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
王川下巴快惊掉了，
“你没病吧，开始说胡话了？按年龄算，他才比你大16岁，怎么可能是你爸爸？”
“急什么，”鲍小菊嘟着嘴，“话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在我心里，一直拿他当爸爸。
王川你也知道，我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当我看到别的同龄人都有爸爸疼爱的时候，我是多么羡慕！
我六岁跟着姐姐来到吴家。
那时候就是个小孩子！
在我眼中，在我心里，吴用跟父亲没啥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多次…
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啥都没发生，而且从不向姐姐告发。
我不认为那是一种耻辱。
姐夫吴用的自S，带给姐姐的冲击，远远没有带给我的冲击，更深沉、更直接！
我感觉头顶的天塌方了一块，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王川无言以对。
片刻之后，问道：
“你姐姐呢？她去哪了？”
“哦。”李多汁抹了抹眼泪，“姐姐带着姐夫的骨灰，回了农村老家，姐夫的老家。”
“多久能回来？”王川问。
“不好说，至少三四天吧。主要是姐夫的亲戚多，乡下办丧事的规矩也多。”
“你把我叫来，只是听我安慰吗？说吧，需要我做啥？”
“那我直说了。”
李多汁朱唇轻启，“我非常担心姐姐的身体，我怕她伤心过度，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另外，我听说那里的乡下人很彪悍，姐姐毕竟刚和姐夫离婚就死掉了，还死的那么惨烈！
这让不明真相的老乡容易产生不好的联想，认为是姐姐害死了吴用，或者，吴用是因为姐姐才死掉的……
所以，姐姐的安危——”
“我懂了。”王川问，“吴用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梁山镇，水泊村。”
“行，天亮后我带你去。”
——
聊完姐姐姐夫的事情，李多汁问王川：“老实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到哪鬼混去了？”
“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讲了吗？有个同学家里出了点事，我去帮忙处理，耽搁了时间。”
“少特么撒谎诓我！”
李多汁嗔怪，
“哪个同学，报上名字！这套瞎话骗骗你妈还可以！
狡猾的王川，你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咱俩一个班的，你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
“对不起。”
王川一拍脑袋，“疏忽了！好吧，我跟你实说了……”
巴拉巴拉。
李多汁听完，呵呵一笑：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跟那个鲍小菊做了没有？”
“做什么，怎么做？”
“少装蒜！”李多汁甩甩头上的马尾，“我还不了解你，遇到漂亮姑娘，你能放的过？”
“吃醋了？”王川反问。
“没有啦。”李多汁假装无所谓，“咱俩又不是男女朋友，我吃的哪门子醋？
自从第一次答应你！
用【帮你实现愿望】来还债，我就在心底告诫自己，我和你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
也就是说，你走出了我的门，爱找谁找谁，哪怕你同时脚踩五只船，与我何干？
想想看！
我连自己的姐姐在我面前跟你眉来眼去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有道理。”王川笑道，“只是，我该怎么回答你？我说我跟鲍小菊很清白，你信吗？”
“不信。”李多汁摇头。
“还是的嘛，”
王川双肩一耸，
“你心里明白就行了，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摆在明面上。”
“懂了……”
李多汁不吭声了。
似乎在生闷气。
过了一会，
她忍不住问王川：“这些日子，想我了没？哪怕就一次？”
“想了。”王川其实没想。
“真的假的？”李多汁不信。
“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王川攥住那束马尾辫。
李多汁：“我信了。”
“真的假的？”
轮到王川质疑她了，
“要讲实话，千万不要迫于某种压力，而口不应心啊。”
“骗你是小狗。”小汁发誓。
“哈哈哈。”
王川发出胜利的笑声。
内心狂喜。
菊花宝典真不错！
“你想我了吗？”王川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串烟圈。
“想你干嘛？”李多汁否认，“你有啥可想的？”
“得，白费劲了。”
王川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哎，跟你说个秘密。”李多汁压低声音，“我姐姐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你怎么知道？既然是秘密，为什么要告诉我？”王川发出两连问。
“很简单，”
李多汁解释，
“那个秘密，我是见证者。之所以跟你讲，两点原因。
一，只有你在我身边。
二，姐夫吴用已经没了，这个秘密可以公布出来了。”
王川努力思索李多肉跟他在一起时，都讲了些什么，自信她没有什么秘密瞒着他了。
“讲吧，我洗耳恭听。”
王川坐起来，又点了一根烟。
“那是去年八月的事，”
李多汁回忆，
“我们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此人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还背着一个油布袋！
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收废品的。我姐姐见他第一眼，就说家里没东西卖，叫他赶紧走。
他却叫出了姐姐的名字。
当时我和姐姐都傻掉了，这个身材高大却穷的一批的男人，难道是我们老家的亲戚？
他说他来自梁山镇水泊村，是吴用的三叔，叫【吴坚】。
姐姐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她跟姐夫结婚的时候，
是在乡下老家办的婚礼，她依稀记得，吴用众多亲戚里，好像是有一个叫吴坚的叔叔……
【哎呀，是三叔啊。瞧我这眼神儿……快进来坐！】
姐姐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笑眯眯地把乡下三叔请进了客厅，以礼相待。
当天晚上，吴坚留宿下来。姐夫出差两天了，并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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