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易中海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傻柱、陈大力还有一边刚靠上去的许大茂，感觉到有些头疼。
他是老油条了，四九年之前没少见过挨饿的人，谁家吃的好坏看一眼他就能知道个大概、陈家最近的伙食好了当然瞒不过他，没看到刘清清脸上都带上红晕了。原本还打算拿捏一下陈大力，让他把东西给贾家送点。今天看到他靠在傻柱身边，就知道这事没戏了。
“咳咳，大家安静。天冷我们也少说话，快点把事办完大家回去休息。”人肚子里没油水，越发觉得冬天难捱。这种情况下易中海也没有让刘海中这个废物发挥，自己直接开了口。
“眼下大家日子都比较困难这也都知道，咱们院子里的贾家，因为儿媳妇儿李莺花又有了身子，现在日子是更加艰难了。这不是我徒弟贾东旭就求到了我身上，让我给想想办法。我想大家都是邻居，有能力的话就帮一把，这就开了这个大会。”易中海说完，咂摸了一下嘴，等着周围邻居的反应。
见众人都有些不快，开始窃窃私语，他连忙止住了话头。
“还是那话，大家都不容易。谁家都有个难的时候，这次大家帮贾家，下次贾家帮大家。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吧。”说完给贾张氏一个眼神。
贾张氏立马抱着棒梗，拉着贾东旭和已经大了肚子的李莺花站了出来，朝着众人鞠躬道谢。
“我们家孤儿寡母，就靠东旭一个人养着，你说我咋不死呢、”贾张氏开口卖惨，还真有点催人泪下的感觉、
院里的邻居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大家肯定都对贾家不满，但是多年的解放，要说坐视贾家饿死，他们只怕是也做不到、
“噗、”一声轻笑打断了正在苏醒的同情心，众人看向声音的来源。
“不好意思没忍住，大家继续不用管我。”傻柱挥挥手，示意大家别管他。
易中海知道傻柱拆台来了，但是他是真怕了这个小子，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他大概知道傻柱为什么笑，所以也不敢开口质问。
他不蠢，但是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多少有些拎不清了。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傻柱笑，以为傻柱单纯的是恶心他们来了。
“傻柱你个克死亲妈的畜生，你笑你妈呢？整天不在院子里住着，还守着这么大的房子，一点良心都没有的混蛋。”
“老贾啊，你快来上来看看吧，当年你和何大清称兄道弟，你这才走了多少年啊，傻柱这个王八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来了。”贾张氏说着，孩子往贾东旭怀里一塞，把贾东旭推了个趔趄，自己倒地上就开始拍大腿。
“该死的傻柱，你个小畜生，老天爷咋不收了你个混蛋啊。没天理了，没良心的混蛋啊，只顾着自己吃好的，不管长辈的死活啊。”
“遭瘟的混蛋，早晚有一天把老婆孩子全克死，你们何家的一帮傻子，就应该给我们贾家当狗，你们吃屎还差不多。”
“我告诉你傻柱，要是你不接济我们贾家，影响我们贾家的大孙子长大。等我孙子长大了把你们全送进篱笆子。”
贾张氏越骂越爽，甚至有些飘飘欲仙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院子里传来一连串的把掌声，声音连绵不绝的传来，像是仙乐一般，打断了贾张氏的施法。
一直到不知道多少下过去，院子里的众人才清醒过来，就这样目瞪狗待的看着傻柱甩耳刮子。
人群中心的贾张氏脸已经肿了，想要说话但是嘴巴子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柱子，差不多行了，贾婶子饿的口不择言，你也没必要跟她计较。你毕竟是轧钢厂的干部，和这种无知的妇女计较也没意思。”易中海试图打断傻柱的施法过程，救下自己已经许久没用过的姘头。
傻柱却是从而不闻，像是一台无情的抽巴掌机器，一门心思的挥动巴掌。
“柱子，算了吧。贾张氏嘴贱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众人的搀扶下，聋老太太走了过来。
”我警告你老虔婆，你要是想多活两天，最好把你这张臭嘴给我管好，再敢骂我一句，我保证你孙子提前给你摔盆子。”傻柱说完，一脚踹倒哀嚎的贾张氏，上去扶着老太太回屋了。
“您怎么出来了，大冷的天，我还指望您给我多看几年孩子呢。”傻柱上前，对着聋老太太大声说道、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向众人宣示了一个信号，捐款我不捐，不要找我。
“大灾之年，生死自有天数，活够了。”聋老太太对生死看的很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嗨，这话说的，人不说天争岁月人争寿嘛，您这可不成啊。”傻柱的搀扶下，聋老太太走的也快了点。
每年冬天离开这里去七号小院的时候，傻柱都会提前和聋老太太打招呼，询问她的意见，问问她跟不跟自己走。但是老太太每次都会拒绝，她清楚离得远才会有孝顺孩子的道理。
所以每个星期，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都会来一趟或者两趟，给老太太送点好吃的。她俩的这一行为，更加证实了老太太的想法。
后院给老太太收拾了一下卫生，又假装去自己家里给老太太拿了十斤白面，傻柱才放心离开。
中院里，大会已经结束，傻柱也不在乎结果怎样，反正自己出气了就行，至于贾家的死活，谁在乎呢？
不出意外的，出门的时候再次遇到了等待已久的阎埠贵，看着冻的脸色苍白，还在赔笑的阎埠贵。饶是傻柱的心肠，也是感觉到一阵的不适。
为人父母到这种程度，也算是足够了。
“三大爷，这事不能您跟我说您明白吗？阎解成二十一了，也是相亲准备结婚的人了，马上就要当爹的人，遇见点事总是求着老爹出面。您又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能给他擦一辈子的屁股吗？”傻柱说完递给阎埠贵一根烟点上，站在一起抽了根烟，转身离开。
“有时候，长辈太尽心尽力也不是好事，子女少了磨砺，也就难成大器。”
望着远去的背影，阎埠贵的眼睛里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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