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在造纸厂厂长办公室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叶鹏程正盯着全国造纸厂分布图自言自语的时候，保卫部副部长老严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办公室。
“叶厂长，一个小伙子找你。”老严说着，侧身让身后的于中来走进办公室。
叶鹏程下意识转过头。
当他的目光落在于中来身上时，眼前一亮，欣喜过望。
这个在省城卖冰棍的小子，此刻正局促地搓着衣角。
“于兄弟，你终于来了！”
于中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叶厂长，我来向你报到。”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严部长，你先去忙。”
叶鹏程关上门，把于中来摁在椅子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说着，他拿出一卷新造出来的卫生纸。
“看看这个，让你卖这东西，比卖冰棍儿简单吧？”
“试试。”叶鹏程撕开包装，卫生纸的清香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弥漫。
于中来接过卫生纸，端详着。
这卷卫生纸包装精美，纸张看起来柔软洁白，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轻轻摸了摸，质感细腻，与他以前见过的卫生纸完全不同。
“我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的卫生纸，要是卖这个，应该不难。”于中来由衷地感叹道。
“哈哈，有信心就好！”叶鹏程笑道。
于中来接着问道：“叶厂长，多少钱一卷？”
“一卷至少3毛。”这是叶鹏程认真思考后，做出的定价。
于中来不禁吃了一惊，“我知道市面上有很多卫生纸才卖1毛一卷。”
叶鹏程拍了拍于中来的肩膀，耐心解释道：“你说的那些1毛一卷的卫生纸，和咱们这个可不一样。还有的卫生纸能卖五毛呢。咱们卖的不只是产品，更是价值。”
“你摸摸这质地，闻闻这香味，再看看这质量，普通卫生纸根本没法比。而且，咱们这纸用的是特殊工艺和材料，对消费者来说，用起来更舒适、更放心，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
于中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叶鹏程看着于中来的样子，知道他听进去了，便接着说道：“我现在就任命你为销售部副主任，你就放开手脚干！”
“你年轻，厂里可能有些人会不服气，但别管那些，只要你能把产品卖出去，让云朵纸业走进千家万户，就没人敢不服，我给你撑腰。”
于中来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叶鹏程会如此信任自己，直接让自己担任销售部副主任。
这对他来说，既是巨大的机遇，也是不小的挑战。
“叶厂长，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叶鹏程笑了笑，“从现在起，你就是云朵纸业的一员了。销售部现在缺的就是你这样有冲劲、有想法的人。你先熟悉一下产品和市场，有什么想法和计划，随时来找我。”
老严得知18岁的于中来刚来，就被任命为副主任，跟自己一个级别，一头雾水的同时，很不服气。
“叶厂长，这小子到底啥来头？”
“未来的销售奇才。”叶鹏程淡淡说道。
……
两天后的傍晚，叶鹏程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佐藤太郎的声音：“叶先生，树下株式会社的经理川口美子明天就到龙国，她会和你洽谈设备引进的事宜。我给你做中间人，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叶鹏程微微一笑。
小鬼子办事效率还挺高。
“你放心，我叶鹏程说话算话。”
第二天下午，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副驾驶座的车门率先打开，肥胖的助理丸山裕子下车，恭敬地给后排的川口美子开门。
川口美子踩着细高跟，黑色套装勾勒出紧致的线条，墨镜后的目光扫过斑驳的厂房。
“叶厂长，幸会。”她操着一口流利的大夏语，伸出手，指甲涂着暗红指甲油。
叶鹏程微和她握了握手，“川口小姐的大夏语说得很地道嘛，欢迎来到云朵纸业，我是叶鹏程。”
川口美子摘下墨镜，丹凤眼微微上挑，“多谢夸奖，叶厂长比传闻中的还要年轻，希望我们今天能谈得愉快。”
丸山裕子却用手帕捂着口鼻，肥大的鼻翼翕动：“川口小姐，这里的空气真难闻。”
川口美子轻轻咳嗽一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
“叶厂长，我们可以参观一下贵厂吗？”
“当然。”
叶鹏程带着川口美子一行开始参观云朵纸业。
谁知，川口美子刚踏入车间，看到那些陈旧落后的设备，原本挂着微笑的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这样的设备，能造出合格的卫生纸？看来你们真的很需要我们的先进设备。”
丸山裕子更是夸张地大笑起来：“就这破机器，在我们国家早就该扔到废品回收站了。这样的作坊也敢叫工厂？”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大庆当即就怒了。
“你个臭娘们，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如果不是叶鹏程拦着，他早冲上去胖揍丸山裕子了。
他不打女人，但没说不打岛国女人。
丸山裕子依旧趾高气扬，“你们大夏国也就这样了，根本不可能追上我们国家的技术水平。”
叶鹏程眼神一凛，“川口小姐，你们是来谈合作，还是来讽刺我们的？如果这就是你们的诚意，请立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川口美子微微皱眉，转头轻声斥责女助理：“不要失态。”
“叶厂长，我这助理说话有些鲁莽，抱歉。请你相信，这绝非我们的本意。”
叶鹏程严肃说道：“要跟我们合作，首先必须尊重我们，这是原则。”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发展历程和潜力，大夏国这些年的变化日新月异，我们在很多领域都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造纸业也不例外，我们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在技术和产品质量上超越很多国家。”
“我甚至敢这样说，不久的将来，川口小姐肯定会喜欢上我们的云朵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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