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则常长，无事则快。
一夜无话天光大亮。
当我自己推的自行车路过中院的时候。秦淮茹也恰到好处的走出了门。紧走几步到大门口就追上了我。
“大茂顺路带带秦姐呗！”
“您这话说的都是街坊邻居上来吧！”
上班的时间点。走几步你就总能看见几个面熟的人。然后大家就虚情假意的点头招呼。等上了大路往安定门走的时候。秦淮茹看自行车的速度上来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背。
“许大茂，你要老婆不！”
“肯定要啊，你有介绍的！给我介绍也得像你一样漂亮啊。”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这种花言巧语。心里也是开心的。但是心里也有另外一个意思。许大茂真不是个人。占着自己便宜，还要自己帮他找老婆。
“我乡下有个表妹，以前也来过我们院。你有印象不。姐这个星期天就去乡下。把我妹领过来，你们相看相看。但是先说好。姐这是帮你在做事儿。你不会让姐又搭人情又搭车马费吧？”
“姐，你这话说的。今晚来我家。包你满意！”
感觉自己腰间的肉被人掐了一下。
今天到了厂门口，秦淮茹才跳下自行车。带好厂牌才和我一起走进厂里。所以说男女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秘密。时间一长都会暴露。
到了办公室，今天我倒不是第一个过来的。老马正在和播音员聊一些什么？对，我招了招手。
“我们宣传科准备招一些人过来，你知道不。说着还不停的给我使眼色让我看播音员！”
“住我们那一片的都是车间的我到哪里去知道。”
“老马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了，人家也只是问问我，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再说了最多也就是调到总务科去，又不是给我升一个级别。”朱大姐看着我们在表演。笑笑就说道。
“那能一样吗，你要是过去了我们去拿节礼的时候，那不方便一点吗！”
“姐确定了嘛！，不过你俩的消息为什么总这么灵通呢！”
“我们全部住在这一片。哪像你们住那么远！”
说着话便用手提了提热水壶。空的。“哎，老马咋回事儿！你这偷懒啊！”
“我去，这一聊天聊忘了。走着吧，咱俩一起去！”
老马使了个眼色。不知道啥意思，但我也跟着过去了。出了办公楼去锅炉房的路上。老马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医生给我说道。
“可靠消息哦！这次调我们宣传科的小姑娘是我们厂领导的准儿媳妇！”
“行啊，马哥，这消息你都知道了。长得漂亮不。”
“这我哪知道。我也是听厂办的人瞎说的。哥哥给你提个醒。拍婆子别瞎拍。”
快到锅炉房的时候。人就渐渐多了起来。基本上都是小年轻。 tmd的全是男的。没有一个小姑娘过来打水。
排着队打好水之后。就往宣传科办公室走。坐下之后泡茶。还没等着科长过来呢。就见新来的小刘干事又跑了过来。走到老马的身边，嘀嘀咕咕一阵。
老马一开始还笑嘻嘻的听着。不经意间就皱着眉头看着我。等小刘干事走了之后。老马把手中的烟摇了摇。就跟老马走出去了。
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四周围没啥人。老马给我递上一支烟问道。“兄弟可以啊，你这不声不响的，你也不怕教会徒弟饿死你这个师傅！”
“马哥我也不瞒你，咱俩搭档也快四五年了。62年之后咱这周边基本上每个大队可都是有一个电影院了。村子里都有放映员了。平谷那边临时放映员，一个月工资42。城里我就更不想说了，就这几年新的电影院都有好几家。我这个手艺越来越不吃香了。我就寻思着多教几个徒弟以后也就不想再下乡了。太累了！”
老马听我说完不置可否？笑了笑，接着说道。“也是，这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下乡也是餐风露宿，尽折磨人！不过哥哥也给你提个醒，教徒弟最重要的也是要看徒弟的人品。”
“行，我会注意的，马哥！”
“刚刚刘干事过来就说。有别的单位过来学习放映技术的。好像是两个人。两个都是啥单位的？我都忘了。跟着你学一个月左右吧！明天还有个任务。是我们厂和纺织厂组织的妇联的任务，到时候还得带着这两个新来的。这个时间怎么把握呀！”老马边说边对我眨眨眼。
“明天下午过去，那晚上肯定回不来呀。从清河那边骑自行车过来怎么滴也得两个小时了！我们到厂里，厂里都下班了。”
老马一听也点点头。“是啊。还有机器和胶卷呢！”
说到这里两个人相视一眼就往办公室里走。
在办公室里熬着时间。今天也不知道开什么会。科长到10点多才回来。身后带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
“许大茂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转过头看了老马一眼。老马呲着牙咧着嘴。转过身和朱大姐去聊天了。
“来来来，相互认识一下。这位是纺织厂的李念，这一位肉联厂的何凡。这是我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同志。来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四个人互相说着你好。也算是相互认识了。科长看我们相互认识之后，然后就说。“好了好了。以后再加深了解。我们先出去。开一个早会有一个英雄事迹要和大家宣传宣传，”
宣传科的所有人全部聚在一起开会。科长把好几个最高部委宣传的英雄的资料讲了一遍。是山东省的一个战士。在旧社会遭受了巨大的苦难。新国家成立之后。真的可以说是不要命的帮着国家建设。
科长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大家。写黑板报的，写大字报的。广播播报的。向车间和厂办送资料的。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事情做。最后轮到我的时候科长向大家解释了一下。
“许大茂同志呢因为要培训兄弟单位的放映员。所以这次的任务就不参与了。”
科长顿了顿，然后又问大家。有没有其他问题？大家也都是做熟了的。都表示没问题，按部就班的工作。科长看大家都没问题也就宣布散会，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了。
“两位也别跟着我了。你俩去那个空的办公桌。整理一下我去和科长汇报一下工作。等一下领着你俩去仓库看一眼。”
李念和何凡两个人也是人精。都笑着点头应是。
背上自己的黄色挎布包。敲了敲科长的门。等科长叫进去之后再进去。转身把门关上。
“你不去安顿他们两个跑我这来干嘛！”
“科长啊，我自己也有点事儿，向您说一下。啊，您先看一下这个！”
边说就把自己的离婚证递给了科长。车长看到离婚证，眉头皱了一下。抬头问我。“我记得我好像没有批准这个吧。”
“科长哎我有啥办法。我那个老岳父关系比较硬吧，反正是看我横挑眉毛竖挑眼，总看我不舒服。这就是一脚把我踢开了。”
“是这么回事呀。那厂里的个人资料你改了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科长，您看一下能不能悄悄的帮我改一下。”
科长听我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就看着那张离婚证。手指不停的在敲着桌子。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新来的李副厂长知道这回事吗！”
“厂里应该就您一个人知道。我们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你这要带新徒弟。肯定也很忙。作为你的科长，帮你做这点事没问题。”
“哎哟，那就谢谢科长您了。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科长头都没抬。应了声我就出去了。当然大概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桌子上多的了几包烟和那包茶叶。
出来之后就看见李念何凡两个人挤在一张桌子旁边。招了招手。领着他俩就去了放影片的仓库。
“哎，对了。仓库里这些胶片机器什么的都无所谓。你俩带饭盒了吗。要是没有的话挺麻烦的。”
“哥都带了。”
“行，那我们先回办公室，去拿了饭盒，走到食堂也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
老马看到我回来之后。起身拿起了自己的饭盒。就朝我走了过来。
“哎，那两小子咋样啊。”
“怎么怎么样。人家喊我哥。我这个当哥的不得照顾着他俩一点。”
“哎哟，看不出来啊，他俩心气挺高啊。”老马听到我说这句话，不由的撇撇嘴。正准备一起出去的时候。科长却把老马和我喊住。
“嗯，今天电影厂那边发行部的过来，李厂长那边的意思呢是我们一起聚一聚。就在小食堂。下午下班之后，你俩跟着我一起过去。”总感觉科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
总感觉那是科长想咬我一口。或者是科长知道别人想咬我一口了。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个新来的对傻柱的手艺也是赞不绝口。
老马看着我不停的看着刘冉，捅了捅我的腰。“你注意点，你两眼珠都快挂人家身上了。”
听到老马这么说。转过头对着老马挑了挑眉。“我不仅看，我还得去找她聊聊呢！”
其实这段时间才是刘冉彻底崩溃的时候。丈夫死了，留下一个婆婆一个女儿。天气又彻底冷了下来。很多开销就变大了。实在是不想理怀德，再祸害人家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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