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虚影微笑颔首，随即化作流光没入苏雨薇体内。
苏雨薇顿时气息暴涨，眼中星光流转！她轻挥天逆剑，所有光翼手臂应声而断。
\"星月剑仙的残魂...\"凌霜热泪盈眶，\"她一直在剑中等这一刻！\"
陈凡挣扎着爬起，擦去嘴角血迹：\"现在我们有胜算了！\"
苏雨薇或者说暂时，与母亲残魂融合的苏雨薇举起天逆剑：\"去取第九碑，然后...\"
她剑指正在愈合的天空旋涡，\"我们杀上天外天！\"
天逆剑光芒大盛，仿佛在回应这豪迈宣言。
陈凡的混元道纹也沸腾起来，与剑光交相辉映。
最终决战，即将开始。
青冥山地脉深处，透明碑前。
陈凡将染血的手掌按在碑面上，混元道纹如银蛇游走。
苏雨薇或者说暂时与母亲残魂融合的苏雨薇，手持天逆剑站在一旁，眼中流转着不属于她一人的星芒。
\"天门，开！\"陈凡低喝。
透明碑迸发出刺目光柱，直冲云霄。
天空中尚未完全愈合的旋涡被光柱击中，顿时扭曲变形，缓缓撕开一道裂缝。
透过裂缝，隐约可见另一个世界的景象苍白的天穹下，无数光翼身影如蜂群般盘旋。
\"那就是天外天...\"凌霜长老拄着剑站起身，嘴角血迹未干，\"你们真要过去？\"
陈凡与苏雨薇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等等！\"凌霜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这是剑阁秘传的《两界游记》。
千年前有位先祖曾误入天外天，记录了些许见闻，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苏雨薇接过玉简，神识一扫，眉头微蹙：\"里面说天外天没有灵力，族人靠'星髓'维持生命...\"
\"星髓？\"陈凡突然想起，\"观星老人给的星髓露！\"
他急忙取出剩余的小瓶，液体在瓶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如果这来自天外天，或许能帮他们在那个世界维持力量。
\"走！\"苏雨薇抓住陈凡的手，天逆剑指向裂缝，\"趁通道还稳定！\"
两人纵身跃入光柱，身体如被无形之手托举，急速上升。
凌霜的声音从下方远远传来：\"一定要活着回来！\"
穿过裂缝的瞬间，陈凡感到全身灵力一滞，仿佛被某种规则压制。
四周景象骤变，他们悬浮在一片灰白的世界中，天空如同褪色的画布，大地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远处，无数半透明的高塔倾斜倒塌，像是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摧残。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天外天族人\"。
近距离看，他们并非想象中威风凛凛的侵略者，而是瘦骨嶙峋、眼神空洞的生物。
光翼黯淡无光，如同破败的旗帜，机械地重复着抽取玄黄界灵力的仪式。
\"这...就是真相？\"苏雨薇声音发颤，母亲残魂也传来震惊的情绪。
陈凡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收割灵力不是为了侵略，而是...生存！天外天正在死亡！\"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正...确...\"
两人低头，看到一座残塔顶端站着个衰老的光翼生物。
与其他族人不同，他的眼睛是清明的，充满痛苦与愧疚。
\"我是...天外天最后的'守望者'。\"老者用生硬的玄黄界语言说道。
\"千年了...终于有人类...来到此地...\"
陈凡警惕地降落在塔顶，随时准备战斗。
但老者只是疲惫地挥手，示意他们跟上，然后缓慢走向塔内。
塔内空间比外观大得多，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内部封存着某种脉动的能量。
水晶周围连接着无数光丝，延伸向虚空，其中几根特别明亮的光丝正贪婪地吸取着玄黄界的灵力。
\"看...明白了吗？\"老者指着水晶。
\"这是'世界之心'...我们的...也是你们的...\"
随着他的解释，一个惊人的真相逐渐清晰，天外天与玄黄界本是一体两面，如同阴阳双鱼。
千万年前某场灾难导致世界分裂，天外天失去灵力循环，逐渐衰亡。
而他们收割玄黄界灵力，不过是饮鸩止渴，延缓不可避免的末日。
\"所以金面想彻底抽干玄黄界灵力...\"陈凡喃喃道，\"是为了给天外天续命？\"
老者点头，又摇头：\"愚蠢...两界...本应共存...\"
苏雨薇握紧天逆剑：\"那现在怎么办？停止收割，你们会死；继续收割，我们会亡。\"
老者艰难地指向水晶深处：\"解药...在那里...混元子...留下的...\"
陈凡凑近观察，震惊地发现水晶核心处悬浮着一块小小的石碑。
与混元碑材质相同，但上面刻的不是符文，而是一幅微缩的两界图！
\"第十混元碑？！\"他失声惊呼。
\"不...\"老者摇头，\"是'总纲'...九碑合一...才能激活...\"
陈凡立刻明白过来，混元子当年可能来过天外天，发现了世界分裂的真相。
于是留下后手，九块混元碑合一，可以借助两界力量重塑平衡！
\"我们必须回去！\"他转向苏雨薇，\"集齐九碑才是关键！\"
就在这时，整个残塔突然剧烈震动！塔外传来刺耳的尖啸声，无数光翼族人如蝗虫般扑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金光。
\"他们...被'饥饿'控制了...\"老者痛苦地闭上眼，\"快走...取总纲...吧\"
陈凡不假思索地伸手探向水晶。
就在触碰的瞬间，一股庞大信息流涌入脑海，那是混元子留下的完整计划！
九碑合一后需要在特定位置布阵，以星月血脉与混元道纹为引，才能重塑两界平衡。
\"拿到了！\"他抽回手，掌心多了一道水晶纹路。
苏雨薇已经站在破口处迎战，天逆剑每次挥舞都带起一片星光，将扑来的光翼族人斩落。
但敌人数量太多，她逐渐力不从心。
\"母亲...帮我...\"她低声请求。
体内的星月剑仙残魂回应了呼唤。
苏雨薇的气息骤然一变，天逆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她凌空而起，剑指苍穹：
\"星雨——天劫！\"
无数星光从剑尖迸射，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每一滴\"雨\"都是一道微型剑气，精准命中一个光翼族人。
这招威力惊人，但代价同样巨大，苏雨薇脸色瞬间苍白，母亲残魂明显淡了几分。
\"走！\"她抓住陈凡，向裂缝方向冲去。
身后，衰老的守望者露出解脱般的微笑，用最后的力量引爆残塔，为他们阻挡追兵。
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加速推向裂缝，就在即将进入的刹那，一道金光从斜刺里杀出，是金面的最后残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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