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汇报表演的c位选拔很快开始。
按照抽签顺序。
技巧展示。
班里一共二十一个人。
她抽了一个最中间的号。
挨着她的人直接崩溃。
方蕊在她后边五个。
挨着林听的两个都是上次抱团说她坏话的人。
林听技巧展示结束，两人的脸直接白了。
实力就在那儿，不是几句编排就能掩盖的。
他们这个班级，已经可以说是神仙打架了，个个都是佼佼者。
但是林听...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所有人的目光就只能被她吸引。
当之无愧的c位。
选拔结束之后，迎来的是各科的考试。
又要背书，又要每天练功。
“林听，你快帮我看看。”周雨薇四仰八叉坐在沙发上，喊着道，“快看看我。”
林听坐在地毯上，看着电脑，正在回复邮件，听着她喊，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方蕊和蒋静瑶也都看向了她。
“你快看看我的灵魂是不是不在了。”周雨薇大喊道，“我的灵魂是不是被书吞掉了。”
林听：“......我只是不近视，并不是阴阳眼。看不见你的灵魂。”
蒋静瑶笑了起来。
方蕊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又看向了书。
周雨薇看向窗户：“我现在只想出去玩，我不想看着虫子爬一样的字。”
“这就是你每次上课都出去玩的代价。”蒋静瑶道。
“啊——”周雨薇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
林听又看向了电脑，回复了一封邮件道：“你静静心再看，会更容易记住。”
“静不了，我的心已经飞走了。”周雨薇看着窗外道。
“你是不是订好了寒假去哪里玩？”蒋静瑶问道。
“嗯。”说到这里，周雨薇忽然来了尽头道，“去国外。一家人都过去。你呢？你定好去哪儿吗？”
“去南边吧，海边，暖和一点。”蒋静瑶道，“虽然是在这儿长大的，但是这儿太冷了。”
“我也觉得。”周雨薇道，“林听呢？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林听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京城。”
“不回江城吗？”蒋静瑶问了一句。
林听抬头。
蒋静瑶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抬手打了下自己的嘴。
都怪最近吃瓜吃的太多，看了江城那么多的事情，脑子坏掉了。
“应该不回。”林听也并没有在意，“和那边断绝关系了。”
“听听，对不起啊。”蒋静瑶道。
“没事。”林听道。
周雨薇看了看林听，担心氛围就此沉默，赶紧又找了个话题，问方蕊道：“蕊蕊呢？寒假什么安排？”
方蕊看着书，被问到这个问题，手不自觉地卷了下书角：“我，我在京城。”
“父母过来？”蒋静瑶问道。
“不是。”方蕊卷着书角道，“我留在京城打工。”
“啊？”蒋静瑶一下坐直了身体，“你要去打工？！你才多大，就要去打工？”
方蕊没有说话。
周雨薇拿起玩偶砸了蒋静瑶一下。
她好不容易找的话题，又给聊死了！
蒋静瑶又打了下自己的嘴。
林听又抬头看了看她们道：“亲爱的大小姐，我三岁就出来赚钱了。”
蒋静瑶看向她：“你三岁就被拐卖了？！”
周雨薇扶额，倒在了沙发上，一副想死的样子：“亲爱的大小姐，闭嘴吧，不要说话了。”
蒋静瑶捏住了自己的嘴。
林听关上邮件，关上电脑，放下电脑，起身，走到了蒋静瑶身后。
蒋静瑶看着自己的被阴影笼罩，转头看向林听。
林听友好微笑，然后从后勒住了她的脖子：“瑶瑶，我要掀开你的头盖骨看一看，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知识吃掉了！”
“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林仙女大人饶命，饶命啊。”蒋静瑶握着她的胳膊晃着。
周雨薇过来趁机挠了挠她的痒痒。
方蕊看向她们。
周雨薇道：“蕊蕊，快过来，这种被制服的机会不多，赶紧趁机欺负她。”
方蕊笑着摇摇头，看着她们三个闹，眼底流露出深深的笑意。
“我错了，错了。”蒋静瑶道，“我寒假哪儿也不去了，去报一个情商培训班，放过我吧。”
方蕊笑着，她的手机忽然响了几声。
她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一位备注“厉婷”的女生给她发了消息。
消息还在发送。
方蕊赶紧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她翻了一下厉婷发过来的消息。
[考虑好了吗？就在鞋子里动手脚，不会被人发现的。]
[汇报表演，整个系的领导都会来，她要是在所有领导面前出丑，以后的所有c位就都是你的了，以后出彩的就只有你了。]
[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以后舞蹈系只有你方蕊的名字。所有的演出都会是你。]
[她在，你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你想想你家里。你父母那么辛苦赚钱，让你学舞蹈，考舞蹈学院，你的条件这么好，就甘心被她一直压着吗？]
[你看看她整天穿的都是什么大牌。她的一件衣服就要好几万，每天不重样。]
[她就算是以后跳不了舞了，照样可以舒舒服服的活着。她有花不完的钱，她的生活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她就只是不能跳舞了，不再辛苦了。]
[你呢？你一直被她压着不出头，你的未来怎么办？你拿什么生活？你拿什么在京城立足，你拿什么养你的父母？]
[只是做一点手脚，你和她一个宿舍，趁她不在，很方便的，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
[马上就要汇报表演了，你考虑的时间没有多久了。]
方蕊翻着厉婷给她发的消息。
她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在抖。
好一会儿，她退出了聊天框，关上手机。
看向了书架上放着针的位置。
宿舍的欢声笑语似乎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隔绝了一切。
那里是她们的生活。
从小不会为钱发愁的生活。
方蕊攥紧了手指。
为了她学特长，父母省吃俭用，打工赚钱。
还遭亲戚的冷嘲热讽。
她必须出人头地，必须在京城站稳脚。
必须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不能再让那些亲戚瞧不起他们。
她不想再听见任何人说学舞蹈一点用的没有，不会有出息这样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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