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凡接着说：“一是要对你那小女人豁得出去。不怕她闹，不怕她去你单位，不怕她上你家。结果就是三条。一、她觉得没什么好处，知难而退，把孩子打了。二、你们私了，一次性给她多少钱。这有后患，孩子的事可能没完没了。那只能把孩子要过来，你们养。三、上法院。法院怎么判怎么了。无论哪一条，花钱是必不可少的。甘蔗没有两头甜，又要保全面子，又要不花钱，是绝无可能的。最关键的是孩子不能要！”
甘部长连连点头。
左一凡继续说：“这样做最坏的结果就是，你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在学校有点抬不起头，那又怎么样呢？不至于被开除吧？”
“那不会。”甘部长说：“大不了这个部长不干了。”
“就是啊！起码公职还在。比那些因为腐败进去的人强多了，退休还有退休金。是不是？”
左一凡笑起来，甘部长也跟着笑。
左一凡接着说，“第二，要对你老婆豁得出去。她知道了会怎么样？要么和你离婚。离婚怎么啦？你就和那小女人过日子，一样是尽享天伦之乐。还有一点最关键，你的下半身，”他指指甘部长的下面，“有福了！要么，你老婆和你一起扛下来，那什么事都没了！”
左一凡喝了一口酒，又说：
“事情都是两面的，都是辩证的，不就是损失一点钱吗？你家里缺钱吗？还有一个公司在那里呢！你老婆不能生了吧？你老来得子，凭空多了一个儿子或者女儿，有什么不划算的呢？还有既然世人皆知，你也就不用藏着掖着可以明打明地拥有两个老婆。不美死你呀？”
“哎呦！”甘部长一下子笑容满面，说，“大师！大师！真的是大师！我这顿酒没白请！”
左一凡说：“那咱们就一切都烟消云散。喝酒！”
喝了一会，甘部长突然问道：“你刚才说，你也有一个苏北小女人，怎么回事？说说看！”
左一凡就把他和赵晓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他说他也正在烦着呢，赵晓娟正在缠着他，自己要不要再吃回头草和她继续下去，心里还真是没了主意。左一凡说：
“是我自己不好，明明知道这菜里有毒，还是经不住疑惑，老想伸筷子。你没见到那女人，那身材都太迷死人了！”
甘部长说：“兄弟呀！你看看我！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啊！打住吧！分都分了，还要粘合在一起。下场比我还要惨！房租，你千万不能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出一半，下次得全出。现在是租房子，下次就是买房子了。她如果买房子，你好意思一分钱不掏？她会放过你？我看那女人的架势，是要人财两控，最终会逼你离婚！你说起我来，一套一套的，到了自己的头上就糊涂了！”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左一凡打定主意：一、要捂住口袋，自己的一分钱都不能掏出去。二、赵晓娟的身子尽量远离点，就像毒品，不在眼前可能还戒得住，一旦送到自己的手上，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甘部长说：“这就对了！以后女人这种东西最好少碰点。你不是问我今天马蔚怎么没有来，我是被女人吓怕了！我得长记性，除了老婆，就是把高圆圆刘涛放到我的床上，我也躲得远远的。”
“甘兄！你的胃口可以呀！”左一凡哈哈大笑。“什么时候惦记上了刘涛和高圆圆了？”
“就是一个比喻。”甘部长说，“我对她们还真没感觉，还不如我那苏北小女人。”
他们说说笑笑，甘部长的状态好多了。
左一凡想起了缪飞，就问甘部长：“甘兄，缪飞现在怎么样啊？上次说的那事有结果吗？”
甘部长说：“我们也很长时间没联系了。你看我最近，哪有心情啊？要么现在问问？”
左一凡说：“好哇！”
甘部长给缪飞打电话，他开了免提。
缪飞立马接了。缪飞依然还是那么热情，声音还是那么欢快。他说：
“甘部长！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左一凡心里在笑：哪有这么巧？这都是这种人说话的套路。游走于官场的人，没有这一套还真不行。
缪飞继续说：“怎么样啊？哪天聚聚？叫上左一凡，我要和你们说个事。”
甘部长说：“别哪天聚聚了，我现在正和左教授在一起呢！我们在沃姆酒店。”
“真的假的？”缪飞说，“我就在附近啊！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没叫上我？我马上过来！”
“都几点了？”甘部长说，“菜都吃光了！”
“我吃过了，陪你们喝几杯。等着，马上过来！”
缪飞一进门，就嚷道：
“结束了没有？结束了就换个地方，咱们唱歌去！包房我都订好了！”
甘部长招呼他：“先坐下，等会再说。”
缪飞坐了下来。他又站起身，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酒，说：
“我先敬你们一杯。”
甘部长连忙问道：
“开车了没有？开车了千万别喝酒！你们这些官老爷可不是闹着玩的！”
缪飞放下杯子，喊服务员拿瓶饮料。服务员拿来了一瓶奶。缪飞开玩笑说：
“你让我喝奶呀？”
服务员也久经沙场，并不怵他，也笑着说：
“你想喝奶呀？看来你还没长大，和我儿子差不多。”
甘部长和左一凡哈哈大笑。
缪飞有些不好意思，说：“算了吧！还是留给你儿子喝吧！”
缪飞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说：“我先干为敬！”
一口喝了下去。
左一凡说：“什么意思？我们也要喝？”
他随手拿起了饮料。
缪飞连忙说：“你们就别喝奶了！免得这位美女又要认儿子。”
服务员说：“流氓！”
说过后就笑着跑了出去。
缪飞说：“你们今天怎么想起来聚一聚？”
甘部长没有接他的话题，却说：“你说你要和我们说个事，啥事体呀？”
左一凡心想：肯定是升迁的事呗。
果然，缪飞说：“说之前，我先敬左教授一杯。我先谢谢你！”
他和左一凡喝了一杯。
甘部长问道：“到底什么事啊？”
左一凡说：“这还用问？肯定是高升了呗！”
“你真神了！”缪飞露出一脸吃惊的样子，说：“你怎么知道的？你真能掐指一算？”
“得了吧！”左一凡说，“你这马屁也太明显了。从进门，你的脸上就写着呢！”
甘部长说：“那就说说呗，到底是啥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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