！
我主动交代算不算立功自首？可以给我从轻发落吧？”
范喆连珠炮一样说了这么多，周正和小刘对视了一眼，周正说：“表现不错，肯定对你是有好处的。以后进去也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重新做人！”
范喆连连点头，他被带回了拘留室。
周正则带着小刘去了范喆的住处，果然在电脑键盘下面发现了两张银行卡。
小刘问周正：“师父，就这么简单，这个案子就破了？”
周正说：“是啊，范喆好像就在等着我们抓他一样！打他的那人究竟是谁啊！”
小刘说：“管他呢！肯定是个好人！他都不追究，我们也就不必纠结了。物证带回去，赶紧结案，把这钱就还给姜记者她们了！”
周正想想也是，带着小刘在范喆的住处又仔细的翻查了一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只带回了范喆的电脑和这两张银行卡回了刑侦队。
拘留所里的范喆一到晚上就做噩梦，梦里程凤来质问范喆：“你为什么要害我？如今我身陷囹圄，对你有什么好处？”
范喆说：“我是爱你的！你爱钱，你享受金钱带来的快感！你如果不想着去找温芳芳，我有办法让你还清债务，而且可以让你和我一样轻松发财！你为什么要去找别的女人？”
程凤来突然伸手过来掐住范喆的脖子，掐着掐着却吻了上来。范喆被这一吻愣住了，片刻后他闭上眼睛回应着。他正和程凤来缠绵，死气沉沉的温芳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他们旁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人交颈缠绵。
范喆睁开眼睛发现温芳芳的时候，温芳芳诡异的笑了，笑着笑着从眼睛里往外冒血……
范喆吓坏了，顾不得穿衣服就往外跑，他赤身裸体跑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突然前面光影结合处有个健硕的身影立在那里。他想停下，可是身后双眼流着血泪的温芳芳正面目狰狞伸着双手要来抓他，他感觉温芳芳那青紫色的长指甲已经抓到自己的屁股了，他不敢停！
范喆不敢停，他只得一直往前跑，越往前跑离他就那健硕的人影越近，终于他看清了！那人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马虎帽，他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那人露出的两只眼睛如墨一般黑。
范喆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不露出你的脸来？”
那健硕的人却发出了甜美可人的声音，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问范喆：“你后面什么都没有，你跑什么呢？”
范喆一回头，发现恐怖的温芳芳早已不见了，他舒了口气。
那比自己还要健硕的人用甜美的声音说：“你最近骗了好多钱呢！回去把钱准备一下，等警察找你的时候把钱退回去哦！”
范喆说：“凭什么？”
“凭你骗了我的家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住这里吗？你老家我也知道在哪里！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你的亲戚朋友，你的前男友，你有发展趋势的男朋友……还有凭我的拳头比你硬！”那人声音依旧甜美，场景也变成了范喆的家，那人最后握着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了范喆的后背，饶是每天健身的范喆，竟毫无还手之力。
范喆觉得自己要死了，那甜美女声又响起，“不要试图忤逆我们，我们对你来说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想要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甚至更可怕的酷刑叫做生不如死！或许坐牢可以保护你！安心的进去待几年吧！好好表现，爱你呦！”
那人一只眼睛在马虎帽留下的空隙里闭了一闭，范喆想如果是个女人的话做这个动作或许可以被称作可爱，但是这人做出来太怪异！
范喆太难受了，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我被打成残废了？范喆在心里想着。
他努力想起身，感觉身上被压了一万斤的东西……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梦魇了，他灵魂和身体同时挣扎，挣扎着挣扎着终于醒来。
范喆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股腥臊刺鼻的气味传入鼻腔，才慢慢拉回思绪。他暗忖：原来真的是梦魇，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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