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沃伦·马尔兹被罚了一个月禁闭。
要知道，这次实训总共也就只剩一个月了。
禁闭出来，直接回学院，堪称无缝衔接。
而少了这一个月，他实训成绩就没了进入前十的可能。
至于剩下四人，则被罚了三天禁闭，以示惩戒。
对于这桩闹剧，牧间并没有放在心上。
根据情报，这些学生才十六七岁，在他眼里就是一群高中生。
……
纯白空间。
锵锵锵——！
金铁交击声不断响起。
只见两道身影正斗成一团。
其中一道身影是一名青年，手持一柄长刀，刀法凌厉多变，没什么固定路数，一切像是他自己从实战中摸索出来的。
另一道身影则是一个无头之人，以乳为目，以脐作口，左手持一块盾牌，右手握一柄利斧。
道道残影闪过。
刀锋长鸣。
利斧呼啸。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不过，与其说是交手，其实不如说是刑天在当牧间的陪练。
像这种跟高手过招，并请其指点的机会，对很多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但在牧间这里，三天一次，有种过于奢侈的感觉。
片刻后。
牧间忽然停手，抽身后退。
见状，刑天止住攻势：“时间快到了？”
“对。”牧间道。
【墓志铭】生成的这方空间是一处极好的训练场。
在这里交手，根本无须顾忌什么。
就好比，按照惯例，时间快到了的时候，刑天会施展正版的【开山】，让他亲身感悟，不断加深理解。
牧间都被劈死不知多少次了。
现实里哪敢这么做？
而要说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法施展【影戏】。
因为这里的他是意识体，没有影子。
虽说牧间可以幻化出影子，就像幻化出他手中的刀一样，但幻化出的影子不是真正的影子，他无法通过【影戏】去进行操控。
故而只能练练刀法。
“总是跟我切磋，容易让你的应对变得单一化、模式化，你应该多找一些对手。”刑天道。
牧间有些无奈：“没有合适的对手。”
刑天道：“我觉得那几个老师就不错。”
牧间的实力已经暴露了。
因为他先前跟五阶对了一招。
这事儿是有见证者的，还不止一个。
目前看来，这件事并没有传得人尽皆知，但一些消息灵通之士肯定已经知道了。
比方说，烈阳要塞的高层。
因为当时军营的指挥官和支援队伍里的中阶超凡者都在场。
他们不可能不报告这件事。
而直觉告诉牧间，白隐学院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否则愧对它在这世界的偌大名声。
“不行，我不是伊格纳兹·坎佩尔。”牧间摇摇头，“招式、习惯、风格都不一样，跟那些与其相熟的老师——比方说，导师弗瑞德·西奥多——切磋，容易被察觉。”
何况，跟他们切磋，他也没法用【影戏】。
“伊格纳兹·坎佩尔”可以隐藏了实力，可以得了机遇，实力大进，但拿出剑士不该有的力量，就不太好了，容易引发麻烦。
很多时候，牧间觉得系统给他的身份不是便利，而是束缚。
……
结束【墓志铭】后，牧间陷入了沉思。
刑天说得没错，总是跟他切磋是有局限性的。
“要不去魔族那边看看？”他忽然想道，“一号给的情报里说，要塞这边有伪装成魔族的方法。”
根据他一路从烈阳要塞到铁壁要塞的见闻，人族这边很和平，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而魔族那边，听说就比较乱了。
无论是想要寻求一些可以放开手脚的战斗机会，还是看看能不能再次触发随机任务，显然都是去魔族那边历练更合适。
更何况，现在是实训期间。
无故请假离开是不被允许的，但接个任务潜入魔族却是可能的。
而且，他对魔族那边的情况有些好奇。
“明天去看看有没有潜入类的任务好了。”
打定主意后，牧间次日早上便去找了导师弗瑞德·西奥多。
弗瑞德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这太危险了。”
“我听说要塞这边有伪装成魔族的方法。”牧间道。
若是以人类之身，他当然不会去。
两族关系这么紧张，太危险了。
可若是伪装成魔族，风险就在可控范围内了。
“你怎么知道的？！”弗瑞德错愕道，“这件事还挺隐秘的。”
牧间：“……”
所以，一号到底怎么调查到的？
最关键的是，他费力调查这些情报干嘛？
如果不是他这次突然决定要去魔族看看的话，这情报根本用不上好么！
“一个朋友告诉我的。”牧间道。
闻言，弗瑞德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
“伊格纳兹”在烈阳要塞那边立了大功，想必是接触到了一些高层，从他们那边听到的吧。
“没必要，伊格纳兹。”弗瑞德犹豫了下，道，“这件事本来不能告诉你们，但我这次破例告诉你，现在你的实训成绩排名第一，而且超出第二名不少。接下来，你只要在要塞里安安稳稳地做些任务就行，没必要冒险潜入魔族。”
“他想去就让他去吧。”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牧间一惊。
只见客厅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茶。
弗瑞德连忙站起身，恭敬道：“副院长。”
白隐学院的副院长？！
这些个高手能不能别老是这样吓人！
牧间想起了上个衍生世界初见艾德文时的情形。
当时，艾德文就是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他身后。
“见过副院长。”牧间道。
“嗯。”男子点点头，取出一个面具，随手抛给他，“只要不是碰到魔王，没人能识破你的伪装。”
牧间伸手接过面具，接着眸光不由微微一动。
因为面具内竟藏着一枚储物戒指。
「您有一个新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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