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离开父母家的时候。老爸仍然没有回来。
晚饭吃的是鸭架炖白菜。菜汤泡饭的确是香。
往四合院骑的时候。秦京茹一直在后面说。才知道今天老妈也是大手笔。三个人一人一身新衣服。
让人好笑的事情是。无论是在门口的三大爷。还是经过中院往后院去的路上碰到所有的邻居。每一个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的激动。
回到家里想了想。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现在要做的事情，和平时喊的口号完全是两面的。
人大概都是一样的。违禁的事情多多少少会促进人体多巴胺的分泌。
自己媳妇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情是照顾了门口的老母鸡。
拉灯绳才想到。或许是95号院独特的地理位置。这几个月完全没有碰到晚上停电的状况。
泡上两杯茶。准备聊着天，等到晚上一起出去。
却是秦京茹，秦淮茹抱着槐花一起进来了。
小孩子但凡吃的稍微好一点。脸上绝对就显现出来了。本来小槐花长得就有点可爱。现在看上去唇红齿白的。
看着喜欢就伸手接过来抱着。看着我的表现。秦淮茹眼睛里光芒大盛。
看着秦淮茹亮亮的眼睛。感觉自己喉咙都干了一下。
“京茹今晚一起去吗！”秦淮茹用手拢了下头发问道。
听到这么问我也很好奇，就转过头看着秦京茹。秦京茹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们上班的时候，二大妈和三大妈聊天的时候也说了。没啥好东西，人去多了反而不好！”
听到这么说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在脑海里面翻了翻。的确许大茂很少去黑市的。以前是老爹在。后来是自己上班，又娶了个有钱的媳妇儿。以前和老马倒是去过几次。不过那是倒腾东西。和小周也去过一次。
几个月前自己过来之后。就真看不上这三瓜两枣了。也好长时间没去过了。
说话都压着嗓子。在自己家里也轻声细语的。本来环境就很安静。就听见后院里面。稀稀疏疏的声音不时的传过来。
起身走到门口，通过门缝看了一下。就看见老李在自己家门口往自行车链条上倒什么东西呢？就好奇的打开门走了过去。
递上一支烟问道。“李叔，这是干啥呢！”
老李把烟接了过来。点上火抽了一口。笑着看了我一眼。“没经验了吧，给链上滴一点油。骑起来就没啥声音了！看你给了这支烟的份上，就教给你了。”
给李叔比划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啥油啊，我家只有菜油啊。”
“你倒是舍得，炒菜的油不顶事儿，必须是缝纫机上的油。”说着呢，还用手把链条转动了两下。的确是没啥声音。对着李叔拱了拱手。就回到自己家里找秦淮茹。
“姐，家里缝纫机的那个油还有吗！”
到门口的时候，秦怀茹秦京茹两个人都站在门口看着呢。听到我这么问秦淮茹点点头，就朝中院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拎着个小塑料瓶走了过来。帮着扶着自行车。自己就蹲了下去。挤着小塑料瓶，一滴一滴的滴到链条上。
嗨，你还别真说。这玩意儿的确好使。
李叔忙完之后。也没回自己家，走过来就看着我们折腾。
其实这个时候的烟是真的不经抽。根本抽不到烟屁股那里。
有些大聪明就会随身带个小包。剩下的一小截烟。卷吧卷吧也能抽。不过那个味道就太冲了。
这个时候普通百姓之间最好的烟反而不是中华。而是一款东北烟。搞笑的事情，这个烟的名字有两个地方生产。白熊。
一个是郑州生产的。另外一个是四平。郑州生产的，因为郑州本地人多，根本出不了郑州。反而是四平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外流的烟特别多。
后面很多很多年之后。算是改开之后吧。97年之前。北边很多地方卖骆驼。是吉林产的。那算是骆驼烟当中最好抽的一种。不知道后面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没了。后来很奇怪的是，就再也没有那种烟的味道了。
想到这里。觉得今天晚上如果去的时候，只要是有白熊牌的烟。全给他扫光。
“嗨，行了行了，别滴那么多！”李叔看着我们还在滴赶忙挥了挥手叫停了。
听人劝吃饱饭。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发现小槐花拉着秦京茹的手躲在屁股后面。不由的就笑着问她。“槐花这么喜欢小姨，今晚跟小姨睡好不好。”
听到这么问，小槐花把手一甩，咚咚咚跑到了秦淮茹的屁股后面去了。
这下把我们一圈人都给逗笑了。
秦怀茹对着我们点点头，然后就拉着小槐花回家去了。
李叔看了一眼，转过头就继续问我。“今儿晚上想买点什么！”
“家里没啥烟了，晚上去看能不能碰到白熊，有的话多买一点。”
“是个好烟，就是少。火车站那帮人倒是多。也流不出来多少。看运气吧！”
“您这自行车都消了音了，今晚是准备大采购一番！”
“你李婶听三大妈说，今晚上应该有人卖土豆。想着就多买一点吧！”
听听也就算了。也是没有一句实话的。笑了笑，陪着李叔把这支烟抽完，招呼了一声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看自己媳妇已经把帽子手套围巾全给拿出来了。
等到快九点半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敲门。穿戴整齐之后出去。看到是解成挨家挨户的在敲门。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刘光天推着一辆自行车跟在刘海中的后面往中院走。愣了一下。
刘海中不是没买自行车？是买了给他大儿子家里。过年的时候大儿子大儿媳就是骑着自行车回来的。
应该是从大儿子家借了过来。也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走。这个时候李叔正好也推着自行车过来。没好气的对我噜噜嘴。“刘海中真不是个玩意儿！”
听得我一愣。“得罪您了！”
“今天上午，跑到我家就说要借自行车，他家那个小的用完之后哐哐一顿推，谢也没一个字。老没老的样，小没小的样。”
这人说啥嗯哼了两声也没回应他。就到了中院。最吸引人瞩目的。是何家的两口子。两个人个子都高大。穿的又厚重。算是人堆里面最扎眼的一对。看了一圈没见着雨水。应该是躲到屋里睡去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在前面打着头。走到了前院。把人数点了点。又压低了声音在那里说。“别拿手电筒照人脸，咱们就快去快回。到了最多半小时。就到门口集合。”
这句话基本上走两步就说一遍。因为声音压的低。三大爷基本上是从头走到尾。每个人都交代了。
三大爷也是借了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后座上还绑着一点东西。
解成夫妻两个也是借到一辆自行车。这点真的是让我惊讶了。心里面其实很不好受。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不过想了想也就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只是贪图人家的肉体。
三大爷打着头往前走。大家就跟着三大爷。二大爷在最后压阵。
看到这里真的是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这个时候中国人的武德之充沛。
就去市场上买个东西。也没有任何的训练。大家已经就准军事组织的前进了。
七绕八绕的。反正是一点大路没走。最后已经绕到北锣鼓巷那片了。不知道怎么绕的，一绕就绕出了安定门。这要是让我再走一遍，肯定迷路。
很像刘岚家那一片的样子。不过不敢肯定。没有任何人过来收费用。
很多人前面的手电筒。那个玻璃罩子被取掉了。只有一点点光泛出来。也照不远。
远远的看一堆堆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影子。让人头皮都有点发麻。
都不敢抬脚走路。脚轻轻蹭着地面往前滑着走。很是搞笑。
秦淮茹就在后面拉着衣角。亦步亦趋的跟着。
果然就像三大妈说的。的确没有任何好东西。
不能说是大失所望吧。也是提不起任何兴趣。不是说这里的东西不好。对于我来说，就像百万富翁走进了两元店。
唯一让人惊讶的就是卖肉的方式。切好的一条一条的。反正两块钱一条。不够一斤。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位置的肉。
就这卖肉的摊子前都是大排长龙。交钱拿肉。没有人说一句话。
陪着秦淮茹好长时间的队。一人拿了一条肉。不过全扔给了秦淮茹。
基本上就是一路走一路看不会再走回头路。让人惊讶的是，有个老头摆着摊子，在卖两件军大衣。看着明显不是中国款式。甚至不是光头款式，就轻声问了一句。原来是关东军的衣服。
秦淮茹看了半天。差点就想买了。
赶紧拦下来了。说道。“你也不嫌晦气！”
“小鬼子的棉花用的料足，拆开来能做好几件衣服呢！”
“行了行了，你别恶心人了。大过年的你让谁穿这个。”
这才劝住了秦淮茹。
至于同人文里面到处卖枪的人是真找不着。
这个时候为什么说新中国强大呢？伟大呢？
没有起风之前。很多地方的确是家家户户都有枪。但是全部登记造册了。有多少子弹？什么枪？村子里的人一清二楚。
真正乱七八糟的地方。比如湖南，贵州，四川。这个时候也是一片海晏河清。从明朝末年一直到北洋时代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们英勇无畏的战士。硬是一个村一个村的解决了。有好几部剿匪的电影，这个时候也早已上映了。
另外就是看到卖老母鸡的。瘦骨嶙峋的。被我和秦淮茹没怎么讲价，就给全拿走了。
一路上，秦淮茹就在小声的叨叨。“你们这帮老爷们就是不会买东西，这么瘦的鸡，人家开什么价你就掏钱！”
“行啊，你看看人家卖鸡的那个大姐！眼窝子都凹下去了！就当我俩做好事儿了！”
听到这里秦淮茹拍了我一下，倒也没继续说下去了。
又往前走了一点。 发现有一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在卖富强粉。
两个饭盒装着。满满当当。比划了半天。最后连两个饭盒一起买了。因为没有带装面粉的袋子。
秦淮茹心疼的要死。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快到了。就拉着秦淮茹往外走。
到的时候除了傻柱。基本上所有人都到了。但是时间一到。傻柱也到了。
真的是现在的就算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这一种准军事行动的时间观念。都刻入到骨子里了。
二大爷三大爷，一前一后点了遍人数。一挥手。所有人闷头骑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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