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有多少卖我多少，我拿这个跟你换。”
陈灿并不在乎霁清扬的自吹自擂，乾坤袋一翻，一个玉瓶出现在手中，递向霁清扬。
“哟，全给你，那可不行，而且我私人卖你，肯定要更贵的喔。”
吃了陈灿个冷遇，霁清扬也不在乎。反手接过玉瓶，拔开一倒，一颗颗晶莹圆润的双纹丹药滚了出来，看得霁清扬眼皮一阵乱跳。
“这，这是双纹‘龙虎聚灵丸’？这个药效......”
霁清扬眼中神机目浮现，越看越心惊。
“你，你当真用这些丹药与我换？”
霁清扬长呼一口气，心跳有些急促的望着陈灿。
“嗯。”陈灿并不以为然。
“那行，我给你一百六十张，这四十张，也算我买的，给你凑个两百张符。”
霁清扬极为快速的将玉瓶收入乾坤袋。
像是怕陈灿反悔一般，连忙一翻手，招出一沓厚厚的符纸，又将齐柺手中的符纸夺过来，一把塞进陈灿手中。
“不过，上次说的事，我还是没有想好，你说的‘饕餮核心’能不能提前给我看一看？”
像是纠结了许久，霁清扬将符纸塞入陈灿手中后，忽然问道。
陈灿却是摇了摇头，惦了惦手中符纸，缓缓道：
“此事之后再说，我现在想借你的饕餮鼎一用，不知可否？”
霁清扬这下有点诧异了。
“你，要借我的饕餮鼎一用？”
霁清扬望着陈灿的目光有些古怪，这种贴身法宝，修士之间，向来都是很避讳的。
毕竟，借了不还怎么办？或者借了你的法宝，就找人杀你。又或者用你的法宝，去玩法宝自爆这种操作的，比比皆是。
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要知道，法宝很多时候，真的是事关一名修士身家性命的。
所以即便是最亲的人，也很少说会问你借法宝。更何况，他和陈灿也算不上有多么熟。
“嗯，对，不是无偿的。”
陈灿点点头，望着霁清扬的眼睛，很是认真：
“事后，‘固脉回心丹’丹方和‘饕餮核心’制作方法，双手奉上。”
“呼！”
这下，霁清扬不得不心动了。
这可比直接拿他的饕餮鼎交换划算的太多了！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让你转变的这么快的？你要拿我的饕餮鼎做什么？”
霁清扬好奇的问道，毕竟先前陈灿可是要换他的饕餮鼎，现在却变成了借。
这其中的利益可差了十万八千里，若无突发事件的紧急事件，陈灿断然不会如此。
“借你的鼎，杀个人。”
陈灿冷冷道，眼中杀意盎然。
霁清扬略一思索，忽道：
“慕诸？”
慕诸，便是先前拍卖场上的慕家人。陈灿并没有刻意对云腾拍卖场隐藏身份，所以霁清扬一查，就知道他来自哪里。
也知道，他与慕家的仇怨。
只是，他全然查不到他想查的那个人，陈灿师傅，是何人。
那个人毫无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无论他用尽任何办法，竟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
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如果不是陈灿太过年轻，见识又太过非凡，身后绝对藏着一位高人。他甚至会怀疑那个师傅，是不是陈灿胡捏乱造的存在。
“不错。”陈灿并不隐瞒。
“你杀不了他。”霁清扬摇头。
“为什么？”陈灿反问道。
“因为他是个聚灵高手，而你.....不过练气。”
霁清扬仍是摇头，又望着陈灿郑重的建议道：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稍加忍耐，以你日后的成就，还有你身后的那位师傅，想要覆灭慕家，轻而易举。”
虽然他看不出陈灿的境界，但根据陈灿身上的气息，他还是能大致的推断陈灿的实力。
“或者......”霁清扬顿了顿，忽然露出了一抹非常玩味的笑容，“我替你杀他，也不是不行。”
“毕竟，你给的实在太多了。”
霁清扬呵呵笑的，望着陈灿。
“而我，是个商人。”
“谁给的多，我帮谁。”
“所以，不算坏了规矩。”
“呵呵，你们云腾商会的规矩，还真是灵活。”陈灿笑道。
明明陈灿的话语带着些许嘲弄的意味，但霁清扬却非常的享受和深以为然。
“不错，若是规矩不灵活。能赚钱，也能赚大钱。”
“但赚不了滔天的钱。”
说着，霁清扬一转头，望向齐柺，挑眉道：
“去，慕诸应该还没走，你去留一留他。”
齐柺连忙应声而去，霁清扬又转回脑袋，双臂环胸，靠坐在桌案上，玩味笑道：
“怎么样？要不要我出手？包他走不掉。”
“甚至，你需要，我帮你灭了慕家都可以，包不留痕迹，谁也查不出来。”
霁清扬嘴角一抿，语气突然变得有点诡异，又危险：
“只要，你给我的那两份东西，都是真的。”
“不需要。”陈灿摇摇头，眼中杀意伏动，“杀慕家，自然得我自己动手！”
见状，霁清扬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真可惜，即便你有饕餮鼎，星冠剑阵符，但你杀不了他。”
“凭你练气的境界，根本催动不了这两件法宝的威力。”
“拍卖会上那个男主持，见到了吧。练气七段，催动星冠剑阵符，不过五息。”
陈灿仍是摇头，缓缓道：
“只需你借我饕餮鼎，这次，我必杀他！”
“呵呵。”霁清扬有些无奈的摆摆首，闭目叹息，“那这样吧，如果你败了，我保你一命，再替你杀了他，如何？”
“拿你这么多好处，只是借你个鼎，我心不安。”
“随你便吧。”陈灿淡淡道，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倒会做生意。”
“那是自然，我看重的是长期的合作，而不是一两次的交易。”
霁清扬笑道，一挥手，一尊暗红的狰狞凶兽造型的丹炉，悬浮在手上了。
陈灿凝重的接过饕餮鼎，捻指作诀，口中念念有词，语罢一指饕餮鼎，霁清扬那一霎，忽然察觉自己的印记短暂的被覆盖了！
“霁公子冒犯了，暂且借你饕餮鼎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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