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她成了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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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随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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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李烨茴有些忙。寒假到了最后阶段,她也即将迎来雅思的第一次考试。一整周,她没再去酒吧,但每晚,都会以家书的身份听妹妹的汇报。

现在,李书耳可厉害了。人们都称她为“南锣妹妹”。因为她不摘面具,很是神秘。只要她开口,其他店都没法做生意。别的老板找鲍建行挖人,鲍建行当然不干。他拍着其他人的肩,很阔气地讲,“我很仁义了。每天就让我们家妹妹唱一个小时,还都是人最少的一小时。已经很给大家留后路了。”

他说得在理,便没人再上前理论。但这些老板总是派各种各样的小弟接近李书耳,一个个比着开价,最高价竟到了一小时五百!

李叶茴自己都听了心动。她很惊讶,李书耳竟拒绝了。她问李书耳原因,没想到这孩子竟说自己签了合同、不能违约。

李叶茴想告诉她,一个童工,哪里有什么合法合同。可她又怕李书耳意识到自己犯法、被吓得之下告别歌坛。她只说,违约是个正常的事。你跟别的老板商量一下,能不能帮你交违约金。

李书耳还是不心动。她说自己找兼职时,只有鲍建行一人接受了她,她得忠诚。

李叶茴觉得不对劲,竟很想讽刺一句:怕是你背着家书和别的男孩好了吧?可一晃之间,她又意识到自己假戏真做了。荒唐。她正在心里笑话李书耳和李书一样,是个多情的家伙,可下一秒,妹妹便汇报,自己已经快攒足钱给她买随身听了。她的嘲弄僵在脸上,就像突然想起这冬天很冷,她的配合地把脸冻僵。简直就像电脑的进度条。

李叶茴冷不丁地吃了口妹妹给的感动,一时难以消化。就差那么一点,她就不想复仇了。李烨茴眼睛闭得死死的,念经似地给自己洗脑,费了半天劲终于让心肠硬回来。她想,自己曾也是热血、忠诚、善良的人,可谁又对她软心肠呢?这样一想,她便又能复仇了。

李书耳的下一条信息让她又揪起心来:等送了你随身听,我就再也不用忍那个鲍老板了。

这话可不由让人浮想联翩。李叶茴追着问,是不是受了委屈,李书耳说对方拖欠她工资。李叶茴还是紧张,吵着要去帮妹妹掏钱。李书耳又嘟嘟囔囔地说钱已经给了,只是给得有点慢。李叶茴这才相信,没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放松下来。

雅思考试一结束,李叶茴便打了车从北京外国语大学着考场去了南锣鼓巷。已经两周未光顾了,李叶茴被妹妹的人气惊呆了。

这才六点,店门口便排起队。她来来回回绕了三两圈,才敢承认这就是妹妹的工作地点。李叶茴跑到不远处的二楼甜点店,从阳台窗户口看那酒吧的情景。甜点店的人说,那家店招了个极会唱歌的姑娘,戴着面具,歌声好美,就连甜品店的生意都带好了,就连电视台,据说也要来拍。

李烨茴坚信自己被唬了。她嘟囔着,“还电视台?不可能。”

可甜点店的服务员把手机掏出来给她看。那是个报道北京好吃好玩的部落格,而其中一篇文章,就正是讲述“南锣妹妹”的背后故事。

李烨茴举到嘴边的蛋糕掉到裤子上,挺沉的小叉子也掉了,和铁桌子碰出冰凉的一声。她来不及捡,抓过手机读起来。读到文章最后,她简直要笑晕过去。要不是怕一嘴花花绿绿的奶油太难看,她就真要用笑声和表情让自己成为“南锣笑果”了。

文章把李书耳描写成一名落入风尘的名牌大学生,学的是数学,却追着音乐梦想。追求她的男孩从校门口排到操场,没人看着,就规规矩矩地一个接一个地排着,没人有那信心和这姑娘终成眷属,没日没夜地排队只为了个对话机会。为了跟她说声好,不少男孩宁可吃馒头、米饭拌辣椒,也要掏出生活费来加个塞。

小说都不敢这么编。可偏偏是这篇文,竟获得了两万两千多个赞。留言区有太多人决心一睹芳容。好多外地朋友都把拜访南罗妹妹当成了必去行程。

李书耳成了个景点?李烨茴捂着脑袋,不敢相信。

李烨茴看着那楼下的排队长龙,再看看那甜品店老板嘴巴一张一合、大拇哥摇来晃去,彻底被世界折腾晕了。这不就是个唱歌好听的小姑娘吗?这世界上会唱的姑娘简直千千万,怎么就这李书耳就被捧起来了呢?

李烨茴很苦恼,心里又酸又困惑。是不是那天选之子真的是李书耳?她有点气,把剩下的蛋糕一大坨怼进自己嘴巴,也不管嘴角的五颜六色,摔了蛋糕钱,急匆匆地冲下去。她在找个角落,仔细观察这忍龙,就是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证明这帮人不过是生意人请的托儿。

她脑子里转着刚读的文章,想必不过是个三流作者、在三流平台上写的口水文吧,恰好对了三流读者的口味。妹妹的粉丝都是只会吃喝玩乐、胸无大志的闲人。是不是在淘宝买的数据?鲍健行啊,做生意还挺有手段。

可无论她怎么拽,真相都没被拽向她想要的方向。

人们确确实实是为了她妹妹来。为她妹妹的歌声、她妹妹的神秘、她妹妹面罩下那些“腼腆又真实”的微笑。

李烨茴不敢相信。她也挤进了长龙,还差点跟人家打起来。可一直等到八点完场、李书耳甩着腿挣脱开粉丝的手,爬回舞台,她都没排进去。她心情好差。本来今天的雅思考得不错,过底分是一定没问题,可她一点也回味不起努力得到回报的快乐。

李烨茴绕过人群,去了酒吧后院。她本就碰碰运气,可没想到,真碰到了李书耳。妹妹已经卸了妆、正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因为没戴面具,谁也不懂她是方才的歌王。

李烨茴赶紧找棵树躲起来。后厨临河,和门面那侧的喧闹比起来,后河的寂静和垃圾让此处像个坟场。可就在这安静坟场上,李书耳被人拉住了。那是鲍健行。妹妹想甩开,可那手就如手铐般钳住了她。

李烨茴把耳朵竖得笔直、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到紧绷的耳膜。她听到些争吵、妥协、挣扎……听到挣扎,她猛地抬头,看见李书耳果真在玩命摆脱。她想冲出去,可又看到那钳住妹妹的手被咬了口,已经松开了,她又松口气。李烨茴心里叫:快跑啊,笨蛋。

李书耳没跑,生气地理论。

鲍健行却不急不缓,为方才粗鲁的手法道歉,嬉皮笑脸地任打任骂。

听着俩人的对话,李烨茴明白了。李书耳这是被压迫了。

李书耳不想上电视,鲍健行就软磨硬泡,一会说这不过是无人问津的野鸡电视台,一会又自相矛盾地保证对方一上电视就会火。他还承诺了,等这家店赚了足够钱,他就给李书耳一些股份。可李书耳不懂什么是股份,只说什么都不要。鲍健行又说,等家族开了分店,就让李书耳当店长。李书耳还坚持自己什么都不要。鲍健行的条件越开越大,树后的李烨茴都心动了,想着要不自己澳洲也别去了、书也不读了,戴个面具和鲍老板卖唱吧。

正胡思乱想着,电视剧里看到的俗气场景在眼前上演了:李书耳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紧扣在墙上,不管她跺脚、推搡,那手愣是一动不动。“不上电视也行,你当我女朋友吧。”,鲍健行把嘴凑过去,李书耳被逼得后脑勺“砰砰”往墙上撞,听得怪渗人。可即便脑袋都好像要开花了,鲍健行可一点没反应。马上就亲上了,李书耳脑袋向前撞了一下,直直把鲍健行的嘴巴给磕了,自己脑瓜顶也被对方的门牙扣出很深的两个印。俩人一个捂头、一个捂嘴,吱哇乱叫着怒目相视。

捂头的李书耳态度很坚决,“我告诉你很多次,我有喜欢的人。”

“我也告诉你很多次,你叫他过来,我就信。”

李书耳并不很大的眼睛投射出许多愤怒,可逐渐地,多了份无奈。要是李烨茴在另一棵树后观察,是能看见晶莹的泪珠在妹妹脸上分支、交融的。可即便离得远,待泪水蔓延得哪里都是,那反射着路灯的、格外明亮的脸也让她复制了妹妹的悲伤。

担忧同时,李烨茴也暗自羡慕。这众星捧月的景象她想都不敢想。她即便有什么特长,可能她妈都不会欣赏。她看妹妹没有大碍,也不担心,凭着压不下的妒火想,这丫头定是人火心傲了。李烨茴又看着那懊恼得揪自己头发的鲍健行 ,想他真是不够精明:李书耳天天戴面具,可只要换个脸型相似的小麦霸,戴个面具都一样。

可谓是流水的李书耳,铁打的南锣妹妹啊。

直到李书耳彻底摆脱鲍健行,她才放心回家。回到家,她忍不住上限逗李书耳:我看网上说了个北京出了个南锣妹妹。好像就是你打工的店。是不是你啊?

李书耳却说了不是。

李烨茴找到先前的文章,截图了地址发过去。

李书耳却说她搞错了。过一会,却又主动承认,这就是她。

李烨茴问她干嘛隐瞒。

李书耳却说,怕家书看不起她:你说了,酒吧不是个好地方。我最近也觉得不是好地方。我很快就攒够钱了。最近人多,攒钱快。等钱够了,我马上走。

徐小芜很久不看电视了。

曾经一家三口还能齐齐整整地吃晚饭时,他们会看些《活宝三人组》,或者迁就李书耳一起看《樱桃小丸子》。可近些日子,不,近几年,这一家三口都难得齐整地吃个饭。今天,她一整天都耗在看电视这件事上。

电视机干放了大半年,里面也不知什么零件阳寿已尽,总之,无论怎么敲都不开窍,最后直接砸到内里噼啪作响。徐小芜才送去报修,又和电视公司的人莫名吵了一架。她很少吵架,今天却神经敏感,心里像有人敲鼓。就这样忍着烦躁,她排了两小时的队缴了天线费、又把仓库里的机顶盒说明书翻出来,一身灰地摊在地上,把看外星生物似的电视元件一位位唤醒。

原先这些子数码产品可都是李书处理的。李书手很巧,就没见过修不好的东西。不过,徐小芜没心情伤感,她得赶着晚八点把这电视给打开。

当晚七点四十八,电视机“刺啦”醒了。没雪花、没噪音,遥控器每个键按下去都有反应。徐小芜摊在沙发上喘气。刚缓过一口气,她又把电视给关了,不知是心里紧张,还是怕这电视机不过是回光返照、撑不了多久。她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应该不是她。”

“是不是她你看了就知道了。扶着点沙发,别摔地上。”

八点,她又打开电视,台一个个走下去,八点零五才到了对的频道。这频道讲的是小道新闻,生活娱乐。今天,它说了冰雹、车祸、英雄,海外连线时又讲了讲中东战争,最后,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出来了,“这就是我们近来火爆京城的南锣妹妹了……”

这还能是谁?别提戴着面具,哪怕烧成灰,徐小芜也能认出来。她彻底地丢了思想,等回过神,半个身子出溜到沙发外面。她索性滑到地上,刚拿起手机,朋友给她来了电,“你看,是她吧?”

这朋友便是那电视台拍摄时举话筒的,也是小时候被徐小芜请来,以专业人士的身份打击李书耳唱歌天赋的。那天,太阳顶刺眼,她几乎是流着泪完成了拍摄任务,可她哪怕是泪眼婆娑的,也一瞬间就认出这南锣艳后便是那小女孩。

当晚,两个都做母亲的人聊了一宿。她们只谈一个话题:当初如果任李叶茴规规矩矩地唱歌,是不是可比今天这局面可控多了。

徐小芜不多言语。她对自己的教育理念没了任何信心,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大人。

然而,朋友却说了许多,而且相当乐观,“你们家李书耳,没准真是个天才。”

这句徐小芜没听到。她还在自己的世界神游。还没等人家话头放下,她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一定是他。”

“啥?”

“我闺女早恋了。小半年了。这半年来,她就变了。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朋友很是吃惊,那蔫巴得像颗小干黄豆的丫头还能做这坏事?她心底还不能把李书耳和南锣妹妹连在一起。她自己也有个男孩,和李书耳差不多的年纪。那男孩也不爱学习,爱弹吉他,是校园的绯闻之王,传说是很招女孩喜欢,可那男孩是个矮冬瓜,鼻眼像她,比绿豆大不了多少,所以她自己也不信儿子有什么魅力。因而,她也不信李书耳能有什么魅力。

徐小芜还在讲自己的推断。从李书耳拒绝了尖子班的安排,再到李书耳的叛逆板报……说着,她都哭了,边哭边说上天对她太薄情,乖巧得跟块豆腐似的闺女,如今可从里到外地中了毒,成了块鸭血豆腐。想起女儿那短短的裤子,她更是泣不成声,隔着电话跟朋友拍胸脯、打包票,那家书,一定是个地痞流氓,没准还在靠女儿赚钱。她全然忘了,自己在这十四五岁的年纪,也不算个正经孩子。可即便想起,她也决不会因此羞愧,毕竟,她受了什么教育,女儿又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教育?

她哭够了,那电视台的朋友也听烦了。最后,俩人决定去会那南锣妹妹一会,看看徐小芜的女儿背后是不是真有那么个坏男孩。

第二天,女儿果真五点多钟就又出去了。徐小芜盘问了句,李书耳说寒假将近,要趁着中考前再散散心。徐小芜同意了,给女儿披上大衣。她瞟了眼,还顺手在李书耳书包里掐了下。似乎真有个硬壳的东西,定是那该死的面具。

当晚七点四十时,徐小芜和朋友在那酒吧后的小河边候着。她俩边塞着打水漂,边低声吵架。朋友一直觉得让孩子去走走音乐的路也没事,可徐小芜只知道哭,只要哭就听不到这惑众妖言。她是万不能让孩子沉迷艺术的。她这一生都在为了让下一代走正道而努力。、徐小芜没意识到,自己把做了一辈子艺术的朋友给得罪了。可得罪了又怎样?多个搞艺术的在身边,简直就是多了个不良风气。她决定过了今天,就和这朋友绝交,还要通知孩子他爸把攒的那些画、光碟、以及所有和艺术沾边的东西,全搬去他的另一个家。

后厨的门开了,争吵声传来。徐小芜和朋友勾肩搭背地挨着树躲着,一回过神来,发现刚还决心分手的一对好友,手正紧紧拉着。她们管不了那么多,全被那门里伸出来的一条发白光的细腿给吸引了。光看见那腿,徐小芜就确定这是女儿。她压低声音骂了一声,及时被同伴捂住嘴。

李书耳头发湿了几缕,应该是刚卸妆。她背着粉色双肩包,愁眉苦脸。半个身子刚出门,连包带人地又被拉了回去,”你不能走。”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就是那人贩子家书吧。徐小芜要冲出去,可刚才泄愤时玩命跺脚,靴子跟嵌入了石头缝。她扭脚腕,拔不出,急得想喊,嘴巴被朋友捂住,“忍忍,先听听怎么回事。”

“我鞋子拔不出来!”,她低吼。

“有事我去。先听。”

俩人各自含着怒气,继续观察。

“你明天还得来。”,那男人说。

“这是我最后一天。”

“明天订位都满了。”

“我上周就说了,这是最后一天。”

“我没同意。”

“用不着你同意。”,李书耳又提起腿,可这下脚腕子直接被抓起来,往后单脚蹦了几下,把那幕后黑手从墙后拉出来。

那是个很强壮的男孩,单一只手就能掀倒一个人。他像端着一铲子土,牵引着乱跳的李书耳去了个更黑暗的角落,很用力地把她杵到墙上。

男孩的声音好粗,像是冥王爷旁边叫号的,“你当然需要我同意!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岁数,小屁孩。我随时去你们学校找你。我告诉你老师。我让你下不来台。我让你退学。”

树后,两个母亲的愤怒汇聚了,异口同声地道了“混蛋”,那藏身的树也要跟着颤抖了。她们正要冲出去,打西边来了阵阴风,撩起许多沙,迷了二位的眼睛。等徐小芜把咳嗽和眼泪都堵住了,她看到女儿的脖子正被那男孩掐着,更可怕的是,男孩的嘴巴正往女儿脸上凑。

徐小芜一用力,鞋跟整个掉了。她正要爬过去,阴风又来了,这次可是阵黑色旋风,打着卷跑过来--那是个奔跑的人。

这人脚步铿锵有力、溅起许多的沙石泥土,真像是飞速旋转的烟尘在贴地前进,从旋风中心传出怒吼,“鲍建行,你这个王八蛋。”,一块好大的石头就飞了去。

那石头落了空,砸碎了门口的一个小瓷像。白色瓷片炸了一地。那旋风气得又骂了句“王八蛋”,凭地抓把土就往坏男孩脸上掷。男孩躲开了,李书耳可遭了殃,捂着眼睛蹲下去。

坏男孩安然无恙,向后退了好几米,“李叶茴?你怎么在这?”

“怎么着?我就在这了,怎么着?这是你家啊!”,徐小芜惊异地看到,那阵子灰里逐渐明晰的身影还真是李叶茴,“我就喜欢在这吹风,你管呢?你刚才做的事我都录下来了,两年没打你,这么混蛋。”,李叶茴又顺手揪了些树叶往对方脸上攘。鲍建行比她高一个头,几片武器只在对方肩膀着陆了片刻,没声没响地落了地。

“我们这是生意,你管不着。”

“滚。”,李叶茴想去拉妹妹,没拉动,就急忙再来两句狠话遮遮窘迫,“生意?你们家这招财猫,就是个童工。你们是做非法生意!我劝你啊,还有个二十三四个小时,赶紧去找个替代品,戴上面具长一样。这个未成年少女,不在你这干了。”

李叶茴又要拽李书耳,还是拽不动。她定睛一看,妹妹正匍匐在地、手里还揪着把草,不让她得逞。

“你这傻子,怎么好赖不分?“,李叶茴揪着妹妹的帽子,用力之大,差点把毛衫整个从脑袋给扒下来。没辙,她又去拽李书耳的手,最后发了怒,给那黏在地上的手赏了一脚,”别磨叽,跟我走。”

鲍建行也上前去拽着,“这人是你谁啊?”

“我妹妹!”,李叶茴一点没犹豫。

李书耳听了这话,松了首,老老实实地被李烨茴拽着。可李叶茴风风火火的,李书耳脚底下还没稳,差点被拽倒。还好李烨茴力大如牛,使出蛮力稳住彼此,半扛着李书耳走了。

鲍建行追上去,死拽着李书耳的书包。李叶茴上前就往他手上喷吐沫。

鲍建行要打她,可李叶茴别看身材壮,可左躲右闪的,一拳没挨着,嘴巴里不干不净,骂得很是畅快。

鲍建行恼羞成怒,力道越来越狠。他猛地又想起五年前的那场大战。那是他第一天上初中,就因为和李叶茴,这没钱、没背景、没身材相貌、没聪明脑瓜的臭丫头干了一架,不但错失班花芳心,还受了整整三周的离校处罚。就因这处罚,他家多花了好多功夫才把他推到尖子班。他如今成了半个生意人,越来越爱算账,不划算的账越算越生气,越气他出拳越狠,可他砸不中、就是砸不中……李叶茴把自己晃晕了,动作也迟缓了,眼见着要吃上一拳,可她奋力一跳,竟把那铁拳引到一旁李书耳的脸上。一声很细、很锐利的尖叫把这闹剧停了。

看李书耳额角多了块青,李叶茴怒火中烧,“她要是有一根毫毛受损,我杀了你!”。一时间,她恍惚了,自己究竟是李叶茴还是家书?但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是非地。她不想打架。两年前和鲍健行的一仗,自己吃了许多亏。那股子疼痛她现在回忆起来都咬牙切齿。于是她不再放狠话,拽起李书耳就走,走得太快,又让妹妹绊了个跤,直接头朝地栽倒在地。

鲍建行见自己的摇钱树被人拉来拽去,莫名地搞个鼻青脸肿,心里又烦又恼。李烨茴性子里是个疯丫头,他早就知道,可她竟多年来没有长进!他不怕她,但确实怕和她打交道。麻烦、不痛快。他想,要不就这么算了?至少先让自己方才因挥拳而乱跳的心安静个片刻吧。况且,李叶茴的建议也能用,面具要是一样,哪怕换了十个人,那些醉醺醺的观众也不会发现的。就算有人猜忌了、甚至在网上曝光了,就算人们成群结队地搜罗蛛丝马迹了,自己的酒吧不就火了吗?他甚至欢迎人们来现场搜刮证据,一人发把放大镜,任他们把南锣妹妹从头皮到脚趾观察个遍。想开了这事,鲍健行觉得让俩人走了也好,可那之前,也一定要再骂两句,博个场面上的平局。他一肚子气,“李烨茴,你这么胖!怎么会是她姐姐?”

李叶茴头也不回,把中指竖得很高。

鲍健行更生气了。大脚一撩,攘起许多的灰,“当初让她唱歌的也是你,带她走的也是你!你是不是来克我的!”,他咬牙切齿,一脚把洒落一地的瓷片踩个粉碎,骂骂咧咧地要进门。

徐小芜从树后爬出来,鞋子还一高一低,走路也一瘸一拐。朋友也一步不落地方跟上来。俩人异口同声,“站住!”

鲍建行回过头,“你们他妈谁啊?”,他认出,面前有一位,正是前两天电视台采访团队里扛话筒的。他记得那天,他为整个团队跑前跑后,哥哥姐姐地叫着,还特地给这位姐姐调了杯酒。这姐姐逼他承诺,等她儿子成了年,就收他来这酒吧做吉他手。

徐小芜还有点发抖,两手死死地扯着挎包,“我是李书耳的妈妈。”

鲍建行问,“谁是李书耳?”

那朋友把鲍建行的烟拿过来,按墙上给掐了,“刚才你掐脖子那个就是李书耳。别装了,我们七点出头就蹲这等你了。进去说吧?”

鲍建行翻个大白眼,又很不敢相信地又打量起眼前二位,“什么事啊都是。”,他护门了好一会,终于还是闪到一边了。

李叶茴拉着妹妹跑,心里奏响了歌。都是些不知哪里听来的调子,凑在一起便成了庆贺人生巅峰的歌。她很是骄傲。想想吧,她和坏孩子交手了,不但做了英雄,还报了五年前的仇。

可跑了没一百米,妹妹就使劲要松开她的手。李叶茴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和自己要报复的人手拉手呢。她有些尴尬,不知该不该暂时和敌人做做朋友。

可李叶茴可根本就没烦恼的必要,李书尔,这刚被她救于水深火热的人,此刻正很不友好地瞪她。

李烨茴纳了闷,一时忘了比对方更不友好,手就悬在空中,“干嘛这么看我?我救了你。”

“……我钱还没收回来呢!”

“什么钱?”

“我唱歌赚的钱!”

“他还没给你钱?”

“这周的钱,下周结。你这样凶,他肯定不给了。”,李书耳叫嚷起来。她一直忍着鲍健行,为的就是能平平安安地拿到她的钱。这下完了,彻底成了仇人了,不但钱要打了水漂,之前忍的气、吞的声也白咽了。想到家书的礼物,她心里来了火气。这几周她出名、她得利,她听鲍健行给她画一张张大饼,她看着台下冲上个挂金条的大爷揪她的面具。她收到好多情书,都一封封地飞到台子上。这些信她只读了一封,其余就全都入了垃圾桶。唯一那读过的信,也是感情露骨得可怕,单是那开头几个热辣的词,让她闭上眼就浑身发热。这些日子,她像是试管里培育的心脏,在火海游泳、在刀山芭蕾,什么都豁出去了,临门一脚时,生来粗鲁的李烨茴就又跟个小豹子似得,把一切给毁了。可越想越难过。她不懂,为何姐姐从小就对自己不安好心肠。李书耳几乎要忘了,若刚才没有李叶茴,自己今夜要熬过怎样的噩梦。

李书耳知道自己有些不讲情理了,可她控制不住脾气。看着李叶茴有点受伤的眼神,她尝试把话圆回来些,“我不是因为钱。我拿这钱有用啊。”

“干嘛用啊?”

“跟你没关系。”,李书耳脸红成个猪肝。

除了王小红,李叶茴身边还没人敢这样打发她,可李烨茴一点不生气,“多少钱啊?”

“一千五。”

”他欠你一千五的工资?“

”不是,我一共要一千五。还差二百。鲍建行欠我三百。“

李叶茴呵呵一笑,“你一小毛孩子要那么多钱买什么啊?”

李书耳大叫,“不要你管!”,头一甩,就随便选了个方向快走。

“你跑什么?”

“不要你管!”

“我救了你!笨蛋!”

“我要回去拿工资!你别多管闲事!”

李叶茴看妹妹的背影被月光拽得老长,恨不得冲上去对着那影子的脑袋猛踹几脚,“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孩。”,这样骂着,她倒是还是笑着。这孩子,真是倔啊。转念她又严肃起来,这可是敌人啊,但还忍不住笑意,可即便是个敌人,也是个孩子啊。李叶茴快跑两步追上妹妹,拉着对方袖子不松手。

李书耳挣扎,但没用。她心里吊着。多年没挨李叶茴的拳头,她现在可怕了,正想着要不咬对方一口,李叶茴大喊一声,“别乱动!揍死你!”

李书耳吓得不吭声,站得笔直,正颤抖着,手里被塞了一沓子钱:百块、十块、五块……

李叶茴还在数,“一百五十七、一百五十七块五……”

“你干嘛?”

“你工资。我给你,回头我再去找鲍建行要。”

李书耳情感上一时半会转不过来,但眼眶被这块块、角角、分分的搞得通红。

“感动了?”,李叶茴做着鬼脸,“没出息。别自作多情。“,李叶茴象征性地又在妹妹肩上、敲门般地打出一个温柔拳,”你刚才拿怂样,真丢人。你啊,以后……“,李叶茴想嘱咐两句,可又想起她们还是敌人。不过,管它呢,该爱时爱,该恨时还可以照样恨,不然真实感情被压下去,伤的可是自己的身体,“以后,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少给大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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