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甘之战
有象城主十分担心夏后氏以战养战，秋收刚刚结束，便带着二十亲卫与孙浩然的精英队巡视各地，督促各氏族坚壁清野。巡视归来，便收到消息，夏后氏大军已经离开阳城，与去年相同，走南路进攻甘氏领地。夏后氏军计有战兵两万，后勤兵一万；后勤兵由五千将士保护，拖后缓行，一万五千战兵按正常速度行军。
有象城主召开军事会议，部署作战计划：
“按照伊水的地势与龙门氏的防御能力，夏后氏不太可能强攻伊阙，一定会走去年的老路！我们的策略是，利用甘氏领地，与夏后氏对垒，消耗他们的实力。为此，我们在甘氏聚东面的小山上，建一座简易壁垒，与甘氏聚形成犄角之势！甘氏，有困难吗？”
甘氏：
“有象城主，没问题！我认为城主之法妥当，一定能拖垮夏后氏大军。”
孙浩然回赛氏聚，回翠云峰，参加祭坛交易会。这时候，成员已经扩展到二十多人，还是没谁能够说清楚，究竟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哪里。众人猜测，可能同在一个地球的不同位置，但也不排除其它可能。
交换来各种各样的种子，还是两天时间吃完。孙浩然有种明悟，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只差一次机缘。机缘是什么？不知道，也许就是简单的睡觉，也许是其它；突破后会出现什么变化，不清楚，不知道。
赛哥照例祭神，为出征将士祈福，得到卜辞：
“栋桡，利有攸往，亨。”
赛哥神情严肃，问道：
“郑老大怎么看？”
郑淼：
“这是沼泽地淹死草木之象（《大过》卦，巽下兑上），凶！”
赛哥：
“既如此，如何亨通？”
孙浩然：
“衰难之世，唯有大能大德之人，才会有奇思妙法，才有可能拯难扶危。”
郑淼：
“有象城主有此能力吗？”
孙浩然摇头，说道：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还是那句话，郑兄，保护好我的后背。”
赛哥：
“你们两人出去征战，家里怎么管？”
孙浩然：
“天道离我们太远，切记，主导人道的是‘德’与‘欲’。就像有象城主说的那样，把家管成壁垒，让别人无机可乘，就可以亨通，就能吉利。以赛家主的能力，本该无忧，但要小心意外之事。切记，不要做大人，要作君子。”
有象城主从各氏族征发四千多人，协助豫邑军建立壁垒。壁垒很简单，砍伐山上的小树，在山脚建木栅栏；上万人同时动手，速度很快；夏后氏先锋军出现的时候，刚刚建好。
有象城主携有扈氏首领，带卫队与五百精兵出壁垒，与夏后启相见。夏后启同样带五百人离开营地，双方在相隔二十步的位置停下来列阵。夏后启大喊道：
“有象、有扈，不要再做无谓之争，天命在我，诸侯皆已归附，你们还有什么不满？”
有扈氏没有说话，有象城主挥挥手，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孙浩然带头嘶吼道：
“宁死不纳贡！不纳贡！不纳贡！”
谈判无果，双方都没有立即开战的意思，各自转身回营。孙浩然带一百精英队拖后，以防不测。
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夏后氏派出两支五百人队，一队攻打甘氏聚，一队邀战有象城主。有人提议，出大军灭了五百人，有扈回答道：
“没意义！没等我们出营，夏后氏的五百人便会逃走。还是派五百人迎战为好！你说呢，有象城主？”
五百对五百，打到中午，全部脱力，无法再战，各自罢战回营，甘氏聚战场同样如此。此后每一天，双方都派出五百到一千人对战。对战的强度很低，攻打甘氏聚的强度也不高，还比不上家族之间打群架，如同走过场演戏一般，每天都演那么两场。
一个月后，接到紧急消息，夏后氏派大军攻打伊阙龙门氏。有象城主问龙门氏：
“要不要派兵增援？”
龙门氏心绪不宁，略一思索，摇头道：
“有象城主，暂时不需要，过几天再看吧！”
夏后氏高强度攻打龙门聚两天，与攻打甘氏一样，没有任何收获。夏后氏也干脆，不愿继续消耗兵力与给养，撤兵回大营，继续与有象、有扈及甘氏聚对垒。
又是半个月过去，有扈城主面露喜色，宣布道：
“夏后氏快不行了，最多十天，必然退兵！”
孙浩然好奇，怎么看出来的呢？没人问为什么，孙浩然只能自己去琢磨。有象城主说道：
“你们要告诫出战的兄弟，无论如何，都不要击败夏后氏。记住，与以前一样，保持平局。”
果然如有象城主所说，第二天对战时，夏后氏的战力再次下降；不仅如此，此后几天，夏后氏军的战力，持续衰弱。十天过去，有象与有扈悄悄发布军令，三更吃饭，黎明进攻。
孙浩然的精英队一直没有出战，豫邑精兵旅其它四队，出战的频次也不高。有象城主令：精兵旅养精蓄锐这么多天，作为先锋主攻，其它六千人策应。
吃完饭，天微亮，孙浩然率先带队出击；郑淼队及其它三队列阵左右，同时出击。出发前，孙浩然告诉郑淼：
“郑老大，无论如何，不要与我分散。”
时间紧迫，无法随意交流，郑淼点头，赶走其它精兵队，紧贴孙浩然。两人、两队携手共进，同时攻入夏后氏大营。当精兵队顺利冲入夏后氏大营之后，有象、有扈发令，包括甘氏聚在内，全体出击，仅剩有象、有扈及其亲卫队守营。
击溃第一道防线的弱兵之后，孙浩然明显感觉到，夏后氏的后续防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什么道理？想不通也没办法，只能假设，夏后启用了疑兵之计，而有扈、有象不幸中计。郑淼也感觉到不妙，靠近孙浩然，问道：
“孙兄弟，怎么办？”
孙浩然简单回答道：
“让兄弟们不要怕，只要我们不分开、不慌乱，走到哪里都不怕。先看看形势，再做决定！”
孙浩然与郑淼同步，改强攻为自保，等待后援。
豫邑六千五百兵全部陷入鏖战之后，甘氏兵姗姗来迟。出乎预料的是，他们没有攻击夏后氏，反而抄了豫邑兵的后路，豫邑兵由此大乱。孙浩然发觉情况不妙，立即携手郑淼队，掉头突围。
夏后氏兵强，孙浩然拖后保护后路，郑淼带人反身攻击甘氏兵。开战之后，孙浩然一直压低战力，保持体力；紧急时刻，全力以赴，基本上一个人便可以保证后路安全，保护两队撤离。甘氏兵弱，无法抵挡精锐队及尾随而来的精兵队，包围圈因此崩溃，其他豫邑兵与有扈兵，趁机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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