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知坦然对上江行砚那复杂深邃的眼神。
像小猫一样懒洋洋地趴着，舒服极了。
一动都不想动。
江行砚外表一派温润如玉，可现在他的金丝眼镜被她拿掉放在一旁，他身上的强势危险的气息再无掩盖遮挡，直接扑面而来。
啧，斯文败类。
她喜欢！
此时，叶晚知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想占有他。
“江医生，你真好看。”
江行砚强行调出自己的理性，冷静道:“这话你刚刚说过了。”她一定是还神志不清。
“那我们可不可以……”
叶晚知还没说完，江行砚冷声打断，“不可以。”
“为什么？我什么都还没说呢。”叶晚知更贴近了他。
他的味道真好闻，让她觉得趴在他身上愈发享受了。
“什么都不可以。”江行砚强硬无比。
面对身上的娇软身躯，克制住自己，没更进一步，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努力。
至于其他的，她想都不要想。
“是吗？”叶晚知却不这么觉得。
她想做的事情，不需要他的允许。
叶晚知直接压了下去，作势要去亲他的喉结，江行砚眼神一暗，伸手挡住了她。
却不想，叶晚知只是虚晃一招，她右手灵巧地摸到他黑衬衫最上方的一颗纽扣，手指微动，纽扣直接被解开。
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显得莫名色气。
叶晚知心满意足地嘴角上扬。
江行砚永远把黑衬衫严谨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她盯了好久，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还要继续往下解，江行砚死死扣住她的手。
“叶教授。”漠然语气中满是警告，“别太过分。”
叶晚知闻言，不甚在意地舔了舔下嘴唇。
唇瓣不点而朱，软嫩得如同带着露珠的浅色蔷薇花，绚烂盛放。
“江医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拒绝隐忍的样子，更勾人了。”
看着叶晚知一副妩媚而不自知的样子，江行砚眼角有些发红。
他撑着床板想起身，叶晚知偏偏要拦住他。
看着他克制自己的样子，她觉得格外有趣，愣是要继续逗他。
“江医生，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江行砚顿住动作，瞳孔一缩，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分辨她话语中有几分真心。
“叶教授，刚刚你昏迷过去后，经历了什么？”
她不对劲。
她很不对劲。
这种冲动欠考虑的话，不像是她平时会说的。
叶晚知抿了抿嘴，被突然转移了话题，她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想了想。
一个清晰的认知跳了出来。
“我把我自己催眠了。”
“催眠自己？”江行砚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
眉心紧皱，神色凝重。
这是极度危险的事情！
当一个人自己入侵自己的潜意识的时候，会加倍激起防御系统的对抗，导致自己的意识和自己的潜意识打架，造成认知扭曲或损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一旦失败，你的意识会陷入混乱，你会胡言乱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自我催眠失败了。
叶晚知歪了歪头，直接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了他的胸口，听见他稳健但略快的心跳声传到她耳朵里。
“因为……我只剩这个办法了。两年了，所有能做的努力我都做了。”她不在乎地说，“你说的我知道，但我必须试一试。”
江行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担忧，神色凝重地问:“试出来的结果呢？”
“一半成功，一半失败吧。”
“什么意思？”江行砚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万一她真的出事了……
“失败是指，我脑海中很多潜意识里的东西被清空了。我不清楚清空了什么，因为已经被清掉了。成功嘛……我现在整个人无比清醒，脑子里没有一丝杂念，灵台清明，清晰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说到这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明示地看了他一眼。
“以及，我找到了我潜意识里，那道屏障后面的一个关键信息。”
“什么信息？”
“「不要相信你看到的。」”叶晚知开口，这句话一说出来，她就觉得莫名熟稔。
江行砚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句他自己留给自己的那句信息，“「你不是你，你是你。」”
两句话连起来就是: 你不是你，你是你，所以，不要相信你看到的。
有些东西，好像在慢慢地被串联起来。
真相开始被揭露出冰山一角。
“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接下来，该江医生回答我的问题了。”
江行砚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线紧抿。今天的她太不一样了。
如此直接，且……黏人。
叶晚知凑近他，眨了眨眼，等着他的答案。
“什么问题。”他侧过脸去，避开她喷在他身上的鼻息。
“江医生，你要不要当我的男朋友？”叶晚知一字一句地耐心重复。
江行砚抬眸，若有所思的神色里，看不出他的态度。
“叶教授，你不是叶晚知，对吗？”
他知道，她身上束缚着她的那股力量消失了。
她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是，我来自其他的世界。”她直接回答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江行砚思索半响，还是开口。
“那你还要回去吗？”
叶晚知几乎没有犹豫，“我要回去。”
她必须要回去，她答应了她，一定要再和她见一面。
江行砚轻轻皱眉，眉宇间隐含着微小的不满，声音骤冷。
“既然如此，那我的答案，你应该清楚。”
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像一把隐形的小刀，搅动着心脏，带着隐秘的疼痛和抽搐。
问题有了答案。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有了答案。
叶晚知垂眸，无声笑了笑。
“江医生，我不觉得需要考虑那么多……”
“叶教授。”他果断截断了她的话语，如果不会有结果，他宁愿不开始。
“我不愿意。”江行砚给了明确答案。
叶晚知的脾性也上来了。
她有耐心，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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