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龙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满脑子疑惑。
夜无忧微笑道：“是的。”
“可我们没有祭祀活动，不需要祭品啊。”
夜无忧：“？？？”
“计策，是计策！”他黑着脸解释道，“平时有什么武力解决不了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摆平。”
“任何事都可以？”龙夜问。
“这……”夜无忧有些心虚，“大部分事情都可以。怎么样，心不心动？”
龙夜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他觉得凤曦煌其实挺聪明的，犯不着在家里养一个谋士。
于是他准备摇头。
夜无忧见状立刻伸出一根手指：“一周。”
“一周什么？”
“你们与符箓公会的恩怨，小生看在眼里。只需一周时间，小生便可让它土崩瓦解。”
“你在吹什么牛？”
凤曦煌好巧不巧，其他话没听到，走过来听到了夜无忧说一周时间干垮符箓公会。
夜无忧摇起折扇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龙夜很心动，如果一周之内真的能干垮符箓公会的话，那么他们龙府就将在符箓这一领域一家独大。
到时候，母亲与邱意安顿好了，他也能更加放心地外出闯荡。
“如果你没做到呢？”龙夜反问。
“这一周，算是小生的试用阶段。若是办不到，你也不需要支付我任何费用。”
“若是我办到了，供奉费是一个月一百两银子，如何？”
龙夜还在思考，凤曦煌倒是替他答应了：“没问题，你若是真的能一周之内干垮符箓公会，那么证明你还是有点本事的，一百两银子一个月不算贵。”
“好嘞，小生在此先行谢过女主人！”夜无忧大喜过望，朝着凤曦煌拱手谢道。
凤曦煌脸色怪异，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两人将这家伙带到了龙凤府，给了他一间单独的屋子。
夜无忧在屋内逛了一圈，简洁的陈设让他忍不住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龙夜看着他虚头巴脑的模样，想探一探他的虚实：“说说看吧，你有什么计划？”
夜无忧大大咧咧地往座椅上一坐，说出了八个字：“广收门徒，散谣攻心。”
龙夜皱了皱眉：“说人话。”
夜无忧笑了笑：“别着急嘛，不知道那位美女叫什么名字？”
“叫她凤小姐就行。”龙夜道。
他们的名字就是以前的仙帝名，说出去太过惊世骇俗。
“好的，那我就叫她凤小姐。”夜无忧将折扇一挥，轻轻地摇着。
“符箓公会的符箓品质不如我们龙凤府，这点有目共睹。凤小姐的绘制实力更是一绝。如果能广收门徒，让他们达到凤小姐的水准。您想想，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龙夜想了想：“可以迅速地抢占市场，挤走符箓公会？”
“非也非也。”夜无忧嘴角挂着微笑，“光靠这种手段，一周之内可打不垮符箓公会。”
龙夜想了想他后面的四个字，散谣攻心。
于是，他不确定地问道：“传播谣言，谣言的内容是说符箓公会绘制水平低下。以此来贬低他们，抬高我们？”
“嗯～～！！”
夜无忧难得点了点头，“啪”的一声收起折扇。
“不错，您比那个蠢货聪明多了。不过，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要告诉天下人，符箓公会绘制的符箓是次品。而像我们这样的好符箓，全都偷偷的供应给了权贵们。”
“您猜，百姓们会怎么想？”
龙夜一听，这计划妙啊。巧借天下势力，拨动参天巨树。
夜无忧顿了顿：“如果再毒一点，我们还可以在谣言中加点料。称好符箓其实是次品符箓的九折。如此一来，那些花大价钱买次品的百姓心中定然不平衡。就算不闹事，也绝对会抵制。”
“只不过，这需要我们龙凤府做一点小牺牲。将符箓价格调到符箓公会的九折。”
“这个没问题。”龙夜点点头。符箓公会的符箓价格本就颇高，就算是他们的九折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夜无忧微微颔首：“而我先前提到的，那些达到凤小姐绘制水准的门徒，自然为此提供了有力的证明。
试问随便一个龙凤府的符箓师都能绘制出这么好的符箓，谁又能相信堂堂符箓公会是真的绘制不出这么好的符箓呢？事情发展到这里，他们就掉入了自证陷阱。”
“若是他们能拿出这么好的符箓，无异于不打自招。若是绘制不出来，那么百姓们也定然不会相信，觉得他们是在掩饰。毕竟我们刚收的门徒全都能绘制出来，他们作为符箓品质的权威机构，又怎么可能输给几个门徒？”
“越是掩饰，百姓就越会觉得是事实。这种情况下，以城主为首的权贵们若是敢出来辟谣。你猜百姓背后会不会偷偷地说他们蛇鼠一窝？”
“谣言一旦形成风暴，谁想来挖掘真相，到最后都会被撕扯得粉身碎骨。”
“嘶。”龙夜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向夜无忧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你哪里是门客，你是毒士吧！
“那善后问题怎么办？”龙夜想了想问道。
夜无忧有些不理解：“什么善后问题？”
“就是如果被人发现，谣言是我们散播的。”
夜无忧轻轻摇了摇头：“我们散播谣言的时候，不要做得那么用力。”
“只需要微微点一点他们，自然会有大聪明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从而替我们卖力。”
“主人，你要记住。任何战争都有导火索，哪怕是谣言。我们要做的只是激起一簇火星，余下的滔天火海都与我们毫不相干，隔岸观火即可。”
“到最后，就算我们是既得利益者，也没有人能追究到我们头上。”
龙夜连连点头：“那传播谣言的事情，你能做吗？”
“自然，夜无忧生来就是为主人分忧的。龙凤府盘下几块商铺，用来出售符箓。到时候我会去教商铺老板对应的话术。”
龙夜比出一个大拇指：“这事若是成了，你以后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吧。”
夜无忧闻言一改慵懒形象，立刻起身弯腰拱手，正色道：“多谢主人厚爱，小生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只是，这计策的核心在于门徒。凤小姐能教出这样的门徒吗？”
龙夜笑而不语，这种事情他都能做到。
“你放心吧，门徒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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