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手里捧着盏茶，小心翼翼地送到宋晴面前。
“姑娘，喝茶。”
宋晴斜睨了她一眼，接过茶盏，却没有喝，而是用指尖轻轻拨弄着杯盖。
“有什么事就说吧，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春桃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姑娘，奴婢今日在花园里，听到几个粗使婆子在嚼舌根……”
宋晴不耐烦地打断她：“嚼舌根？嚼什么舌根？”
春桃谨慎地观察着宋晴的脸色，才继续说道：“她们说……说大小姐最近每晚都偷偷摸摸地出去……”
宋晴猛地放下茶盏，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偷偷摸摸地出去？她去哪儿了？”
春桃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她们也只是猜测，说有时看见大小姐出门，有时看见大小姐很晚回来，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宋晴冷笑一声：“见不得人的事？她一个被逐出家门，又被接回来的乡巴佬，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眼珠一转：“难道是……”
春桃道：“小姐想到了什么？”
宋晴阴笑道：“或许正因为是孤女，所以才更要费尽心思地往上爬。”
春桃不解地看着她：“小姐的意思是……”
宋晴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她一个乡下回来的野丫头，无权无势，却能在书院里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连那两位世子都对她另眼相待……”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阴冷：“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靠的什么！”
“你去，给我盯紧了她，看看她晚上究竟去见什么人！”
春桃有些犹豫：“小姐，这……若是被大小姐发现了……”
宋晴眼神凌厉地瞪着她：“怕什么？她一个野丫头，还能把你怎么样？”
“只要你小心些，别让她发现就是了。”
春桃不敢再反驳，只能应道：“是，奴婢遵命。”
——
夜幕降临，宋昭的房间里熄了灯。
春桃躲在春花苑外，透过空花墙，紧紧盯着宋昭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轻轻地打开了。
一个身影从房间里闪了出来，正是宋昭。
春桃心中一喜，连忙悄悄地跟了上去。
宋昭步履轻盈，在夜色中穿梭，很快就离开了宋府。
春桃紧紧地跟在后面，生怕跟丢了。
她一路跟着宋昭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
宋昭停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而后自己推门进去。
春桃躲在墙角，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宋昭来这里做什么？
为了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春桃小心翼翼地走进小院。
什么也没看清，院门就关上了。
春桃怕被发现，连忙转身，离开了小巷。
——
“你说什么！你可看得真切？”宋晴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确定她夜晚出去了？”
春桃惊恐未定道：“奴婢确定，虽没看清是什么人，但大小姐行踪很小心，奴婢不敢跟太近，看她进了个偏僻的小院子。”
“偏僻……小院子？”宋昭暗暗思索，“难道……是去见了什么人？难道是……男人？”
宋晴手里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哈哈哈哈，宋昭啊宋昭，如今，我看你还怎么在宋府立足！”
一阵尖锐的笑声从她口中迸发出来，在房间里回荡。
“真是天助我也！”
她来回踱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私会外男……这可是天大的丑闻！”
春桃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去，把香菱给我叫来！”
宋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
香菱是宋晴的另一个贴身丫鬟，以嘴碎闻名整个宋府。
不多时，香菱便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姑娘，您找我？”
宋晴止住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香菱，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她凑到香菱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香菱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捂住嘴，惊呼道：“二小姐，这……”
宋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怕什么？我又没让你指名道姓。”
“只要把事情传出去，到时候大家自然会联想到宋昭。”
“记住，一定要说一半留一半，隐晦一些，让人半信半疑，却又忍不住去猜测。”
香菱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去吧，做的干净利落些，别让人抓到把柄。”
香菱走后，宋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她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容貌，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宋昭，你以为你抢走了我的风头，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太天真了！”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私会外男……这可是天大的丑闻！我看你这次怎么翻身！”
她拿起一支玉簪，在头上比划着，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春桃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轻声道：“二小姐，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歇息？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宋昭私会外男这么好的把柄，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件事闹大！”
春桃不敢再多言，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春桃，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他会怎么处置宋昭？”宋晴突然转头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春桃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奴婢不敢妄言。”
“不敢？哼！”宋晴冷笑一声，“父亲最看重名声，如果他知道宋昭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一定会把她赶出宋府！”
她越想越兴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跟我争！原配嫡出大小姐？没了宋府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
春桃依旧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不，仅仅把她赶出宋府还不够！”宋晴突然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要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宋昭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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