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叔公祖给气得脸都红了，这个无知的泼妇，把孝顺的儿子往外赶，留下个啥也不是的东西当宝，老苏家有这样的儿子和儿媳，还有个没出息，只会啃老的大孙子，就别想走得远了。
老村长动了动手上的拐杖，拐杖碰击地面发出响声，有些混乱的场面，暂时平息了下来。
他看了眼苏老头，眼里带着不赞同。别以为他老了看不见，是这老小子使眼色，给他那个无知的婆娘。
眼神看到苏老婆子那里，眼里带着嫌弃，从苏正德娶她进门，他就知道这妇人不是个什么好的。如今也验证了的确不好，思想歪、没道德、无知、懒惰、贪婪、无耻、愚蠢。
“正德婆娘，不要太放肆。”老村长的声音响起，苏老婆子身子绷紧了下，连苏老头都是一样。
“几十年了，你还是这副德行，没有半点长进。正德你和以前一样，不要脸一样无耻，哼，不要以为老头子我老了，记性不好会忘记一些事。”
“当年如果不是我求情，你们俩个现在怎可能手脚齐全地站在这里。”当年苏老头的爹娘，不同意他娶现在的苏老婆子进门。他们两个搞出未婚先孕，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双方村里的知情人，都担心这事影响村里的声誉，和未婚男女的婚事。
打算处置他们，女的浸猪笼，男的打断腿。那年代偏远地区思想还陈旧，许多地方处置未婚先孕的事例，大多数还是旧时代那套。
苏老头的爹，找到老村长求他帮忙，老村长和苏老头的爹关系很好，所以这个忙他帮了，老村长家族里，清朝时期出了将军，到了民国时期，家族里也出了名将，老村长也参加过抗战，他的儿子，也是当兵在部队为国效力。所以他的面子，两方村里的话事人给了，这件事情后续是，苏老头娶苏老婆子，苏老头给他爹揍了一顿。
“国民既然请得我来做公证人，那我就公平公正。这分家协议文书你们没脸不签，我们村里人，就没你们夫妻俩这样做人的。”
“你们配做爹娘吗？两个儿子区别对待，大的那个当宝，小的那个当草。”
“当年你们三兄弟分家，也没见你爹把你这个小儿子赶出门，也没见他不给你分房子和钱物。怎么到你了，你就不要脸做出这些事情来。”老村长这算是把苏老头的脸皮，往地下踩了。
苏老头和苏老婆子，被老村长说得脸色涨红，但是完全不敢反驳回去。老村长不但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就他家那些儿子，孙子谁要动了他，那不得给他们，上门打个半死不活的。
苏老头和苏老婆子是哑火了，但是还有个二百五似的苏老大，他虽然不敢对长辈们说什么，但他敢对苏父发起攻击啊。
“老二，不是大哥说你，你那样逼爹娘你这是不孝啊，村里的人知道你，这样不孝肯定会说你。”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来说，签什么分家文书这有什么必要。还有爹娘生你养你，要你点东西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你没有在爹娘身边服侍，给点东西和钱也很正常。”
“听大哥说的，和爹娘道个歉认个错，以后就别提那分家文书了。一家人干嘛那么见外。”
在场的除了老宅的人，其他的都觉得这苏老大真的脑子不好使。不，是算盘珠儿打得响，自以为是的聪明，其实一副蠢样显露出来。
苏父也不想和他们扯太多，染染还在家里，来之前他和慧兰商量，最后决定不让染染一起来，他们怕老宅的人，会再次刺激到染染，所以叫她留在家里等。
“大哥，你还真的连脸都不要了，我逼爹娘我逼他们什么，不是他们把我，赶出家门的吗？不是他们说已经把我分出去了吗？我和你同是他们的儿子，那他们怎么不把你赶出家门，分你出去？”
“做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年来爹娘上门，从我家那里索取走的东西，都进了你们一家嘴里和口袋里吧。”
“你不就是担心，签了分家文书以后，你没了可以让爹娘上门，要东西的借口吗。我以前不计较，那是我谨记爷爷教诲的话，以孝为先。”
“我不担心别人怎么说我，你也别说爹娘生我养我之类的。我一生下来，就是在这村子里，我活了三十多年了，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对爹娘是什么样的，村里的人都能能看得见。”
“大哥你开口闭口，就是我给点东西爹娘怎么了，我那是给爹娘吗？我那是给你吧，这些年我是给你当儿子吧。”
“你真的好不要脸，我当年是为什么被赶出去的，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是你和你媳妇说：“孩子多没地方住，最好就是我们家离开这样房间就空出来了。”
“一个房间，就一个房间，却让我大冬天无家可归。我叫你一声大哥，你不觉得脸皮热吗？你家的大儿子都能娶媳妇了，你给你家留点脸吧。”
苏老大被苏父说得，无地自容，脸越来越红，他没想到老二竟然敢说出这些话，简直就是疯了。
“爹娘，今天这文书你们签我执行，你们不签那我只能做个不孝子，家里的东西，房子重新分，大哥有的我也要有，一点都不能少，大哥以后给你们赡养费，那我也给，他不给我也不会给，反正你们不止我一个儿子。”
“你们也别说生我养我，生我我认，所以你们赶我出门，我也不怨你们，我做牛做马的十几年，我也认了。”
“但说到养我我不认，整个村子和你们同龄的，有哪一个不知道我出生几天，就被爹娘丢去给爷爷奶奶，你们没给半分钱和粮食，我吃爷爷奶奶的，用爷爷奶奶的。”
“直到十三岁，我都已经能干活了，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了，爹娘才上门把我接回家，接回家后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一清二楚。”
“村长，麻烦你帮我写份，分家协议文书，就按我说的写。”苏父已经忍到极限了，实在是他的爹娘和大哥如此厚颜无耻，让人厌恶。
村长很快就写好了分家文书，苏父接过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叫旁边的苏母也写上名字。
文书递到苏老头手上，他嘴里动了动想说话，但又说不出口，今晚他的面子算是彻底没了。苏老婆子还想讨价还价，赡养费的事，苏父直接一句，嫌少那就一分也不给。反正大哥也没有得给，他不给也正常。
见无力回天，屋里的长辈和村长、大队长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和老婆子还有大儿子，苏老头在文书上，签上了名字，苏老婆子不会写字，打了手印，随后苏老大和一直做隐形人的苏大嫂，也签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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