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就拆开来了揉碎了讲。
不敢在自己老婆面前说话。但是在自己妹妹面前还是嘴硬。也可以说是嘴臭。气的雨水甩了脸子就回去睡觉了。
知道自己哥哥是个什么德性？这事最后还得是看聋老太太。也就是自己服个软的事。要不还是过年的时候把这个事给说了。年前就辛苦自己继续两头跑着去上班。
时间是最公平的，他不会因为什么人去特地等一个人。一夜无眠，天光大亮。
秦淮茹早上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时候，不停的用手掐许大茂。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啥！”
“你自己心里清楚。”
到了厂门口仍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或许许大茂懂了，但是装不懂。气的秦淮茹这个早上够呛。
到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到老马了，一脸的喜色。眉毛跟跳舞一样的来回挑。勾肩搭背到开水房的路上。
“唉，我说许大茂白熊还要不要。哥哥可是给你下了大力的。怎么样？中午这餐饭要不要请嘛！”
“一进办公室就见到你的眉毛都飞起来了。行。不就中午一餐饭吗？哥哥请你了！”
以为今天科长还会晚到办公室里来。不过让我们有点惊讶的是，今天科长早早就来办公室了。
招呼着我和老马进了办公室之后。科长也没什么废话，直接把安排说出来了。
“你和老马，就到厂里到处拍拍照。我们宣传科发个文。优秀同志会免费给拍照挂到车间里。今天下午之前要把上个月的优秀同志照片全部给挂上去。你俩有什么意见不！”
“科长，我能提一个小小的意见不？”
“许大茂你说！”
“咱们宣传课不能光宣传好的呀，有一些问题拍了照肯定是要批评的呀。比如卫生！”
本来嘴巴快过脑袋。要说什么偷奸耍滑。还是硬转了一个折。这个时候你要敢说工人阶级偷奸耍滑。工人阶级就会教育你，什么东西叫做专政？
科长听到这个话笑眯眯的。“你们有想法就是好的！行，你们自己按照你们自己的思路去走。去把那两个人叫进来。你俩在厂里忙了起来。这下乡的事就让他俩去处理吧！”
老马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正准备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
“行，我们出去叫他们俩进来！”
用肩膀顶了一下老马使了个眼色。出去之后喊了李念，何凡两个人。就和老马出了办公室去抽烟。
“相信我的话呢，就别往心里去！”抽着烟看着老马，压低了声音说了这句话。
这个时候的照相机。的确是比所有的东西都吸引人的眼光。一开始还和老马两个人一起。后来就琢磨过来了，部门太多了。两个人一起，两三天都跑不完。下午的时候就和老马分开来。
这个时候每个月都会给优秀的工人发个搪瓷缸子。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拍照片的活。还能贴到宣传栏里面去。去车间的时候工人是乌泱泱的，站在后面看着前面的那个人。
真的，现在的工人真的是淳朴又善良。老马负责厂办工会后勤保卫科。
两个人上午加下午忙的脚不沾地。周一算是把上个月所有的工人照片全给拍完了。
第2天上班，在办公室里报个到。两个人就骑着自行车往小照相馆那边走。
也没有那么傻，还回厂里。交代完冲洗照片的张数。
也算是单位之间的公对公。所以没有等一个礼拜的那种事情。
照相馆的师傅说下午就能洗出来。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自己父母的照片，特地说放大挂堂屋的那一种。
三点多钟就已经拿到照片了。老马的照片也不少。好像是他们那一栋楼里面的。两个人又嘀嘀咕咕了一下。直接各回各家了，工厂都不回了。
回到父母家里，在父母家里还混了一餐饭。最后离开的时候，老妹偷偷的跟了出来。扭扭捏捏的递上一个围巾。摸了摸老妹的头，正准备掏口袋的。
“别，哥真别给了，等会儿回去，妈又收走了！上次你给我的，我都没捂热呢！”
“你就是个傻的，还懒！明儿放学了，骑车去家里，让你嫂子包饺子给你吃。”
“好，谢谢哥！”
妹妹眼睛笑的都眯起来了。
很久很久。厂里的宣传栏前。没有聚集起这么多工人了。写了名字，大家不知道谁是谁。但是名字的旁边有了照片。这下大家都知道是谁了。
当周四的中午杨厂长也下来和工人一起凑热闹的时候。看见宣传栏里面李怀德的大头照片。下面是一篇＜红星轧钢厂李怀德创新工作＞。反应再慢，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中午本来是休息的。但是被一个电话把老马和我叫到了厂办。
“你俩啊，是给我放了一个大卫星啊！”刚进李怀德的办公室。李怀德已经笑容满面的从办公桌那里走了出来。分别握了我和老马的手。香烟也递了上来。
和老马还没想着怎么回答呢？李怀德又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瞧瞧，你们主动给自己的工作加码，这觉悟实在是高！宣传科既然能采访我，自然也能去采访咱厂里那些经验丰富的高级职工和一线的骨干力量嘛。而且宣传的途径也不必拘泥于宣传栏，我记得你们手头是有刻印机的，不妨将采访内容精心整理，装订成册，这既能充分利用资源，又能极大地丰富职工们的文化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说到这里很突兀的，就把这个话头停了下来。李怀德把烟灰弹了弹。看着我俩，又接着往下说了一句。
“当然，我也清楚这无疑会使工作量大幅增加，但这是工作推进过程中必然要面临的挑战。有问题并不可怕，关键在于我们要积极主动地去解决问题，不是吗？这既是对我们能力的考验，更是我们提升工作成效、为职工谋福利的契机，必须全力以赴去应对。”
说到这里，李怀德就不再说话了。而是站起身。“那就这样，你们先回去，把想法润色润色。写一个工作报告上来！”
我俩从进门口到坐到沙发上，到抽上第一口烟。一句话没说。就面临着被李怀德又要送出去的尴尬境地。
多亏了老马脸皮厚。笑嘻嘻的领着我就往外走。
出了办公室之后，老马用极低的声音在我旁边说。“这有点意思呀！”
“推不掉了！马哥你当组长，我当副组长。以后不管再进来多少人都是组员！”我回答的声音也很低，但是绝对说的很清楚。
两个人一路沉默的往宣传科办公室走过去。进了办公室之后找到武科长把李怀德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科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俩。摆了摆手，“你俩是聪明人。该要的好处，你俩记得要就行了！”
“谢谢科长！”“谢谢科长！”
和老马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同时向科长道谢。
整整一个下午。组长副组长。联络员。兼职联络员。刻板人员。装订人员。分发人员。和老马合计了一个差不多二十个人的队伍。又洋洋洒洒的写了几百个字。
就交给了科长。科长抽着烟，拿着我俩写的东西看了一下。嘴角都抽抽了。直接签名。让我俩送到李怀德那里去。
这次倒是没有和老马一起过去了。老马和那个刘干事特别熟。下班铃响之前老马回来了。
“看吧！明早科长回来就知道这个事情行不行了！”
“得这个事儿听天由命，那个肉还有没有。有的话继续给我整一点！”
“不是，你买那么多肉干嘛？”
“家里亲戚多呀。行了，明天见吧！”
回到家里的时候。秦淮茹是早早回来了。锻工车间是24小时都有人上班的。所以厂里的大食堂是有晚餐的，但是大家轮流上班。刘海中已经是锻工中的高级工了。上长白班这一点优待还是有的！
家里冷冷清清。因为和贾家没有闹翻。所以秦京茹白天没事儿就是帮着她姐带着两个小孩呢。
倒了一点热水，用热毛巾把脸捂了捂，要不然脸上的这种寒气。半天都消不掉。
门开了，走进来的却是秦淮茹。
“刚回来！”说完很自然的，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
“嗯，刚回来，你妹在你家呢！”说着话呢，就把毛巾晾起来了。刚转过身。秦淮茹就搂过来了。
这也有老长时间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亲热了。辛苦了桌子。
“这几天你也忙，这天天坐公交车也不是个事儿。”秦淮茹整理的身上的衣服。声音幽幽的说道。听见秦淮茹这么说。提裤子的手暂时就没提了。小声的对着秦淮茹的耳朵说道。“小事儿，但是也得让我舒服舒服。”
“你这不刚整完吗！你还行吗！”
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目光，又用手指摩挲着嘴唇。
结了婚的女人倒是真的秒懂。刺激。
完事儿之后。秦淮茹用拳头捶着我的肩膀。“你就坏吧！”
轻轻拉着秦淮茹的手，让她在身旁坐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温言说道：“秦姐，我知道你心疼我。明天能不能让你婆婆去院里跟大伙借点工业票？您也清楚院里的情况，要是没个由头，贸然去买，指定有人多嘴，万一给举报了就不好了。还有，把秦京茹也带上，就说给她哥买自行车，正好工业票不够，这样也显得名正言顺些。”
“你家要买两台自行车！”秦淮茹有点惊讶的问道。
“不是，我那个大舅哥也是你哥吧！不是在村里正在相看吗。我和秦京茹两个人结婚的时候，着急忙慌的。酒席是一桌都没摆啊！就想着给大舅哥添补一点。”
听到这里秦淮茹的心里五味杂陈。想到了自己结婚的时候是多么幸福。现在这个样子。
“嗯，我知道了，等会儿回去我就跟我婆婆说一下。明天在院子里吹吹风！”
“行，到时候差多少我全给你补上，这周六你领着秦京茹一起去买吧。这几天你就拿这台自行车先练着！过年咱们一起回秦家村！”
两人稍作收拾后，便朝着中院走去。今儿个晚上犯懒，不愿在自家开火做饭，毕竟前段时间包的饺子还剩不少。
刚踏入贾家，就瞧见秦京茹已然熟练地操作着缝纫机，有板有眼的。
“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哎呀，还没给你做晚饭呢！”秦京茹抬眼看到，连忙说道。
“不用做了，今晚在你姐这儿吃！这都这么晚了，棒梗几个咋还没回家？”
贾张氏一听，赶忙接上话茬：“领着那俩丫头在外面看解娣写作业呢！自己的作业不做，看什么阎解娣，怕是就想找个借口出去玩儿！”
“大茂啊，我们娘俩出去找泥瓦匠不方便，你人脉广，能不能帮忙找两个来？”贾张氏陪着笑，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行，知道了。这是咋回事？屋顶漏雨了吗？”
“可不嘛，上面的顶也不行了，得吊个顶。好些年没翻瓦了，一下雨就漏。”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屋里人脸色。
“行，白天你们在院子里，抽空也出去找找看。到时候要是需要帮忙，让秦姐跟我说一声就行。”
贾张氏见目的达成，嘴角微微上扬，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去厨房煮饺子了，心里还盘算着这事儿可得盯紧点，可不能让自己家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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