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怎么都不说话了，怎么都闭嘴了。”
“还自诩高贵！”
“我，沈浩，郡公，驸马，金科状元，老师更是当今陛下。”
“从我成为状元那一刻，便去工部当工匠。”
“而且我是先成为工匠，后当上状元。”
“就连当今陛下都没阻拦我一个工匠去读书，春闱高中后便去工部研究创新，改善百姓用炭困难，用盐困难。而你们呢，连圣人言都看不懂，有什么资格阻拦天下人读书。”
沈浩这一连串骂得所有学子都不敢抬头。
并且沈浩还没骂过瘾，并继续道：“当年和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又有多少人是读书人，大部分都是草莽百姓。”
“后来这些有功之臣，为了学习治理地方，才去拼命学习，这才是读书的目的。”
“而你们的，让你们打天下你们会么，让你们治理地方你们会么，让你们教化百姓你们会么。”
“就你们这样子，哪怕去教化百姓，我都怕你们给百姓教坏了。”
“一群眼高手低不自知的白痴，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受到一点蛊惑就来抨击本爵爷，真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今天本爵爷不妨告诉你们，你们读不好书，那你是你们蠢，你们笨。”
“天下如此多的百姓，早晚还会再出赵侍中、严首辅、郑国公、翼国公这样的朝廷重臣。”
“也会有人后来者居上成为比我更年轻的诗仙。”
“但我能确定，这些人，绝不在你们其中。”
“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
“我在你们身上看不到任何志气，这样的你们，根本没资格站在我面前讲道理。”
此言一出，众多学子们瞳孔一缩，脸色更白了。
沈浩所说的，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去反驳。
反而周围百姓听到沈浩说他们也有资格读书时候，脸上却都露出激动神色。
当时就有一名百姓激动问：“沈公爵，我以而立之年，还能读书么？”
沈浩斩钉截铁道：“能，有志不在年高。”
“即便你读书晚，考取功名的机会不大。但你读书明理后，也可以教授下一代。”
“你也可以学习算学，做一门小生意。”
“就算你只是认字，练好字，也能写出一手好春联。”
“等到过年时候，你也可以骄傲地告诉你的儿孙说，这是你写的春联。”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你只要读书，便可丰富自身。”
“无论你为了让自己明理而读书，还是为了后代而读书，都可以成为你读书的理由。”
“当年太祖皇帝，也是草莽出身，却深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毅然决然推翻前朝暴政，并建立如今的大京盛世。”
“看到这些我便明白，若是天下所有人都读书，让我朝百姓任意一人出来便能在文采、武力方面力压番邦小国，那我们大京岂能不强盛。”
“记住了，书籍是对我们有用，服务于天下百姓，它才会存在。而不是我们读书后，就能高人一等。”
“我，我明白了！”问话的百姓激动得无以复加。
能看到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百姓也都满脸震撼和激动。
只是有人小声嘀咕道：“可是书本太贵了，我们买不起。”
沈浩立刻铿锵开口：“会买得起，我沈浩在此发誓，要不了多久，大京百姓都能买得起书籍。”
“届时，人人都可读书，草窝里面出金凤凰将不再是传说，世家大族垄断书籍的局面将会破碎。”
“也请你们相信我，当今陛下和太子殿下，会给所有百姓一个公平读书的机会。”
“好！！！”
随着沈浩的发言，所有百姓激动叫好。
原本那些来抨击沈浩的学子们发现他们似乎惹大祸了。
“说得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圣师之言，发人肺腑。”
突然，人群外几名老者有人喊出声。
沈浩看去，为首之人正是朱清。
此刻的朱清看沈浩的眼神里带着激动。
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圣师的圣人之道并非纯粹是知行合一心即理这样的新学说。
圣师真正的圣人之道只有四个字，天下为公。
在这个基础上，圣师贯彻天下为公，才有了知行合一，才有了心即理这样的新学说。
“朱学士。”
一些学子认出朱清，赶紧对朱清行礼。
朱清却错过这些学子，没有接受他们的礼节。
反而是朱清走到沈浩面前，对沈浩行了个弟子礼，并开口：“圣师，可否容学生说两句。”
此时的朱清姿态放得极低，特别是看出沈浩圣人之道那一刻，他便明白。沈浩已然入圣道，将再无破绽。
在朱清身后的几位大儒，也对沈浩行了弟子礼。
他们学习了沈浩的新学说，说起来，本就算是沈浩的弟子，因此他们对沈浩行弟子礼，很正常。
然而，他们的行为，却让所有学子瞳孔地震。
眼前这位可是朱清啊，就连他身后的也都是翰林苑的大儒。
可他们怎么对沈浩行礼，而且还称呼沈浩为圣师。
对于圣师这个称呼，朱清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这般称呼沈浩。
但此刻朱清在沈浩的允许下，开口对所有学子道：“你们不是要倾听圣人言。”
“沈公爵便是当代圣师，沈公爵的新学说老夫已经整理成册，不日后便会公布于天下。”
“到时候你们便会明白老夫为何会对沈公爵如此恭敬。”
说完之后，朱清又对沈浩道：“圣师欲集百家学说为一体，开办全新学堂，教授天下人读书。”
“老夫在此第一个表态，老夫愿意辞去翰林院院首之位，不再与利益纷争，只愿跟在圣师身边，聆听圣师之言。”
说完，朱清再次对沈浩行了弟子礼。
而朱清身后的数位大儒，也都对沈浩行礼，说出了相同的话。
沈浩连忙快步走过去，托起朱清道：“朱老爷子，您能加入学堂，是沈浩的荣幸，万万不可如此。”
朱清却不起身，他继续道：“圣师无需如此，多日以来，弟子参悟圣师之言，一直未能理解言中之意。”
“今日听闻圣师所说的读书论，才让弟子明白，圣师之道，天下为公。”
“虽有多位圣人提及天下为公，但在弟子看来，唯一贯彻之人，便是圣师。”
“而弟子能在如此年岁，遇到圣师，是弟子的荣幸，之后一切礼节，圣师皆可安然受之！”
“安然受之！”其余大儒整齐划一开口。
这一刻，大儒拜师，沈浩圣道初成，天下为公，流芳百世！
可这一幕，彻底让诸多学子内心崩塌。
他们不愿意相信眼前一幕，更不愿意相信沈浩是当代圣师。
因为是他们正在抨击的，就是朱清大学士口中的当代圣师。
一旦沈浩成就圣师之位，今天他们这群人，将成为天下读书人的耻辱。
于是，当时就有人恐慌喊出声。
“圣师，我错了，是薛家给我一百两，让我来污蔑圣师……”
“圣师，是杨家给我银子，让我污蔑圣师……”
“圣师，是……”
一时间，所有学子都纷纷开口。
而在这些学子里面属于门阀世家的学子，全都懵逼了。
学子们全都倒戈了，这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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