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陈本虚来参加考试，一不给陈本虚一个位置。二也不提前就告诉陈本虚。陈本虚也来不及生，生他的什么气了。
几步赶快就走了过去，刚刚坐下来时，听到旁边有个人，在小声在那里说：
“操他妈的，没有号就没有号。你这么大声叫人家喂，是做什么？人家难道就没有名字吗？还就要人家，坐到最后面去？”
陈本虚一听，终于在这里，遇到了知音。
当时陈本虚就相视一笑，考完再仔细一问，原来这位，就是陈本虚的难兄难弟，来自长沙市的袁先生。
他也是一个没有号子，就来参加考试的。后来袁先生考成了陈本虚北京大学的同学。
也跟陈本虚一样，当时是没有考试资格，早早地，就搞一肚子天大的火气。
结果陈本虚两个难兄弟，一起都考上了。
可是跟陈本虚一起，从雪花城去的四个人，当中有两个高中生，一个初中生，加上陈本虚，只考上了两个人。
那个叫做何主席的文联领导，拿着手上的考试成绩单，看看陈本虚，又看看另外几个人，摇着脑壳，连声说道：
“怪事，高中生，初中生，都没有考上。陈本虚这个小学生，倒转是考上了。”
陈本虚也认为，真是那么怪的事，但凡是参加考学校的正规考试，那陈本虚是一次次都考不好。
只要不是考学校的，稍微灵活一点的考试，那陈本虚是一次也不会差。
这不也是个怪事情吗？
这让陈本虚想到的，又是那位八字先生了。我的个八字先生啊，你会缠扰陈本虚，一辈子了。
编辑资格考试的结果不错，陈本虚终于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就是，应该开始考虑，如何评职称了。
可是像痴婆娘等野老公。傻等了很久，这职称的消息，终于下来了。
陈本虚一看，我的个天呀，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助理编辑。
编辑部里头众人，一个个的也是牢骚满天：
“妈妈的，不评职称，你就不要给老子评啊。”
“是的，要是不评，你他妈的这个破职称，好歹咱们出门去，人家还算你是一个编辑。”
“人家打一声招呼，也叫咱们做编辑老师。
“这不是啊，费了好大的气力。也评了好半天，倒评出来了一个助理编辑。”
“人家早都叫你，做编辑老师了。这一评，成了助理编辑老师。”
这个事，结果没有一个人满意。
雪花城职称办离得很近，陈本虚就去问了一个所以然。
人家的回答说：
“陈本虚，你是去长沙考试，确实是合格了。可你合的是一个什么格呢，你只是合了一个能够评职称的格。
’就是说，你这是可以能够，上了给了你评一个职称的坎。
“当然，实事求是的说，要是按照你的专业成绩，和现在发表作品的分量。加上你的一些获奖情况。
“我们不但是看了你的各式文章，还要看了你的编辑工作记录。说句实在话，你的确是可以，评上一个中级职称了。”
“是可以的吗？”
“坦白地跟你说吧，我们是有一些获得了高级职称的人，有的怕还没有你文章的档次高，也没有你业务的能力强。”
“我还是很不够的。”
“但是你的那个学历，还只是一个小学生。只是因为你职称的考试合格了，所以你还是就能够，评上一个职称。”
“是什么职称呢。”
“初级。在你们编辑系列，就是助理编辑。”
“那就是说，我辛辛苦苦，考了老半天。还只是刚刚考到了一个，评上职称的合格证书。”
“是的。”
“我们这个编辑部，现在就只有两个高级职称，几个助理编辑职称，一个中级的都没有啊。”
“对。”
“按照职称评定里的文件不是说，职称的安排应该是，宝塔形式的上小下大。可是我们这个单位，没有一个中级职称，那不是没有腰了吗？”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
“还有什么秘诀吗？”
“对于一个单位的职称人，我们职称办，是有一个统筹兼顾的考虑。不是说什么人，你要什么职称，我们就必须给你什么职称。”
“要是人家的条件，达到了什么职称呢？”
“更加不是说，你达到了什么职称，我们就要给你什么职称。”
“哪怕你就是达到了，什么职称的条件，我们还是要考虑，你们单位的具体情况。”
“由你们来考虑。”
“要不是这样子，那你们编辑工作，现在怎么开展？以后怎么延续？”
这个话让陈本虚听了，感到不可思议。
我的个妈呀，他们的这个评职称，还要管到我们编辑部，工作的开展？还要考虑，单位工作的延续。
要是是这样子，那这职称，由你们来帮我们安排一下，不就行了吗？还让我们考的个半死干什么？
“你们编辑部，情况是很特殊的。”
“特殊到哪里。”
“看看你们里面，不是有一个，叫做肖老师的同志吧。”
“是的。”
“这人是个老右派分子。”
“对。”
“你知道吗？人家可是南开大学毕业的，过去很多年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个职称。”
这位肖老师，陈本虚晓得，他可是在人家文联，那里上班的。还是一个秘书，带长字的。并不是在编辑部的工作人员。
“他不在编辑部上班的。”
“人家不是在给你们编辑部里，审稿把关吗？是不是？”
“是的。”
陈本虚本来也晓得的，就赶快说是的。其实呢，这个肖老师，在反右运动中，中了奖，成为一个右派分子。
回到了他老家北方。右派分子平反，恢复工作以后，又来到南方城。就做了文联的秘书长。专业方面呢，基本上就没有。
于是把这么一个到了南方城几年，又回到了北方城几十年，再来南方城的人，去搞雪花城的民间文艺。纯粹就是安排一个地方，给他一碗饭吃而已。
可人家的的确确，是个老牌的大学生。
陈本虚这几个编辑呢，除了被逼走了的，剩下的全都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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